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的嘈杂和同期前辈们的人声近在耳边又好像离我远远的。
我专心恶搞五条悟。
“咳咳,狩山哥哥是大帅哥。”我偏过头,期待地看着五条悟。
“......狩山,哥,哥是,大帅......”五条悟像一个故障的机器人,断断续续重复着我的话又说不完整。
既然老虎已经变成猫咪了,那我就不客气啦。
“我是。诚的。手下败将。”我一段一段地教他。
“......我。诚的。受下败姜。” 五条悟微微抬头,皱着眉头晃了一下脑袋,又突然直直垂下去。
困了吗,可我还没玩够呢。
揽着悟肩膀的手伸前,我反手掌握着他脆弱的脖颈往上抬。他被靠在我肩上,眼睛无意识地瞥过来,他的喉结在掌心里,无意地上下滚动,仿佛自愿交由我掌握他的生杀大权。
想做点更有意思的......
我看向手机屏幕,红色的圆圈一闪一闪——录制终止。是私心吗,不想被其他人看见的恶作剧,我的思绪一瞬滑过。
我又重新开了一个录影,手机屏幕上照映出我们的样子。我贴上悟的耳侧低声说,“我,是,诚,的,狗。”
“......我,是诚,的狗。”他复述。
我笑出声来,奇怪的是和刚才不同的爽与畅快,“好吧,放过你了。”,我心满意足放下手机,一手包住他的头,把他放倒在铺着毯子的地板上。我还起身贴心地给他找了个小毯子。
“晚安~”
我盖好——
“太菜了,五条悟已经醉了。”我转过头立马开嘲,火速发送刚才的视频到我们的聊天组里。
“噗哈哈哈哈哈哈”×4
房间突然里充满了欢乐的笑声。
“我就说你们两个奇奇怪怪干嘛呢。”歌姬看着视频哈哈大笑,痛快地拍着桌子,“五条悟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好一阵欢声笑语,离不开五条悟的被动奉献。
一点点的我也不是很明白的感觉干扰着我,让我只把“狗狗宣言”单发给了五条悟。
“话说诚的假期计划呢?”冥冥学姐问我。
“我吗?明天就飞去夏威夷哦!”我超级期待的。
哈哈哈,说起来正好跑路。
我们喝着酒,发散地聊天,不知不觉我的脑袋变得重重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趴到杰耳边,“我,去,洗澡啦~”
诚的声音已经碎成醉汉的形状了,杰自然地按住他。
“你已经洗过了。”杰上下看了诚两眼,不确定他不会自己摔倒,试探地放开。
杰一放开,我就忍不住往后躺,摔在毯子上。
明明是后背撞到的为什么会是脑袋疼,我疑惑不解。岩浆一刻不停地摇晃,冲撞着脑壳。
嗯......这天花板怎么忽近忽远的?我睁着眼睛,我一定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是怎么回事......
怎么......
我眼睛慢慢闭合,混着疼痛,模模糊糊睡了。
“......”无语,杰看着松手没秒睡的同期,只好抓起他的脑袋,塞了个枕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内只剩下一片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六个高专咒术师七扭八拐地躺倒睡着了,可五条悟却醒了。他眼前漆黑一片,脸上盖着个毯子,痒痒地蹭着鼻尖。
五条起身,把毯子抓下去。晕晕沉沉的,脑袋好疼,五条悟拍拍脑袋。他的思绪迟缓,之前发生了什么来着?
记不起来——
五条悟一手按在了什么东西上,好奇怪的枕头,但悟现在想不了太多。他按着“枕头”借力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他现在只想去喝水。
一下子,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把我整醒了,我捂着脸,好像被抽了一巴掌。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好陌生的感觉,不像是我的房间……好渴,喉咙像是被晒干的土地,龟裂,
想喝水——
我正起撑着手艰难起身,啪,我的腿被踩了一下。
猝不及防一个黑色的身影向我扑过来,碰一下又把我按到地板上。昏得我要晕过去了,却有冰凉的液体滴在我身上,冰得我一个激灵。
我茫然地又睁开眼睛。
悟?
我把视线移到他拿着的玻璃杯上,水。
“水,分我一点。”我说。
五条悟一手撑在诚上方,看着,有点没反应过来。诚淡淡的唇又张又合。
他在说什么?
傻了吗?我伸手把悟的头扯下来,“水。”
睡,税......哦,水。
五条悟听明白了。他起身直直把水杯递到诚嘴边,磕着唇直接倒下去。水冲进诚的口腔咽喉,他吞咽着,水流从唇边漫出,他的手扶上五条悟的手腕。
可水流已经滑过吞咽的喉结,锁骨,浸湿了白边的睡衣。
啊,不对啊。这是给我自己喝的,五条悟迟钝地想着。
五条悟看着诚,忽然想起了渴。
我也好渴,我也好想喝。悟的脑袋在循环。
水光闪耀,
想喝。
悟看着漫着水痕的喉结,锁骨。
想舔掉,
想舔......
酒精让大脑混沌,欲|望先行。
五条悟低下头,迟缓地埋头,伸向溢出的水流,湿热的吐息先替他碰到了诚。
水喝完了,我昏昏欲睡,模糊的视线里,沉浸在夜色中的蓝色闪蝶,扑棱着翅膀飞向我——
淡粉的唇轻轻触碰白皙的脖颈,鼻尖蹭着诚的下颚,温热地吐息喷洒在颈侧,水气蒸发,凉凉的又热热的。
舌尖探出唇瓣,点在皮肉之上,
轻轻地沿着水痕划过,
划过,
我闭着眼睛,好痒,矛盾地紧绷着又放松着。湿软的尖滑过我的颈侧,好像毛绒绒一团蹭着我的下颚。是有小猫咪在舔我吗?
我左手碰上猫咪的脑袋,软软的,毛绒绒的。又是温热的,跳动的。酒精让我昏昏沉沉,只能感受到指尖的温度。
不可预知地,一只手轻轻放在了发顶,五条悟茫然地停下。微凉的指尖又碰到了敏感的头颅,顺着脑袋滑到温热的耳侧,
向下,指甲划过脸侧,向下,划到喉结。
五条悟忍不住颤了一下,但没躲开,白色长睫展翅欲飞,蓝眼睛看着眼前的锁骨,等待,
可我在等待什么?
想要做,
可我想要做些什么?
酒精在脑袋里作乱,在身体里乱窜。奇怪,像是燃烧起来了。
混沌的脑子催促着我,好困。猫,睡觉。
我单手勾着猫侧身,晚安。
被一只手绑架了。五条悟迟钝的脑袋里只想到这些。
不想离开,那就晚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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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打在眼皮上,我睁开眼睛。
靠,腰上好沉,
什么玩意儿压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