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羁说着等音来的时候告诉她,而事实上,第二次二人见面已经是几年以后了,无羁早把那些事忘了。
这几年发生的事真多,颜并岭估计是害怕无羁再动剑把他脖子斩断了,急里忙慌地把他送去学药理了。只是他在课上提出来的配置都太极端了,简直就不把受理人当人治,每次先生听他讲话都要先吃两个速救丸。没过多久,他又从药理转到毒修一道去了。
一日,年满十五的他在回家路上,深夜路上没有人,他听见一声很细弱的呼息,隐秘在风里,随机,好像有什么东西沉到河底了。
他循声而去,到河边,河面上没有一点水波纹,似乎验证着先前那些都是幻觉。可这里偏偏香璐味极重。
在他查看时,一个身影迅速靠近,一根细丝静悄悄地攀上了他的颈部……
突然间,细丝紧缩,他瞬间感受到一阵窒息感,一丝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肺,无羁恍然感觉这悚然之气在哪里闻到过,脑海中蹦出第一个字眼就不假思索的出声道:
“音!……音!!我我!别勒了!……呼……”
南宫音此时比他记忆中的不一样了许多,带着半张遮面的朱雀面具,头发盘起,戴着三只白玉利器充当钗子。脖下的颈圈还好好的佩着。她的性子淡了几分,更能控制与蝶人的转换。听闻是认识的人,尖锐的眼瞳在面具下慢慢隐退。
“原来是你啊,快点回去,别影响我干活。”音指了指颈圈道,“异兽,不是人。”
无羁草率的撇了几眼,匆匆记下,离开前对她道:“两天后,我来找你一下。”
音头也不回,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对着麒麟魂唤道:“好了,你上来吧,把灵源先捞上来。”
麒麟跃上,同朱雀一同而去,在孤月的注视下回到千世山。
“金座大人,精卫的灵源,有点腐化了,裂成两个了。”
“裂了?”金座看了两眼,“那没用了,你拿去造剑灵算了,我只要完整的。”金座比划两下:“良性那块叫广寒,恶性那个叫北斗,可以滚了。”
音无措的拿回两块灵源,注进剑里。小声对麒麟道:“你觉不觉得金座今天有点心不在焉的?”
“哈,别告诉我你喜欢被火烙的滋味。”麒麟道,“全组织就你不知道金火二座那点烂事了。”
“嗯?”
“踪将军告诉我的,”麒麟声音小了很多,“他说金座和火座是……嗷!”“嘶……”
麒麟的戒指和朱雀的颈圈同时缩紧了,在二人皮肤上留下一道深红的伤疤,颇有金座“拿手”的火烙之意,只是伤疤很快退去了。
“死人!”麒麟搓着手,骂了一句,“我只能说另外的事了,组织哪来的那么多药让你试?又是哪来的那么多材料人工盖的房子?不过好消息是,我们五绝和四大将一样有房子了,你不用睡地牢里了。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所有房舍都坐落在后山,音怀疑这里以后会有更多基建的玩意。
麒麟到那个空宅子里,晃了一圈,毫不遮掩的厌恶道:“组织安装这房子到底是什么心理?什么东西都不给,难道想让我们自己上街买吗?怎么可能?”
音道:“组织的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帮我在地下挖个洞就可以。”
“?”麒麟道,“你不要这么随意啊……”
“我们换个地方住,不还是在组织吗?住哪有什么区别?”南宫在地上坐下,“不过你要是真想要设施的话,我当然是可以运进来的。”
“真的假的?”
“当然,你可能没注意到我们被监听了,”南宫从耳后摸出一个小如细粉的金色东西,麒麟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很小的金球。
“谁家的窃听器这么小啊?”
“万将军家的。”音道,“就是你上次取血的那个人做的。”
“哎呀,你就是说那个和鬼一样的人?我们刚刚做任务的时候碰到的那个?我的天,没认出来。”
“很正常,”南宫道,“直接让他送点东西进来就行了,咳咳,你听好了,哦,对了,按照你的差记性,你最好写下来。”
朱雀还未开口,麒麟已经开始准备报名单了,音本来以为她会说很多,结果她就一句话:“你家里有的全拿过来,哦朱雀说的。”
音略带白眼的看着她:“你就不怕万将军知道以后把你我撕了吗?”
“你搞得他真的敢运一样。”
“那可真说不定。”音道。
“等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第二天无羁把小居拆了的意思。
无羁尝试魂唤了一下音:“能拆的我都拆下来了,怎么送给你?”
“不是你真拆啊?!”
“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灵魂献祭是把你的智商也给献祭了,对吗?”音扶额,“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耿直’的人?要不你还是长点心眼子吧……”
“那我在安回去?”“快点安回去啊!等会你妈就要来杀人了!你知道吗!”
无羁断开了魂唤,叹了口气,在地上画了个传送阵,把东西一点点推进去,道:“安回去太花时间了,我自己会和我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