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哪儿站着不动,帮我干活去,少了一个帮手,就你帮忙,听到了吗?”
“哦……”
无羁顺手拿了把扫帚,往后院走去。下一秒就被颜并岭揪着领子拉了回来。
“后院扫过了,扫前院。”
无羁内心飘过一串省略号:“前院大个好几倍呢……”
无羁许久没去前院看过,把水井里的木桶提上来的时候,人有点蒙了。
“怎么全是蜘蛛网和死蚊子……”
还有一股比她的废药案还重的臭味。
无羁僵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我是亲身的吗……”
颜并岭这时候提着一桶干净的水走进来,不耐烦的道:“发什么呆呢?快点,不然前院要废了。好好的前院比后院还乱一点不合理。”
谁!到底是谁不打扫的!
无羁只好用抹布开始擦起了水井边的苔藓,时不时还要赶走从井底飞上来一些蚊虫。
“妈,这里到底荒废多久了。”
“我想想,”颜并岭沉默了两秒,“三四年肯定不止了,没人来前院就不怎么打扫,还有,快点。”
无羁还没动,颜并岭继续教训道:“说了几遍了蝶人很危险好去和南宫认识,真是怕自己活的太久了。和你爹一个性子。”
既然提到无羁父亲了,无羁突然好奇道:“我爹是什么样啊?我还没见过。”
“死蠢死蠢的。”颜并岭略微黑脸。
“那你怎么和……”
“小孩子不要问这些不该问的。”
无羁:“我还没问呢……”
“好了,继续干活,不搞完别吃饭了。”
“哦……”无羁草率地点了下头,转身就去捞蜘蛛网。
腰上系着的金色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等下。”颜并岭扭过头来,“哪来的铃铛?”
无羁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颜并岭很尖刻的察觉道:“南宫送的?”
“嗯。”
“不愧是蝶人,审美奇特。”颜并岭冷哼一声,“火座大人真是仁慈。罢了,干你的去。”
“哦。”
等到晚饭时候,无羁才理完了半个花坛和一个水井以及水井的木栏。
无羁忙了半天,躺在石地板上休息,手里拿着金铃铛反复看着。
铃铛的工艺算不上精巧,不过也并不粗糙。内壁刻着一个“福”字,是市面上常见的老旧款式。
但正如他所想的,对于自己有礼物还是相当意外的。
怎么说……
等他眼睛睁开的时候,天都亮了,自己就这么在地上凑合着睡了一晚。
居然还没有被冻醒?!
奇迹。
他联想到了体内那颗火灵源,说不定是灵力在起作用,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母亲已经出门了,且没有留言单,也就是说他今天——至少现在,不用干活。
空闲的一天,就是适合调配调配药物。
其实也没那么顺利。
在无羁连续炸了三次锅还没有炼出成熟的灵源后,他开始精神涣散了。
“说不定我配毒药更合适。”他看着满地的紫黑色浆糊,“这些药一看就有毒。”
而且看起来很致命。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必要再讲究什么逻辑性了。
十分钟不到,又炸了一个锅。
无羁染了一身灰,懊恼的收拾着,嘟囔道:“显然,我干什么废什么。”
“不会啊,上次那些药挺好用的。”
无羁吃惊地抬起头,训着声音看去,看见南宫在他收拾了一半的院子里乱晃:“你们家好大啊……”
“音?你说我上次调的药好用?”
“是啊,你自己调的吗?”
“不是,改了一点书上的配方,把茸胶改成了钦汁。”
“厉害了,我觉得当医师挺好的呀。”
无羁吃惊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南宫认真的说,“如果我重新活一次,我就愿意当个医师,不用杀人,可以救人,多好。”
“如果你干这一行的话……不一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