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极致的视觉享受和剧烈的疼痛中度过了漫长的时间,直到最后女人停下的那一刻,他们还失神的将自己的目光聚集在女人身上。
周围的蓝色烛火一层层燃起,将他们的思绪拉回,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像是为盛大舞台的落幕献上的掌声,不得不承认这是给予观众极致享受的舞台。
如果不是他们看到那凭空被点燃的烛火,感受不到寺庙中诡异的氛围的话。
沈卿云将视线艰难的从女人的身上抽出,开始观察之前被黑暗笼罩的空间。
无数成年男性拳头大小的陶罐被绳子捆绑着从屋顶垂下包围了这个房间,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各类不同的神像,在少女的后侧则是与她衣服上所描绘的同种神明,只不过扩大了几十倍。
他大至目测了一下,那个佛像大约有四米高。
而就在神像的正下方,一道佝偻着背的老者站起了身。
“各位外来者可还满意我们的接待?”沈卿云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木鱼。
“多谢老人家了。”与他们的狼狈不同,秦黎相当平静,语气让人说不清她不出是不是在讽刺。
她取下耳机,问道:“我想请问一下有没有缓解之法。”她指了指已经瘫软在地的陈婷曼和陈怜,她说话客气表情还是冷冰冰的。
想起她之前面无表情的开玩笑,沈秦云严重怀疑对方是个面瘫,物理意义上的。
“只需掌握心中的节奏即可,”老者回答的模糊不清,他又俯下身看了看。“啊晨,你手重了。”
那女孩浑身颤抖的跪了下去。“啊晨错了。”明明这么大的动作,他头饰上的铃铛却没有半分响声。
“无妨,将那罐子取一蛊来,喂给他们。”
“是。”
“那罐子里装的是什么?”沈卿云问。
“哈哈哈,”因为年龄太大,老人一笑起来脸上的皱褶就堆积在一起,像是被雕刻师精心雕刻出的千沟万壑。“是好东西啊,好东西。”
“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陈怜像是在梦魇,喃喃着,面色痛苦。
一直到那名叫啊晨的女子给他喂下了罐子里的液体,他才勉强恢复了清醒。
他咳嗽了两声,不再说胡话了。
等到确认了两个人已经恢复,沈卿云才将自己酝酿已久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有什么忌讳,或是必须遵守的规则吗?”既然是游戏,那就需要规则和线索。
“那就要问你们自己了,”老人的视线徘徊在几人之间。“我只是个把门的而已,防止一些存着侥幸心理的人从我这里通过。”
“心存侥幸?”沈卿云顺水推舟。“难道有谁明知道游戏规则却瞒着我们?”
一时间,猜疑的氛围再也无法隐藏的破壳而出。
众人面色各异,这不是一件可以随便糊弄过去的小事。他们都明白自己参加的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游戏,这所谓的隐瞒完全可以要了他们的命。
“这也太过分了吧,这不是相当于杀人吗?” 陈婷曼环抱着自己的身体,直勾勾的盯着郑临光。“啊,对了,要杀人的不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