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莫想了想点了点头,“是啊,我还见过她呢。她是圣神亲点的圣女,飞升就是为鬼做事,为鬼发声。”
南梦松很高兴:“那太好了!鬼姐姐想以鬼身修行,要是鬼也能有出路,那就太好了。”
……
其实鬼就是鬼,永远也比不上人神高贵。鬼天女飞升为圣又如何,一届鬼流上不得台面,只能被其他圣女排挤,也不得圣神待见。更何况,飞升为圣,普通的鬼更是想都别想,三千年可就只有鬼天女这一个,若是拼命修行,能去侍奉鬼天女,那也算是最好的出路了。
眼看南梦松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了,何初莫有些着急地看向大门,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于是他轻轻揉了揉南梦松的脸,道:“你自己去找平安扣,好吗?”
对上何初莫的眼,南梦松咬了咬唇,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怕他不放心,何初莫又安慰道:“我拦着他们,绝不会让他们靠近你,你只管去寻平安扣,然后,砸碎它。我们不能一直这样跟耗下去。”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金童子双手合十以后身体逐渐消失,宋家大门很快被砸开,何初莫立刻站起身拦在南梦松身前,南梦松则跑进房内翻找。
双方很快再次交战起来。和猜想的一样,三面具的实力与方才真是个天差地别,何初莫以一敌三毫不费气力,甚至几乎要将他们打出大门。
然而越是找不到平安扣,南梦松的心里就越急越害怕,他越害怕,何初莫就越吃力,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东西,他想,完了,要把恩人也给害死了。
即使他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别害怕,别害怕,可是过去的回忆一遍遍令他止不住地恐惧,他的眼睛开始酸痛胀痛,脑袋头昏欲裂,他跪在地上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恐惧值断崖式跌至底部后却又瞬间飙升至于从未达到的高度,何初莫压根没料到情况会变成这样,被黑面具一拳砸到土里后又被拎了起来,要被黑面具吞进腹中时,两个白面具就不服气了,呜呜哇哇喊叫,还抓着他的腿想从黑面具手里夺走。
他知道了,白面具也想捞条胳膊腿啥的,填填肚子。黑面具虽然不乐意,但也在他身体上比划了一下。何初莫胸口疯狂起伏着,在最后的关头,他几乎是声嘶力竭道:“南梦松!别怕,下回我师父会来救你的!”
两白面具抓住何初莫的右胳膊,黑面具一只手捏着何初莫的右肩,另一只手抓着何初莫的腰,很显然,何初莫的右胳膊已经是白面具的了。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变得一片晴朗,房子里,南梦松抱着一块大石头,脸上挂着鼻涕眼泪就呜呜呜呜冲了出来,猛地砸在黑面具的脑袋上,黑面具的脑袋顿时在炸开了,像个鞭炮似的。
南梦松砸完以后,用力吸了吸鼻涕,费力想再次砸白面具,却没有了气力,石头都搬不动了,身体摇摇晃晃,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你来救我,我不能让你丧命在这里呀!”
白面具被吓得连连后退,想转身逃跑,却旋即像黑面具一样,跟两个鞭炮似的,炸开了。
……
邯峡镇上最有名的酒楼里,两个男人举杯痛饮,已经有些醉意了。其中又高又胖的男人外号天雷劈,他一身行头价值不菲,他一笑起来,眼睛被肥肉挤得都要看不见了,这时他眯成缝的眼睛死死盯着隔壁桌的一位姑娘看:“你瞧那女的,一晃一晃的。”
另外一个外号狗眼的男人立马也朝那边看去,也嘿嘿笑起来:“真大。”
两个男人心领神会,又都嘿嘿笑起来。酒壮怂人胆,更何况,“天雷劈”本身就是色胆包天之人。只见他自信站起身,假意要找掌柜的,实则趁机将那满是油的肥手朝姑娘抓去,谁料这位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先是惊声尖叫一番以后当即抄起凳子朝“天雷劈”砸过去,“天雷劈”当然没想到这姑娘性子这么烈,想还手却又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以后连忙呸一声“装什么忠贞烈女”,慌张逃离了酒楼。
他们离开的时候,骂声还在不断从酒楼里传来。“天雷劈”气喘吁吁,随手拿起旁边果贩的梨就往嘴里送,果贩连忙道:“爷,这要给钱的。”
“我呸!”天雷劈将嘴里的果肉呸进果笼:“我还给你就是了。要钱没有,有本事你找那老不死要去!”
就在他气焰嚣张的时候,前方忽然出现两位俊秀高挑的男子,正朝他快步走来。“天雷劈”冷声道:“哟,老不死的稀客来了。”
等到上官锦和巫轻尘来到他面前,他又道:“你们告诉他,他要是不给我钱,我是不会回去的。”
没想到上官锦直接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抵在果贩的车上,朝着他的腹部就开始挥拳砸下去,任凭“天雷劈”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直到砸到第五下的时候,巫轻尘终于出声提醒道:“别弄死了,要带回去做记录。”
“我知道。”
看见这一画面,“狗眼”吓得腿拼命地抖,想要趁乱逃走的时候,巫轻尘却抬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温声道:“不急。”
这“天雷劈”正是宋多多。了解全部事情以后,上官锦气得大叫,当即就跑到街上来找宋多多“论理”,没想到还目睹了他的各种恶霸行径。
打完以后上官锦就揪着宋多多朝衙门走去,巫轻尘走了几步才想起来什么,正要转身去给果贩付钱,却看见慈沐霖已经站在果贩跟钱商量赔钱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