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属于妖族的第一场雪降临了。
在修罗的民间神话里,天神总是不太眷顾妖族,总是把雪罐的最后一定甚余留给妖地。
无羁尝试自己酿一点酒,可是他下意识按照炼药的方法酿造了,一股浓烈的辛辣味差点没把他呛死。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本来就不会喝。
和母亲关系决裂后,母亲让他自己搬出去自己住,他反而高兴了不少,避免的许多麻烦。
自己的院子里有一个摇椅,很舒服,大冷天坐着也不会觉得寒冻,再种枝淡梅,摆个炉子,有点像隐士的生活。
音说的还真有点道理,发下疯是还挺有用的。
他个人感觉自己的审美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自己窝着很舒服。颜万可能不知道着宅子有多大,算自己赚到便宜了吧?
“开门,我要冷死了。”
他坐在院子里发呆的时候,音来了。
无羁连忙去开门,音直接窜到火堆旁边缩紧。无羁进到里屋,给她拿了件棉衫披上,然后坐在她旁边。
无羁看看她的颈处,今天她居然没戴颈圈,也未见异色,无羁忍不住问道:“你现在可以控制了?”
“蝶人形态吗?”音眨眨眼,转过来看他,“可能这次实验成功了,变异的比较彻底,他们把颈圈摘了,我个人没什么特殊感觉。”她又忽而抱出一个罐子,“路上买了罐酒,要么我们两个分分看?”
“我就不用了……”无羁想想咽喉“发烧”的感觉,“来嘛,尝尝,十五文呢。”
无羁听到这个价格后,更难说了:“十五文要买到好酒我估计你是受骗了。”
“别说了,我先尝一口。”音说着就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一口闷下,而后愣了好久。
“怎么了。”“好难喝……”
无羁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音便无奈的往他头发上拍了点雪:“别笑了,我又上当了。”
“哪家的酒郎,这么狡猾,还能骗到我们朱雀。”无羁笑道,“也是奇闻异事了哈哈……嗷……”
“……别嘴欠。”音伸手探了一下他,“诶,话说你叫的声音怎么那么像狗啊?”
“……”
“你能不能把火烧大一点,还是太冷了。”音道。
无羁又往炉子底加了些柴火,音还是锁着“还冷?”“嗯。”“我都快觉得热了。”无羁真流了汗,松了松领口,继续添柴火。
“等下。”音突然过来,伸手探他的胸口,无羁连忙抓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我只是奇怪,”音不怀好意的笑道,“我刚刚好像看到你肌肉了,你每天炼药居然身材还不错,让我瞅瞅。”
“别啊……你调戏良家少男。”“良家少男?你吗?”音嗤笑道,“快点,我看看。”
“你图谋我……”“扯,你厚颜无耻。”音重新做回去,嘴上功夫并未停止,知道无羁喜欢她,故意说,“太柔弱的,我——不感兴趣。”
“嘶……”
玩笑间,无羁莫名觉得浑身难受,一股气涌上心头,他控制不住的干咳起来,最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我的天,”音惊异地站起来,“你没事吧……”
“不知道,”无羁也觉得疑惑了,“但看样子是……咳咳……有事……”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大口大口的呕着血。
“怎么办,我不懂药理。”
“没关系,我知道……”
无羁虽是这么说,他却毫无头绪,只能尝试先补血,安定一些后,音道:“我觉得有一种可能。”
“什么?”
“你不是献祭了吗?说不定是河神赖皮了,发觉你生出了新的灵魂,想要夺走这个灵魂。”
“这么玄幻的吗?”“虽然很离谱,但还有更合理的解释吗?你刚刚自己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无羁把手按在灵纹上,用清血咒平定了一下。
“太……荒谬了……欸等一下,”音道,“你脖子那里怎么有伤?”
无羁忙摸了摸脖子那个热乎的地方,的确有血。
“得了。我知道是谁了。”音恍然大悟,“司徒!出来!”
那个红衣女子老实地冒出来,躲在音身后,警惕的看着无羁。
“剑灵?”无羁看看那把剑散出的红光,感兴趣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怎么,我不过是把主人的伤痛转移到了你身上。”
“你问这个?又想做什么器物?”音见他在思索道。
无羁笑笑,道:“按传统,今天戏台估计会演新话本,去看看吗?”“行啊。”
司徒紧盯着无羁,似乎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凑到南宫耳边,道:“有神谕说他在未来会害你。”
“真假的?”南宫停步,“神谕?你听谁说的。”
“雾蔓。”司徒说完后,就回到了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