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恶意的……”
说话的是这五只鸟兽人里唯一的一只雌性兽人,她抬起那张满是血污的小脸看向谢清文,一双暗红色的眼眸中隐隐泛着泪意,看起来颇有些楚楚可怜。
如果谢清文是个单身直男,或许还真会被迷惑一瞬,只可惜他不是。
他有恋人,还是个gay。
“呵。”谢清文冷笑了一声。
这句话他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不过会说话的鸟兽人,直接丢到特调组确实是个麻烦。
视线扫过墨虎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再开口时,谢清文的声音冷得像冰:
“丢过去之前,割了他们的舌头。”
海鸟族长在挑选族人过来保护谢清文时曾反复强调过,在确保他安危的前提下,其余一切都要听从谢清文的指挥。
是以这会儿谢清文话音刚落,海鸟兽人立即便要动手。
没想到谢清文完全不吃这一套的雌性兽人在短暂的愣怔过后,疯狂地挣扎了起来。只可惜由于伤得太重,她挣扎出的那点动静还不如帕金森晚期的患者。
“住手!你们住手!你们要是敢这样做,我母亲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尖叫着,之前刻意伪装出来的柔弱荡然无存。
可惜没人理会她的叫喊,在她叫嚷的间隙,一只鸟兽人的舌头已然落了地。
“不……不……”她这下是真的被吓哭了,“你们怎么敢!我们、我们才是同类啊!你们干嘛要听一个人类的指挥!停……不要……啊!!!”
……实在是太呱噪了。
刚割完第二个舌头的海鸟兽人被尖叫声震得脑壳发晕。他颇为烦躁地皱了皱鼻子,决定下一个就嘎她的舌头。
反正清清爸爸只说了留一个下来,又没说具体要留哪一个。
被打得浑身是伤的雌性眼睁睁地看着动手的海鸟兽人快步朝自己走来,想后退却动弹不得。
她伤的太重了,左膝处还插着一支谢清文射的箭。
于是她只能紧咬牙关,哭到鼻子堵住也死不张口,以为这样便能逃过一劫。
结果下一秒,便被没什么耐心的海鸟兽人直接卸了下巴。
“啊……!!无奥!无奥!!偶开!偶开啊!!”
下巴被卸了之后,她叫得更大声了。被吵得太阳穴都开始突突的海鸟兽人眼疾手快地揪住了那根不停乱动的舌头,一爪子挥了下去。
一阵劲风闪过,海鸟兽人的爪子刚割了一半的舌头,就被一股巨力掀了出去。
巨力的主人是一名看起来年长一些的雌性。
她踢飞了海鸟兽人之后,便急忙俯身查看地上那只雌性兽人的情况,见她虽然浑身是伤、满口是血,却性命无碍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没再管已经惊吓过度晕过去的年轻雌性,而是站起身面向一脸警惕的谢清文,缓声道:
“你好,我是他们的首领,你可以叫我奥拉。”
奥拉微微俯了俯身:
“抱歉,我的女儿给你添麻烦了,她从前受过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
她直接无视了这满地狼藉和一屋子随时准备攻击她的异兽人,对着谢清文微微一笑,说道:
“方便聊几句吗?谢先生。”
*
把五只重伤的鸟兽人交给了海鸟族兽人看守,谢清文带着奥拉来到了客厅。
卧室里的血腥味太重,实在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你要跟我说什么?”
谢清文一边给墨虎包扎伤口,一边暗暗打量着面前这个无比从容的雌性兽人。
不得不说,奥拉是谢清文迄今为止接触过的最与众不同的异兽人。
她衣冠整洁,谈吐流利,且举止间进退有度。
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她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她表现出的人性。
不同于其他异兽人不通人情世故、喜怒哀乐皆流于表面的单纯,奥拉的情绪极其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