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我说点认真的话,你就不高兴。可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你付出的代价呀。你以为我的感受就那么好吗?我的心难道就不是肉长岀来的嘛?从前的一切又怎么能马上从大脑里抹掉呢?”
又是一阵子沉默,不知道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这时电话这头的男人突然放高了声调言道:
“难道还用什么理由再让我跟你解释吗?我捧在手里的是你,是一个完整的,我要保护的杯子,因为杯子里有我的孩子,而松手的那个,现在在我的心里已经碎成了玻璃碴子。是我打碎的也好,不是也罢。我现在都顾不了那么多了。也不想再回头看她碎成什么样?这样你就快心了吧?“
外边的一缕冰冷月光顺着对面房间敞开门的窗户照在冰冷的走廊上,那月光是Cindy以前最喜欢的颜色,静静的白色如水似笼。朦胧又纯洁。以前丈夫李峰看她如痴如醉的眼神,总会凑到跟前笑一笑,然后又讲述出一个故事来:
“从前有这么一朵花,那花朵只有在皎洁的月光下,才能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来,只是那花偏偏是一瓣瓣的分离着。可又在每一个花瓣上都写满了火辣浪漫的句子。人们看到后,总是会被那片片的殷红所吸引,所以才萌生出寻找和补全那花瓣的全部。而当两个单身的男女同时找到了那花儿丢失的部分的时候,他们便正好结为一朵美丽的玫瑰,他们也就躺在月光下成双入对了。”
现在那月光就像一把磨砺好的刀子,刀刀刺进了还站在门外聆听的女人的心。她感到心被刀剜一样的疼痛。而且还在慢慢的淌出斑斑血溃。偏偏那里边的声音还没有止住,又从门缝里边传来:
“你还想再让我重复多少遍,你才满意呢?凉办,就是按咱们的计划走,昨天她巳经发现了,而且正按你的心思走。热办呢,就是她拿走她该拿的部分,在老天爷面前不隐不瞒。不光能在太阳底下留影,还要在月亮底下留光。可是你又偏偏梗在哪儿。即然你把未来都跟我拴住了一起,我只能冷面得罪一方了。虽说是没按常理出牌,但谁让人生不光只是喜剧呐。而你又不愿看到悲剧沾上半点,就连正剧收场都不肯。我也只能偏重一方了。况你生下了孩子,一时半会的也难找到现在这样的工作。我们也需要这笔钱,也需要钱来壮胆长劲儿,为你,更为了我们未来的孩子。这份蛮力我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