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一瞧,什么也没有。
他拍打自己起伏的胸口,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看来事情还没有我想的那么糟嘛。”
呵,世事无常,何初莫爬上大圆床,正要感受一下自己的生辰礼时,稍稍一偏头,便与躲在床脚的秦子苓对视上了。
“啊——”
何初莫一骨碌滚下床朝门口冲去,奈何怎么样也打不开,只能不断拍打门面,真是要急哭了,“开门,开门啊!!”
门外等候多时的从欢喊道:“你喜欢不!?”
“我们这样子做有违公序良俗,你开门呀!我害怕!被师父知道了,师父会骂你的!”
门外的从欢沉默半晌,道:“你说的对,我得想办法瞒着你师父。”
何初莫:?
接下来不论何初莫怎么叫唤,从欢也没有声音,估计已经跑路了,独留何初莫面对秦子苓。
按理来说何初莫是不害怕秦子苓的,可是有一个道理是这么说的:兔子急了会咬人。眼下的秦子苓估计就是急了的兔子,为何?
秦子苓被人捆绑着就算了,还衣衫不整,何初莫不敢面对他,自己的朋友对他刀剑相向,自己的师父公还把他绑了送来做自己的生辰礼,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总得做些什么,何初莫只能缓步走去,背靠大圆床,与对面的秦子苓隔着圆床交谈,犹疑道:“阿苓,我师父公他不是故意的,平时他人也挺好的,这次是误会,我们都是好人,待会我就带你出去。”
秦子苓并没有理会何初莫,何初莫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只要你高兴,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师父,帮我解开好不好?”
何初莫这才想起来秦子苓还被绑的严严实实,连忙站起身来想替他解绑,不料定睛一瞧,吓得他立马捂着眼睛钻了回去,耳根红透,胸口扑通扑通起伏着,“我什么也没看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秦子苓的衣服比方才更开,露出的肌肤自然也就更多,何初莫可没有见过这场面,顿时觉得愧对秦子苓,让秦子苓失了清白。
方才的画面真叫他面红耳赤,师父教过,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是绝对绝对不能被旁人看见的,否则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而且听说人间尤为注重这一点,若是被人知道了这件事,恐怕秦子苓名声不保。
秦子苓无奈了:“师父你到底在怕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
何初莫咬牙艰难道:“今日之事我绝不与旁人说道,”
秦子苓只觉得云里雾里,被绑着的手并不安分,扭一扭身子,领口敞得更开了,低声道:“你先给我解绑吧。”
他压低了声音,使得声音富有磁性,弄得何初莫有些结巴:“解绑,好,那先解开再说。”
说罢,何初莫闭上眼缓缓挪到秦子苓身边,手一颤一颤的,“今日实属情况特殊,日后若是,若是,因此事令你娶不上妻子,我愿意出场作证你是一个清白男子。”
秦子苓还想说什么,却眼睁睁看着何初莫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何初莫瞬间打了一个激灵,衣物的触感和肌肉的触感他当然还是分的清的。
又是一声尖叫,连着数不清的“对不起”,他又一骨碌连滚带爬躲到了门口,不断拍打门面。
“阿念是在这里吗?”
这里的动静终于吸引来了贺云凡,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何初莫连忙扑上抱住了师父,哭喊道:“师父,我干坏事了,我对不起阿苓!”
至于方才他所说的“绝不与旁人说道”恐怕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咯。
贺云凡被他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办才好,疑惑地回头望向从欢,从欢嘿嘿一笑:“阿念不怕,有什么事和师父公说哈,师父公给你做主。”
贺云凡见何初莫吓得不轻,只能温声哄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了惊吓?还是说屋子里面有什么?”
说罢,贺云凡就想往屋内走去,何初莫连忙拉住他,支支吾吾道:“什么都没,我自己吓自己了。”
贺云凡眯了眯眼,瞥向从欢,从欢心虚地别开头:“好像是有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