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发觉自己太过严肃了,苏辰铭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呆愣在门外的萧君慎,抬脚缓步向他走来
萧君慎红着眼,开口问“哥…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苏辰铭怔住了,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蹲下来与他平视“从未”他的声音极轻又染上了一丝温柔
他本想用指腹为他擦去泪水,却突然想起自己手上那被瓷器划破的伤痕还尚未痊愈,他只好用衣袖找了一处还算得上干净的地方为他去眼角的泪花
背上刚结痂的伤口也因此被撕扯再次开裂“哭包”他开口道,
“我才不是”萧君慎的嗓音有些哑,闷闷的“哥,你说好了,明年教我习武的”
苏辰铭动作一僵,不知想到什么,垂下眼帘不敢去看,过了好半晌他才点了点头
“我记得,不会忘”他的身形挡住了房间内的杂乱与阴霾,而他正和萧君慎一前一后站在门槛处,阳光打在他身上,是独属于太阳的温暖
苏辰铭目送萧君慎离开,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踏出房门,直到人走后,他才低头看了一眼,鲜血渗出将地板染红,他的脚不知何时被碎瓷片划伤了
他只是默默走向屋内的书桌上,用一根发带穿过发丝,将脑后的一些青丝挽起来
良久,他沉默的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来,企图将这破烂不堪的房间恢复成往日的模样
暗夜渐渐织上天空,夕阳带走了天边灿烂的余晖,羽沐杏推开院门走进来“公子,主公问您可愿意了?”他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前,
多日未开的房门被苏辰铭拉开,他面色有些苍白,嗓音淡淡的“请帮我回禀主公,我不愿”
“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愿”
羽沐杏有些着急,苦口婆心的劝道“公子,您就服个软吧,别跟主公对着干”
苏辰铭却默不作声,房门又一次被关上了,似是他那无声的反抗
羽沐杏将饭盒放在他门口“公子,饭盒放您门口了,记得吃”虽然最后一句他他看来没必要说,毕竟公子为了反抗主公已经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五天了,期间上吊寻死的事情没少干,万幸主母来的及时,将他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