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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有人要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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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暑假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八月,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夏季学期开学啦!

监督把车开走了,我放下行李,看见了正下车的夏油杰。

“杰!好久不见!”我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见。”

今年五六月的春季学期,我和这个铁皮盒子一样的人熟悉了一点。

“咖啡怎么样?”我拿着行李打招呼,“很夏威夷吧。”

科纳咖啡,夏威夷的特产。

回来之后我问了大家的地址寄了很多伴手礼。

带给冥冥学姐的也是咖啡,歌姬学姐的是由我和惠捡到的贝壳串成的手链,

好吧主要是惠在捡。

带给硝子的是蜂蜜。硝子喝多了可以解酒,烟后也可以润喉。希望她能用上。

“嗯,很热情。是夏天的味道。”

“喜欢就好。”

“五条悟呢,还没到吗?”我捡起一个话题。

“没......”

没到啊,确实,大小姐又不是天天有空。

所以暑假有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就会很无聊,

所以我就到处走了走。

拿着大家的地址一个一个去打卡转圈,主动地单方面熟悉一下。

由近到远,

硝子在东京市中心的公寓,我家附近的社区。一看就是“犯罪”窝点,我猜里面人不一定在,但烟烟酒酒肯定满房。

杰的家让我想起了他完美的“牺牲派”道德理论。那是在东京郊外的别墅区,住在千篇一律的,完美融入人类社会的独栋洋楼。

歌姬学姐的家是在乡下,花朵和田野,庭院和毛毛躁躁探头探脑的猫猫狗狗。

冥冥学姐的,她的啊,我还没靠近就“碰巧”被乌鸦发现了,被要求上缴观赏费。没钱,所以我溜了。

唉,认识的人就这么几个,逛没多久就兜完了。

没意思,可爱的同学们没意思。

但杀咒灵还算有意思,长的千奇百怪的,成因也乱七八糟,

五条悟是可爱里的例外。

我想出去飞行。可是惠,很遗憾地他的人渣父亲还活着。可恶的血缘关系,我能成为惠唯一的选择吗。

我离开了惠会很难受吧,不想小朋友难过,我希望他可以一直被人爱着,快乐地长大。

为什么会有这么具体的愿望。

惠啊。

惠,我的宝贝现在在干什么呢?

拎着重重的行李,我的思绪自觉发散,早忘了夏油杰还在我旁边。

回神的时候我已经一个人站在门口了。我看着眼前的门,耳边响起夏油杰轻轻关门的声音——真是温柔,让人心生好感与歉意。

我应该马上上前敲门表示抱歉的,可,我不受控地拿出了手机。

手机没有收到惠离开家的智能提醒,所以,

“惠,呆在家有什么好玩的嘛。”不自觉变得欢快又清澈的声音。

“哥哥不是说,没有哥哥带着会有危险吗?”电话里传来乖巧的童声。

“那还不快告诉哥哥,宝贝下次想去哪里玩?”天然的肯定与诱导。

细思恐极的对话,可他们都习以为常。

听着惠的声音,我单手开门又把行李推进去。

——————

随意收拾过宿舍,我跌到床上。我不知道现在能做些什么有意思的,

好无聊啊。

偏头看见阳光穿过落地窗,撒在木质地板上。

蠢蠢欲动。

我把沙发搬到靠近阳光的地方,

挪了个位置躺着,一条腿荡在外面,晃来晃去。

有点惬意。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没有肾上腺素的刺激我似乎也挺快乐。

绿油油的叶子,视线穿过枝丫,看向蓝天白云。

看着,看着,意识就模糊了,

问题散在空气里。

散步,从散步开始。

回答也沉入深海里。

分针转了一会,

门被夸地一下打开。

五条悟大大方方闯进别人的房间,自然地像是主人。

“诚。”

没有回应也没有人影,但有另外一道呼吸。走进一看,人舒舒服服在睡大觉。

好安静。

也好反常。五条悟突然意识到感到反常的原因——诚好像很少休息——无论日夜。

眼前的人安静地陷在栗色的沙发里。

从头到尾,玩,一直玩。然后无聊,一直无聊。

喜欢什么就会一直做到腻,然后随手抛掉。

人生对诚来说像是极速消耗品。

滑板早就生灰了,也很久没有拉着我跳楼了。

五条悟放松地搭在沙发背上,思绪和视线漫无目的。

暑假有段时间,诚特别沉迷攻防游戏,他扒拉了大街小巷所有音像店,好的差的硬是要拉着我打到吐,然后就,

就再也不打了。

五条悟隐隐想到什么,灵光一闪而过,但只抓住了零星的皮毛。

会,玩我,然后......,吗。

荒谬。

五条悟本能地觉得荒谬。

突然一下,

我惊醒了,

我撇了撇嘴,眼睛一转五条悟一颗头探在沙发背上,

......果然是被五条悟奇怪的眼神弄醒的吧。

“你好吵啊。”我烦地转过身。

五条悟被突如其来一声抱怨撞散思绪,

“我?我说话了?!”他瞪大眼睛手指不明白地指着自己。

“血口喷人,”五条悟皱眉,又跳跃了一个表情,“一起去杰那里打游戏。”

无语,

“你是jk吗?上厕所还要手拉手一起去。”我扯开嘴嘲讽。

“你去不去!”

