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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很轻,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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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你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

“啊。”陈岁安欣慰地点点头,“懂事。”

几人在饭桌上吃的那叫一个豪迈,一个两个倒了酒就先喊干杯,还没吃几串烧烤酒就已经喝掉了一大瓶。

沈玉堂混在他们中间也跟着喝,时不时跟这个人碰碰杯和那个人敬敬酒,喝的不快次数却多,一顿饭下来喝的量也不算少。

绯红又渐渐漫上脸颊,但他却并没有因此收敛。

饱餐一顿后大家继续起刚才没玩完的真心话大冒险。

蔡知远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整了个五彩缤纷的大灯,把客厅的灯关上后再开这个直接把平平无奇的客厅化身成了极具氛围感的ktv包厢。

如果这时候再整套话筒装备出来,几人就该在屋子里头放飞自我了。

“哦豁!”陈子毅倚靠着李子皓,刚从蔡知远手上抽出一张大冒险的牌,在看到内容的一瞬间就坐直了。

陈岁安正给老妈发信息说会晚点回去,下一秒抬头便看见陈子毅盯着自己的灼热目光,登时觉得不对劲。

“就陈哥了,我选他!”陈子毅指着陈岁安喊道。

“什么玩意儿?”陈岁安这才看见牌面上的内容:请从在座人中挑选一位亲吻其额头。

“……小蔡,你这牌是不是跟我犯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扬起嘴角,朝陈子毅的方向勾了勾手指,“算了,既然这么有缘分那哥就勉为其难让你亲一下吧。”

“哇哦——”李承宇带头起哄,火速掏出手机准备录视频。

陈岁安的注意力这会儿全在陈子毅身上,他看着这人起身,但还没等人走近,肩上突然一沉,一双冰凉的手直接将他整张脸捂了起来。

力度不大,就算是戴着眼镜也不会感到不适。

“不准亲。”沈玉堂说,声音听上去带着十分的占有,还有些喝醉的感觉。

陈岁安甚至能够感觉到这人靠在自己背上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哈?”陈子毅有点懵,本来就因为喝了酒脑子有点反应慢,此刻呆滞地指了指自己,“我不能亲吗?”

“嗯。”沈玉堂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顿了下,又道,“别人也不行。”

陈岁安忍不住掰开他的手,抬头去看沈玉堂的脸色,虽然在此刻的灯光下看不出个所以然,可他直觉这人一定是喝醉了。

蔡知远举着手机,露出双眼睛,吹了声口哨,打趣沈玉堂:“玉堂,陈子毅不行别人也不行,那谁才可以亲啊,你可以吗?”

沈玉堂闻言怔了怔,低下头,撞上陈岁安的眸子,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了下。

他很快别开了眼,重重摇了摇头,回答道:“不行。”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喝多了,偏生蔡知远就喜欢在这种时候逗人玩。

他佯装头疼的样子,说:“那不行啊,你自己不亲也不让大家亲,这样子任务完成不了是要接受惩罚的,你说怎么办才好?”

陈子毅这时候反应倒是快,跟蔡知远一唱一和:“是啊,玉堂,你忍心看我接受惩罚吗?”

还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好像只要沈玉堂说出“忍心”二字,他下一秒就要扑到他脚边哭一样。

“……”沈玉堂不说话了,沉默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眉头都皱成一个“川”字。

“我说你们差不多得了,他这样子根本就是……哎!”话说一半,陈岁安便觉身上一轻,下一秒就看见沈玉堂直接端起了倒满酒的杯子。

十分潇洒地仰头咕噜咕噜喝进了胃里。

“我去,玉堂你还好吗?”蔡知远惊得手机都滑出了手,谁也没想到这人会有如此突然的举动,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身汗。

几个人全都盯着沈玉堂,生怕他下一秒直接就晕过去。

但是没有,沈玉堂只是坐着愣了几秒,随后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好辣。”

“还好吗?”陈岁安问他,又指了指客厅的灯,示意蔡知远把灯打开。

白光亮起的瞬间,他才发现沈玉堂红的像是进了染缸,耳朵部分尤为明显,像是轻轻一碰都能滴出血来。

沈玉堂点点头又瑶瑶头,神智明显不大清明。

“要不要睡会儿休息一下?”陈岁安估摸着他这种状态也没办法进行什么活动,提议道。

沈玉堂感觉脑子里像是有成千上万个小人在打架,闹哄哄的还有些疼,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听出对方的意思,但又没有完全理解,只读懂“睡”字。

于是他再次点点头,回了个“睡”,然后闭上眼睛就着一旁的桌子趴下了。

晚上十点半。

大家都歇了劲儿靠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四周一片黑暗,唯有电视闪烁着亮光。

陈岁安坐在最边上,一只手支在沙发扶手上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上拿着罐啤酒,时不时举到嘴边喝两口。

桌上不知道谁的手机震了震,他瞟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上头的来点显示为——妈妈。

“你们谁的家长打电话来了?”陈岁安偏头问了句,又拿起手机看了下手机壳,沈玉堂的。

“玉堂的吧。“蔡知远坐在他边上也认出来,“他不是说今晚他妈妈下班比较早可以顺路过来接他回家吗?可能是要来接他了?”

