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考必过符?我和棠之那天去拜菩萨买的那个?”
“嗯。”
“我的没见有什……”白澜笙说到一半,想起那天的经过,结合些许细枝末节,确实处处透着诡异。
那个老道士对陆棠之着实是过于殷勤了。
“你也还记得那个道士是吧,但是我们后来找人去查了,都说那里从来没人摆摊,连被赶走的摊都没有过。”陆棠之接话道。
白澜笙霎时浑身一颤,吓得搂紧了陆棠之的脖子,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件怪事,就我买的那个符,我明明记得我揣裤兜里了的,还有那个手绳,我都戴手上了,结果当晚回去就不见了。”
“!!!”陆棠之顷时汗流浃背,怎么还有说越玄乎了。
“但因为我本来就有点丢三落四,我还以为是我自己不小心给弄掉了,现在想想,可能真的是……有鬼。”
“咦咦啊啊啊,你别故意吓我啊!”陆棠之吓得尖叫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三两下挪到程珩羽旁边抱紧了程珩羽的手臂。
白澜笙自己也怕怕的,方才搂着陆棠之还没啥感觉,现在自己站一处,总觉着周身凉飕飕的,不自觉也坐近到程珩羽那边。
“说得是有点恐怖,但这就是事实啊,不然还能怎么解释?”
看这这俩又菜又爱玩、瑟瑟发抖黏着自己的家伙,程珩羽真是又无奈又想笑。
“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打算五一继续去找大师,看看是不是被人下了咒再说。”程珩羽思索片刻后淡声道。
“你们爸妈不知道?”
“没说,这怎么说啊,难道我回去跟我爸说我才是他的儿子,我跟程珩羽灵魂互换了,现在我身体里的其实是程珩羽吗?”陆棠之一脸惆怅。
“也是,不过找大师的话你们可以让你们爸妈去请,我小姨她每次分公司选址啥的都要请大师来算,兴许他们认识不少厉害的大师。”白澜笙提议道。
“这个的确可行,我回去问问。”程珩羽当即点头表示同意。
“你问啥啊,还是我来问吧,你问我爸他不得刨根问底,到时候暴露了咋整。”陆棠之道。
“行。”
有了白澜笙这个前车之鉴,两人行事都小心谨慎了许多。
可人换了就是换了,再怎么谨言慎行极力伪装,也还是难逃被发现的宿命。
只是谁都没想到,再次掉马会来得这样快。
高三生五一只有三天假期,有了之前屡屡碰壁的经验,约大师自然是越早越好。
于是乎陆棠之晚饭时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妈,您有没有认识的会驱鬼辟邪的大师啊?”
“有倒是有,你问这个干什么?”程凝媛不解地问道。
陆棠之顿时眼前一亮,但还是强压着欣喜佯装镇定道:“哦,没什么,就我有一个同学,也不知道学习压力大还是咋地,总说看见脏东西,想找个大师瞧瞧,我外宿嘛,他就拜托我帮他留意一下哪里有,但我哪知道什么大师啊,就想着问问您。”
“一般有个朋友说的就是自己,所以大哥找大师干什么?”程珩希板着张小脸,一副我已经看透了你的老成表情。
“小孩子吃饭就好好吃饭,少管大人的事。”陆棠之心虚的凶了他一下,转头又星星眼看着程凝媛。
“被说中了就恼羞成怒,是大哥你太敏感了。”程珩望不疾不徐补充道,差点没把他气够呛。
“……”陆棠之如鲠在喉,但毕竟大八岁,年龄还摆在这呢,作为哥哥的威严他还是有的,见两小只非要给他抬杠,陆棠之也使出杀手锏:
“你俩就是手机玩太多了,过度解读,看来以后每天晚上得提前一个小时收手机才好。”
“唉,幼稚。”程珩希无奈摇头。
“就是,幼稚。”程珩望看二哥摇头,也跟着摇头附和。
两小只整齐划一的动作和怼死人不偿命的语气,看得陆棠之是真想一手一只把他俩都给丢出去。
也就是程珩羽脾气好,换作是他亲弟,陆棠之高低得让他俩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好了,先听大哥把话说完,你俩乖乖吃饭,不许再插嘴了。”池慕看出陆棠之眼底的窘迫,训斥了两小只一番,抬头对陆棠之温声道:
“是碰到什么事情了吗?”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猜他就是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他想寻个心理安慰,要是我们有认识的,帮他要个联系方式,也省得他整天胡思乱想嘛。”陆棠之打哈哈道。
越是说得事不关己就证明越有猫腻,程凝媛饭桌上没追问,眉头却是越拧越紧。
“有的,但是得找找,吃完饭你来我书房拿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