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高专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
告别夏油杰。我一步踏进房间。
不想管我身上乱糟糟恶心的血和灰了,我直接扑进洁白的床。
熟悉的味道一洗我脏污的呼吸道,让人放松——
算了,反正脏都脏了。我干脆直接在被子上拱来拱去,把污渍都抹上床单被套。
这让我感觉到新奇,就像穿鞋踩上了柔软的床,把平时保持干净的东西全都弄的脏兮兮的。
无聊地挣扎了一会,还是受不了了,我去浴室洗澡。
......
嗯......
所以我之前到底在发什么颠啊。我擦着头发,脏兮兮的床单被套我现在只觉得麻烦和恶心。
我只好把它们拆下来塞到洗衣机里去了。
好了,现在你开心了吧,没地方睡了。
我带着干干净净的一条人,出门去敲五条悟的门。
敲一会没人应。门没锁,但我看着房间里空荡荡的也没人。
好吧。按理来说我也可以直接睡他的床,好兄弟间这点小事没必要问。但是我忽然想到,要不去找夏油杰吧。
有点无聊,所以有点好奇。他经历了什么 ,毕竟,人性的恶倒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东西。
夏油杰看着木门发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规律的敲门声想起,他起身去开门。
“请问能借宿吗,sir。”黑发黑眸的男子问。
杰侧开一身。
我走进去。微微亮的灯光正好照出了房间摆设,规规矩矩站好的茶具和抱枕,整洁的床单被套。
“只有一床被子。”夏油杰补充一句。
“嗯?好。”我说。“他不在,逃过一劫。”
先去找了五条悟。夏油微妙地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
他没有接话。我碰地横躺到沙发上,“感觉好点了吗。”
夏油在旁边的柜子上鼓捣着什么,“嗯。”
嗯是什么意思,到底好点了没。“那我当你还没好,”我看着天花板说。
“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狩山诚直接地抛出真正的问题。
夏油杰没有回应,一时间只剩下瓷杯和玻璃磕碰的声音。气氛冷了下来。
声音怪助眠的。
“嗑哒。”一杯气泡酒放在了茶几上,夏油杰坐到了侧边的沙发上。
真没礼貌,夏油想,我应该感到被冒犯。
我起身,拎起酒杯看了看淡红色的液体。再看了看杰自己调的酒——深蓝色的。
我没问那是什么酒,但我明白了他只是想我陪陪他。
好脆弱又好奇怪的男人。我看着晶莹的液体晃了晃玻璃杯。气泡炸开、脆弱透明的液体里显出松弛饮酒的杰。
好像所有的动摇和脆弱又变成假的了。
我开始真的有点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