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带着女老师来到门口,和他们擦肩而过。
夏油回头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人,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踏进这个罪恶的房间。
黑色、血色在刺激着他的视网膜。
年轻的女老师双目含泪含恨含着一切对这些人渣的痛恨诅咒,一张一张地撕下照片。
女老师瘦弱但坚强的背影,像是风雨飘摇里无法被熄灭的烛火。身/体破碎,但灵魂坚实,她似乎在昏暗的房间里熠熠生辉。
微小的烛光悄然印入了夏油杰的内心,变成了命运上的小石子,车轮驶向了不同方向。
夏油杰也在帮忙撕照片,想着,他能知道诚和悟要去干什么,他们想要制裁这些人渣。
他们最终应当得到法律的制裁。
我会去阻止他们,夏油杰想。
不过不是现在,一点小惩罚而已——咒术界的渣宰。
不对,诚第一次出任务不会用到术式来制裁他们吧,五条悟可不靠谱。夏油杰想到这点急忙留下咒灵收集照片,带着女老师离开,去找悟和诚。
监控室内。
五条悟双手向后一撑,坐在监控室的桌子上看好戏。
中年男人狼狈地坐在地上。
“说,其他共犯是谁。”诚的皮鞋撵着加茂太郎的脸。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的背后可是加茂家!”加茂太郎眼睛涨红,着咬牙说。
我没有回应。
只是踩着他肩膀把他踹倒,将皮鞋移到了他的脖子处。
嗒,嗒,嗒。
轻轻地敲打着,我看了一眼五条悟,示意了一下。
他点点头看起来好像是懂了。
我正要不留余地地狠狠踩下去,可惜加茂太郎太怂了,他急忙狰狞着喊,“我说!我说!”
我把脚移开,加茂太郎扭着肥腻的身子,连滚带爬地远离我。
“别杀我,别杀我,我有名单,都给你,都给你!”他缩在角落里。
夏油杰冲进门,房间里很干净,没有术式产生的残秽,他松了一口气,“我忘记说了,不能用术式。”
“对哦,我们是不能用术式来审问他的!”五条悟合掌拍手,忽然意识到。
“没关系,用不着术式他就什么都说了 。”我耸耸肩。
其实本来要用的,我打算的是示意五条悟用无下限隔开我和加茂,然后再不留余力地踩断他脖子——来吓他。
可惜。
“用术式伤到普通人会被判成诅咒师,即使他是咒术界的'普通人'。”夏油杰解释道“我的问题,没做好准备就带你出任务。”
夏油杰暗自感到懊恼。
“喂,别随随便便揽责任啦。”
加茂太郎蜷缩着,偷偷摸摸地想用手机,被五条悟一脚打断。
“滚去拿。”五条踹了脚他的脑袋。
我们押着加茂太郎,在校长办公室里拿到了名单。
寥寥几个的人名,是浓缩在白纸上的恶秽。
我从五条悟的裤袋里掏出他的手机,拿着他的手解锁。
“?”五条歪头,看着我。
我拿着手机,走出校长办公室,找到了怔怔坐在门口的女老师。
夏油杰跟了出来,看着她们。
滴滴,滴。
我按好110,递给她。
五官富有攻击性的黑发青年伸出手,手上是结束罪恶的休止符。
年轻瘦弱的女人,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看着希望欲降落地面。
“你可以结束它了。”
最后一滴泪落在地板上。
惠子......结束了。
夏油杰感觉空气好像凝固了。
“诚......原来还挺温柔的。”夏油看着,感叹。
“诚?!你们什么时候改的称呼!”五条悟扒在门框上好委屈。
“你们不带我玩,这是排挤啊排挤!。”,五条“暗”自神伤。
诚&杰:......
“诚,你也这么叫不就好了。”我无奈。
“悟,叫我悟。”五条看着我。
“嗯。”
警车到了楼下,加茂太郎被架走,实习女老师被带走保护,警|方介入调查。
帷幕渐渐落下,事情就要告一段落。
我忽然想起什么,“悟大人,这件事能不能正常调查还要看你了。”
“他们会办好的。”五条悟笑笑,摇了摇手机。
我们坐上了回程的车。
但我挠挠脑袋,
总觉得——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滴,滴——滴。
五条和夏油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