五条悟向前探身,像是非要我点头一样地看着我,

......就不去。

“不去。”

......五条悟微妙地停顿了一瞬,

“不,你要去。”蓝眼睛答的飞快,猛地伸手要把我扯起来,

我被吓的困意刷一下飞走了,我下意识反手拽他小臂。莫名其妙,我恼火,五条悟怎么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

“一起去啦!”

“我要睡觉!”我拔着他手臂宣誓!

“啊——”五条悟一边拔树一遍思索,“也可以。”

什么可不可以的。我没跟上他奇怪的思路,来不及反应,

“哈!”五条悟恶作剧地把手往前推,我猝不及防哐地撞回沙发,

惯性,半个身子滑了下去,悬空,啪,脑袋磕到地上,眼冒金星。

啊——这个傻|逼。他恶作剧的能力又提升了啊,是谁在给他补习。

他撑着沙发靠背利落地翻过来,毫不客气摔到我身上,胯骨被撞的要裂开了。

“我和你一起睡。”他骄傲地宣布。

我知道了。

“......悟,想黏着我可以直说,我不会反抗。”

烦死我算了。下半身被压在沙发上,上半身倒挂着,

我放弃了,倒着看落地窗外清新的绿景。放纵血液往脑袋上涌。

“......!”

五条悟顿住,“我哪有!”

喊这么大声干嘛,心虚啊。

“你笑什么。”五条悟看着眼前人的下颌线条,诚在无声地笑。

“不许笑。”

五条悟皱起眉头,单手把我拽回沙发。

我笑了吗,才没有,我明明要被折腾死了。

我晃了晃混混的脑袋,

“烦死了,闭嘴。”看也没看抱着他脑袋,手肘就封上五条悟温热的半张脸,扑着陷入软软的沙发里。

身下突然也没动静了,我也懒得管了.......

满怀抱着,

云朵。

云朵?

我不自觉地抱紧了一点。

拥挤的,

这样的,

这样满足的,感觉。

是云啊。

诚,不自知地,像被记忆锁住四肢的人偶,不知原因地拒绝着。

同理,

也不知原由地渴望着。

——————

静谧的午后过去,睁眼已经日落西山。

太阳暂留了一点昏黄的余光,寂寥地抚慰伸进阳台的枝叶……

但没有两个月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没有突然被剥离现实的空荡,

也没有,迫切地要去找什么确认真实的想法。

胸口被紧紧挤压,单侧的手臂和胸口麻到没有知觉,一切都在提醒着我,我不是一个人。

手臂自然地变成环抱着眼前的脑袋,我埋头往眼前的白色发丝里蹭蹭,浓密的柔软的头发,扫着我的脸颊,眼周,

呼吸,呼吸。

很好闻,暖暖的,清的,甜的......

我好像,又有点擅自依赖什么人了,

诚苦恼又无奈地想着。

好麻烦,

惠就够了。

怀里的脑袋睁开了蓝蓝的眼睛,眨眨眼,不是,为什么要拿我的头发擦脸。呼吸划过发根引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抱得好紧,

好,好怪,我成抚慰犬了吗......

好像有点热——

......

不对,我干嘛说自己是狗!

......算了,

大发慈悲假装还在睡好了。

默契地,都选择了沉默,

不被对方知晓地,两人隐秘地延长着拥挤的时限。

............

时间一圈一圈地走,走到绿叶发黄。从艳阳天走进冰雪地。

日子还是那样过呗,安安静静或者轰轰烈烈地等死。

比圣诞节更快到的是悟的生日,虽然大家都觉得没必要给这个脑袋有坑的人庆祝,但还是约着聚在一起。

这次上交的当然是悟的房间。

冷冽的风在拍着窗门,而室内明亮暖和。

今天是寿喜锅,还有冥冥学姐和歌姬学姐没到,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入冬了,封闭的房间里一分为二,但又融洽,电视里的漫才组合巴拉巴拉说着,观众的笑声,桌子上预热的锅,冒着热气。

看着有一点点的温馨。

今天大小姐生日,我出去日常关心完惠就回到这个温暖的小世界了。

我随手把校服外套挂在椅子上,五条悟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很苦恼的样子,低着头背对着门口。

“硝子,杰。”怎么两个人站在那。

我笑着打过招呼,就走向五条。

所以悟在干嘛啊?不会还在打游戏吧。

我轻轻走近,撑着有点高的沙发背,探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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