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帝,我们进去的时候,德妃躺在床上,陆大人在趴在德妃床头,两人衣衫完整。”前去抓人的将军如实禀报。
墨赟眉头一皱,看向太子唐路阳。
唐路阳轻轻摇了一下头。
“陆尚书,我听听你的解释。”唐帝又看向陆绥远。
“唐帝,我是被有心之人下了药,德妃所说属实,我与德妃生母认识,德妃生母视我如己出,我感恩在心,不可能做有损德妃之事。”陆绥远依旧低着头,看不出脸上的神情。
“唐帝,唐帝,我生母如今生命垂危,我不该麻烦陆大人,可是又焦心生母病情,我不敢向他人提及,因为府邸中那个才应该是我喊母亲的人,可是生养之恩,唐帝,我无以回报。”德妃字字泣血,声泪俱下。
唐帝表情沉重,神色黯淡。
朝中可信之人少之又少,陆绥远是他亲自提拔,清正廉洁,从不追求蝇头小利,可是他不善结交,自己的傻儿子不知道一个兵部对朝廷以为着什么。
唐帝看着太子,鼻子里轻叹了一下,他又看看陆绥远,难以抉择。
“今日是我生辰宴,打打杀杀实则不好,普天同庆,唐帝,就从轻处罚吧。”太后看出了唐帝的为难,于是打起了马虎眼。
最终,陆绥远被发去了边疆镇守,德妃打入冷宫,兵部的尚书终于空缺了下来。
毓庆宫内,唐路阳把桌子掀翻,茶杯里的水打了满地,茶叶飞在了跪着的人脸上,他大吼:“我让你把陆绥远弄到德妃床上,你办的什么事情!”
“太子,时间太赶了,我还没来得及脱陆绥远的衣服,禁军就来了,我只能放下陆绥远躲起来。”底下的人身体颤抖,解释的语言都是带着颤音,恐惧的很。
“杀!”唐路阳很坚决。
墨赟及时赶了过来,他一个手搭在太子肩头,想让太子冷静下来:“太子殿下,何必动怒呢?你看兵部尚书今日已经上任,是鹿景,我们的人。”
“酒囊饭袋,那不是个草包吗?”唐路阳一脸嫌弃。
“草包更好,以后好掌控。”墨赟笑的意味深长。
底下的人看见墨赟就抓住墨赟的大腿,死命求饶:“公公,公公,救救我。”
墨赟还是一脸的笑,他蹲下去,抚开那双脏手,轻柔的说道:“太子不是说了吗?杀。”
唐路阳看着满脸笑意的墨赟,眼底闪过一丝难过。
“公公,我给你的金疮药,你还每日在涂吗?”唐路阳扶起墨赟,他明知故问,可即便这样,他也想再问一次。
“每日都涂。”墨赟说瞎话的本领信手拈来。
唐路阳点了点头,他想去看看墨赟的伤口,想想又算了,看着墨赟走远,他拿起那个蓝色的小瓶发呆,付桃,这个名字甚是有趣,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