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奢望,但你们偏偏就在这几天出现了,”她哭了,泪水随着眼角垂落。“他们可以以摧毁续生为天命,那我为什么不可以认为你们的到来是天命呢。”
【玩家沈卿云:发现第二主线——拯救新生。
获得奖励:200点筹码,目前总资产585点。格外获得附加道具,洗白。】
是奖励而不是下注,看来这个游戏有两种赚钱机制,剧情和道具也是相对应的。
明明在脑中想着无关的事情,沈卿云却露出了哀伤的表情,他劝道:“你不必如此,你的父母生养了你,他们把你的父母杀害了,你不欠他们,为了你的父母和那些冤死的孩子,他们该以命偿命。”他其实并不想浪费力气说这些,他能理解每一个人的情感却并不能共情,很多时候,对他来说倾听别人的伤心事是一件格外浪费时间的事情。
沈卿回想起了在自己面前跳下河的男人,男人同他说了很多,不幸的家庭,出轨的妻子,乃至于重病的母亲。
那日细碎的风雨,在暗沉的黑夜下潜藏着身姿,只有落在身上才能感觉到那刀子般的冰冷,警察在远处高喊着什么,他们的声音被风刮散了,听的不甚清晰。
男人还在哭,一个坚毅男人哭成这样,似乎很可悲,他想。
沈卿云并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他只觉得自己的时间被浪费了,语气平淡的说道:“你去做就好了。”
那时候的他在众人的指责之下,第一次明白自己的想法不为人所容。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是一个能够被信赖的人,他总是在展示从别人身上学到的一举一动,完美的笑容,抚慰的语气。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因果不是这样就可以撇清的。”啊晨苦笑,她将衣服穿回,遮住臃肿的身体。
又是被思想牢笼困住的人,正如同那些被父权思想控制的部分女性一样,她们受到男性的欺压,却并没有选择反抗,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压迫中,认同了压迫的正当性,并且选择跟随她们所认同的规则,当她们成为上位者时,又调转矛头转向了比自己弱小的女性。
“好,我答应你,”沈卿云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但是我们没有办法走出这个雨林。”
啊晨:“再过三天,是殿堂的传教时间,这是他们时隔三年多再次过来对我们的佛像施行圣礼,到时候你们可以跟着他们一同出去。
“你们村里的人会同意吗。”沈卿云问道,看来提前结束游戏是不可能的了。
“不,他们会愿意的,”啊晨有些闪烁其词。“你们已经留下了一个祭品,足够了。”
真的吗?
一群屠杀自己族人的疯子真的会放过他们这群待宰的肥羊,他不相信。
“既然这样,告诉我你的计划,我一定会救出这个孩子。”沈卿云看向了啊晨的腹部。
还是太少了,他需要从对方的话里套出足够的消息。
“现在不行,”她的语气格外坚定。“后天晚上,我会将全部的计划告诉你。”
看来是套不出话来了,还有三天游戏结束,他需要更多信息。
只能从夜晚入手了。
回到住所,沈卿云发现所有人都聚集在楼下商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