墨赟的心有些悸动,付桃是怎么啦?他知道付桃看不得百姓苦,是否是这一路受了刺激?还有付桃的疑问,仿佛一根针,扎进了墨赟的心里,自己从一开始是否是真心对付桃的?自己骗过她哪些?她又为什么会说这些呢?
“傻丫头。”墨赟用内衬帮付桃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深情的说:“之前我不敢保证,但是从我对你说我欢喜你的那一刻,我说的都是真的。”
付桃哭的慢慢急促起来,所以之前真的是假的,之前德妃就告诉了自己,是自己不敢求一个真相,是自己没有力量去对峙,如今,她有力量和姿态去对峙了,怎么会这么无奈。眼睛透过泪花看向墨赟,墨赟如此清秀,如果不是太监,应该是人人喜欢的少年郎,付桃也喜欢,甚至说喜欢的紧。
付桃的手慢慢摸上墨赟的脸,然后拉住墨赟的手,头靠近墨赟耳朵,唇齿轻轻张合:“公公,我想要了。”
墨赟佯装推开付桃,力道不大,语气有些着急:“你发着烧,别胡闹。”
“公公,自从我出宫有了自己的府邸,我和公公见面的时间甚少,我如今有了令牌,可是随意出宫,不如,以后如果得空,我先回无回庭等公公,与公公温存完再回去。”那些气若游丝的话搅的墨赟的心酥酥麻麻,他来不及多想,便递上了无回庭的钥匙。
付桃一把握住了墨赟的手,慢慢舔上去,最后叼住了钥匙,眼角的泪滑下来,有一种说不上的凄凉和美感,可是墨赟只以为是动情和发烧的泪花,没有多想。
墨赟拿起粥,喂了付桃几口,又看着付桃喝完了药,躺下才慢慢离开,付桃感受到了墨赟离开,慢慢睁眼,烧是真的在发,头也痛的厉害,可是一颗慌乱的心让她根本睡不着。她手里握着无回庭的钥匙,是挣扎,是绝望。
公公,如果无法长相厮守,我便和你一同长眠,也不枉费我和公公相识一场。
第二天,墨赟送来了很多温补的药,他急匆匆的来,说话还有些喘气:“我去农户家里寻得,你进食一些,对病情有益。”
付桃看着药材,心里有些难受:“公公不必对我如此好。”
“又在讲糊话,难道我就今天对你这么好吗?”墨赟动手泡了点温补的药,递给付桃。
付桃喝了一口,苦的紧,刚想放在杯子,墨赟便从袖口拿出一块薄荷味的秋梨膏,塞在付桃嘴里:“我就知道苦,来,吃糖,吃了就不苦了。”
薄荷味的正方形糖果的甜味在付桃嘴里蔓延开来,真的不苦了,真的不苦了吗?
“好了,我要走了,唐帝跟前我还要伺候,你好生修养。”墨赟站起身,身姿绰约,落在付桃眼里,是好看的姿态。付桃赶忙起身想送墨赟,被墨赟一把按下:“好好休息。”
付桃的病慢慢好转,微服也满满渐入尾声,他们在避暑山庄休整了一会儿,唐宫的消息就不断,前线兵败,阜城突发洪水,唐帝在避暑山庄夜不能寐,就提前启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