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女人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又加重了口气说道:
“你还让人睡不睡觉,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我又要岀去挣命去。反正你还在倒时差。睡到什么时候也没人管你。那也该体谅一下别人的辛苦呀。”
听了这话的Cindy这才把心归位。她尴尬的立在一旁竟无话应答。为了自己的这一唐突,她想把自己可能怀孕的消息告诉他,以缓解自己的眼下的尴尬,但话到嘴边又让理智给拦了回去。未成定局的事就不要弄的人尽皆知。再说他现在已不是当初了,也许根本就不盼着我这里有孩子了。想到这里便就口不由心的叨叨了两句:
“把你的鼾声调成静音模式行吗?你倒是睡了,可别人就得挣着眼晴到天亮。”
“那我明天可就搬走了,这可是你让我走的,千万别再说我无情无义了。我的情早就用光了。”
“这话你说不妥吧?我说倒合适。是的,用光了,还不如说是被你消耗殆尽了。你为什么不问一下我为何而来呢?”
Cindy好有一种冲动,想告诉李峰自己衔在嘴边的话。就像以前的某个时刻一样,李峰听到后笑纹里都带着涟漪的爱意,然后又歪着脑袋勾着妻子的小鼻子说道:
“我想这回肯定不会是诈胡了吧?我说你最近怎么脾气这么大,原来是咱们儿子在里面给你的底气呀。”
以往总是以往,时间永远是残酷无情的。这时候的李峰再也不是以前的李峰了。现在当他又听到了妻子的追问时。一股无名之火夹着疲倦的神经散发出一种不耐烦的邪火一起冲上了脑门,突然带着更浓重的东北口音高声喊道:
“你这个神八婆,别再出现我的面前了。如果说我罪该万死,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会儿是口灿莲花,一会儿又是教诲做人,去你妈的圣母娘。去他妈的活酵母吧!”
这几句话把Cindy怔住了,李峰从未在她面前骂过粗口,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原来俩人撕破脸的冷漠是从骂人开始的。窗户纸即然捅破,那么风就肆无忌惮的进来了。所以便也调动起内心积压很久的怨气来开始了发泄:
“照照镜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不如一条狗,我给狗扔块骨头,它都知道冲我摇摇尾巴晃晃头呐。况我与你同床共枕了十余年。就换回了这个吗?你白白浪费了我所有的热情和信任。也真够太晚了,晚得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
“我连狗都不如,你怎么到今天才知道呐。别人是丑八怪,你是白天鹅。别人是屎壳郎,你是天上飞的花蝴蝶还不行吗?那你就去你屋里当你的圣母婊吧,我在我屋里当我的畜生不如还不行吗。千万别再在我眼前晃悠了!我受够了,你再不走,我还会有更狠话没有说出呢。你还有心情再过过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