“那我们先帮他接一下?”陈岁安望了眼客卧的方向,刚才沈玉堂倒下后他们便把人架去了床上休息,“毕竟现在把人喊起来估计也回不了什么话。”

蔡知远拿过手机,冲着房间的方向一指:“我接吧,你去看看玉堂什么情况,能叫起来最好,不能叫起来一会儿我们扛他下楼。”

“行。”

离开时关上的灯现在依旧暗着,但是床上明显是被掀开的被子。

原本睡在那的人已经醒了,此刻站在小阳台上背对着门口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陈岁安开了灯走过去。

屋子里的温度要比室外高一些,加上喝了酒的缘故身上也比较热,他身上只穿了件黑t,眼下踏进阳台居然感觉有些凉快。

“怎么站在这里,不冷吗?”走近了才发现对方手里还拎着罐乳酸菌味的酒,一挑眉,回头这才看见桌子上还有好几瓶。

蔡知远可真会放东西。

“月亮。”沈玉堂扭头看他,脸上像在夕阳照射下的美景,微微眯起眼睛朝他笑着。

陈岁安无奈地回以笑容,靠着阳台栏杆,顺着他说的话去看天空。

今晚的月亮虽然还不到圆月的时候,但依旧照亮着漆黑的夜。

“阿嚏——”身旁的人突然打了个喷嚏,打完竟还想着去喝手上的酒。

陈岁安叹了口气,直接伸手夺过酒瓶——空荡荡的,居然已经喝完了。

之前没见沈玉堂喝过那么多,这一下子几罐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他将空瓶丢进房间内的垃圾桶里,轻声道:“你妈妈刚刚打电话过来了,可能是要来接你回家,我们现在先进屋好不好?站着多冷啊,你看你都打喷嚏了,要是明天一早起来感冒了就不好了。”

沈玉堂摇了摇头。

散着的头发被风微微吹起,连同睡乱了的领子也一同被吹的更加凌乱。

陈岁安想着帮他把衣领拉拢些,还没等碰到衣服角角就被沈玉堂抓住了手。

冰冷的触感冻得他一下就清醒不少。

怎么能做到手这么凉的?陈岁安实在是不能理解。

他以为他只是觉得手冷刚好找着个暖和的物件想借此暖一暖,便没急着将手抽回,就这么让人握着,思考着下一步如何说服让这人乖乖进屋。

没想到沈玉堂竟带着他的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脸。

陈岁安额角跳了跳,觉着这个动作有些不大对头,多少是有点暧昧了。

但对方现在醉着,哪能以正常的视角去评定现在的情况。

沈玉堂的脸很烫,比他手的温度还要再高些,他不住盯着看,下一秒竟直接对上了他的眼睛。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狠狠撞了一下,山崩地裂,陈岁安疯狂眨了两下眼睛,不敢看他了。

可下一秒,柔软的触感便蹭进了掌心,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是什么,酥麻感便像是电流一般顺着手的方向流淌至全身。

沈玉堂亲了他的掌心,甚至还很眷恋似的蹭了蹭。

他没忍住咽了咽口水,燥热像是岩浆一般要将他烫穿。他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了。

无形中有股魔力将他定住,让他怎么也拒绝不了对方的亲近。

沈玉堂见他没有反抗,摇晃着往他面前凑近了些。

空气霎时间变得稀薄,陈岁安都能察觉自己的呼吸随着他的靠近变得更轻了。

那张刚刚亲过他手心的唇看上去尤其柔软,像是颗鲜嫩多汁的樱桃,咬开后一定是甜美的。

酒精的作用好像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陈岁安想,不然为什么他昏昏欲坠,为什么一丝想要躲开的想法都没有。

此时此刻这人在自己面前就相当于孩子面对玩具,没有一丝抵抗力。

不行。

在对方覆上唇来的那一刻,他的理智最终回归,他偏开了头,让这个吻只来得及下落在他的下巴上。

很轻,很软,像是被软糖砸了一下。

可偏就是如此小的碰撞,却使他心上的某一处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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