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扯扯嘴皮子,你直接梦里实践,陆棠之,你才是真龌蹉,呸!”陆棠之狠狠唾骂自己一句,认命地起身换裤子去了。
程外婆过几天才回乡下去,老人家都喜欢热闹,特别是程外公去世之后,所以这几天的午饭晚饭都是聚在程家一起吃的。
这也就不可避免的,总要碰见程珩羽。
自从做了那个春梦,陆棠之就哪哪都不自在,一看见程珩羽他就心虚,总有种对不起程珩羽的罪恶感。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自从梦里亲了那一下,他就总是下意识往程珩羽嘴的方向看,等他反应过来,都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了。
梦里的触感太真实,每每看着程珩羽破损的嘴角,陆棠之便忍不住想,亲起来什么感觉,会和梦里的感觉一样吗?
陆棠之的动作不算小,程珩羽自然也发现了,虽然不是亲破的,但到底是亲了一下,陆棠之总这么盯,程珩羽也有些不好意思。
“干嘛老看我嘴?”又一次感受到陆棠之炽热的视线时,程珩羽没忍住低声问他。
被戳中心事,陆棠之吓了一跳,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最后加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强行逼迫自己正色道:“咳……没什么,吃你的饭。”
“心虚成这样,指定没干好事。”见陆棠之不肯承认,程珩羽毫不留情地一语道破。
说到这个陆棠之就来气,他这样都怪谁啊。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昨天乱说话,搞得我做梦梦了一晚上。”
程珩羽一听乐了,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调侃道:“所以你现在老盯着我嘴看是什么意思?现实里也想亲身试试?”
“靠!”陆棠之被他这不要脸不要皮的模样给惊呆了。
抬头一看周围一堆人呢,赶忙又压低声音怒斥:“程珩羽,你胡说什么呢?”
程珩羽倒是无所谓,他偷笑一声,十分大方道:“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想试你就试呗。”
“懒得理你,神经。”
陆棠之快速把饭刨进嘴里,丢下一句‘我吃饱了大家慢慢吃’后灰溜溜逃走了。
程珩羽一时口嗨的后果就是陆棠之整整两天都没理他,一见他就像见了鬼一样躲得比兔子还快。
每天一大早就千里迢迢跑去找白澜笙玩,吃了两回闭门羹都情愿自己去散步也不来找他玩,这可给程珩羽憋闷死了。
这不,今天一早程珩羽就提着赔礼来堵人了。
毕竟哄陆棠之,他可是专业的。
程珩羽来得太早,陆棠之还没起床呢,他在陆家吃了顿早餐,欢送陆衷上班宋阮意和池慕陪程外婆去逛街,自己就愉快地窝在客厅玩手机等陆棠之下楼。
程珩羽躺在背靠着楼梯的沙发上刷视频,陆棠之下楼刚好是视觉盲区,来到跟前了才发现程珩羽躺在这,愣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程珩羽认错态度极其诚恳,不仅准备了礼物,还把早上又准备溜出去玩的霸王给扣了下来。
陆棠之放假五天,今个儿才第一次见着霸王,瞬间心情也好了不少。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程珩羽伺候人技术到位,陆棠之使唤人使唤得十分高兴,生气什么都早就不作数了。
再者他根本不是生气,而是害羞,生气不过是掩‘程’耳目的借口罢了。
陆棠之边吃着早餐边撸猫,听着程珩羽在一旁碎碎念,生活好不惬意。
良久,他吃饱收起碗筷放进水槽,伸了个懒腰瞥见窗外阳光正好,看霸王又是扒门又是扒窗的很想出去玩,陆棠之便提出一起去散散步,顺便溜溜猫狗。
然后再有一个就是,贝贝真的不能再这么胖下去了,昨晚吃饭踩他一脚,那重量真不是盖的。
程珩羽欣然答应,起身就去找狗。
贝贝被程珩羽从狗窝里薅出来时还睡眼惺忪睁不开,见程珩羽拿着球要跟他玩,瞬间就精神了,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啪啪给程珩羽小腿抽了好几下。
可转头看见陆棠之牵住霸王,程珩羽给他扣上狗绳,一副要去散步的模样,刚还乐呵的狗脸一下就垮下去了。
不过好在有零食诱惑,贝贝还是乖乖跟出来了。
白澜笙这几天都不在家,一问就是跟人出去玩了,陆棠之控诉他有了新欢忘旧爱,结果白澜笙一句只有新欢没有旧爱气得陆棠之破口大骂。
两相对比,程珩羽就真是太够意思了。
如若不是陆棠之的易感期就在这几天,以他的性子,早就毕业旅行ready go了,何至于在家里纠结什么春梦,无聊到散步溜猫狗的。
不过也正因如此,陆棠之都不敢去远了玩,就在家附近溜溜。
贝贝见他们没有要走远的意思,撒丫子玩得更欢了,倒是霸王,总扯着陆棠之要往北边走。
临近易感期,陆棠之能感觉到信息素在蠢蠢欲动,但总是不出门窝在家里他又闷得慌,这才拉着程珩羽出来闲逛。
越到晚上信息素躁动的感觉越甚,陆棠之今晚没在房间睡,主要是怕自己没控制住,霍霍了房间里的宝贝。
洗完澡出来,他打了支抑制剂感觉好了些许,拎上备用手机动身去了三楼隔离室,再三检查确保锁好门窗后便安心睡下了。
隔离室是智能锁,检测到信息素浓度过高是不会开的,也就是说,易感期这几天,陆棠之都要呆在这里面,直到易感期结束。
至于吃喝,隔离室里有传菜电梯,陆棠之饿了就摁按钮,会有广播提醒保姆做饭。
但如果按钮被他锤烂了的话,就只能等固定的三个点吃了。
然而……
凌晨五点,程珩羽房间,一道身影悄然靠近。
“程珩羽,我…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