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你今日出去的时候,为何没有戴上指环?”
漆黑的窄院中,围站着众多黑衣黑面的人,发话的那个人正站在南宫面前。
“忘……忘了……”
“第十七章记得吗?”
南宫战兢地默了一阵子,小心翼翼的道:“违规……重罚……”
“很好,第十二条呢?”
“非特殊地位或要求,必要携带……”
“明知故犯,”那人的嗓音清晰了一些,与当日同南宫一同夜访颜万的显然不是同一人,“仗罚、火烙还是鞭打,自己选一个。”
“火……火烙……”
“送下去吧……”那人朝身后几人挥了挥手,几个人上前拖起呆在地上发抖的南宫,走过那人,朝瑜伽黑暗的地方走去。
“等下。”
“大人还有何安排?”
“让她保持安静,流一滴泪加十秒。”
“遵旨……”
南宫慌张的折腾了几下,最后消失在了视野里。
一群人拖着她进入一间矮屋,那黑衣人撬开她的嘴,将一块脏兮兮的皱布塞入她口中,又用几根绳子捆死,冷漠地道:“保持安静。”
南宫害怕地抖了抖,嘴里却被塞住发不出声音来。
几人拆下她长到小臂处的护腕,露出地下被火烫到破裂的皮肤。
随机,其中一个拿起一长夹,夹起一块滚黑的烫物,直按到她手臂上。
“唔……”
南宫还充满稚气的脸庞顿时占满了惊慌,眼眶红了半点。
那人泼下冷水到刚刚烫过的地方,扯下塞在她嘴里的布块,道:“火座把你惯的太好了,简直无法无天。”
“金座大人放了……”
“放不了,”金座笑道,“这点苦都受不了,你以后该怎么办呢?十四,你的名字可是一级啊……你要是不到达那个等级都对不起这个名字。”
“金座,你对它们也太苛刻了。”一个相对温和的声音传来,另一位黑衣人走入。
“怪不得你是水座呢……这么宽松……海纳百川啊……”金座偏偏头,“你不一样把他们当成它们?
“继续。”
无羁在白纸上涂涂画画了许久,直到整张纸被黑墨涂透了才停笔。
本来他不打算考虑南宫说的教他习武这事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轻松怎么来。
直到他回家时被那群人追了一整条街。
还有一头疯牛。
嗯……这么看来似乎是不学武麻烦更多。
但作为一个资深沉郁人士,他不学武的理由还更坚定些,一个字:
“懒”。
长一点的理由:“又烦又难”。
颜并岭倒没和他站同一战线上,虽然坚决不让他进南宫,习武这方面态度也算是坚定,总是一副无奈的面孔。
但联想到被一头疯牛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又有些犹豫。
敲门声在一片寂静中响起,颜母这次一句话不说,直接打开房门,在他的桌旁坐下。
“你,是不是认识了一个南宫的?”
“?”
“不可以说谎,”颜母一脸沉闷,道,“我要和你好好说两句,关于一整个南宫的事情。”
“哦。”
“别老是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我坐正好好听着。”
无羁的母亲平时也不常搭理他,难得这么严肃,无羁便挪开撑着下巴的手,静静听着。
“有必要给你科普一下,”颜并岭正色道,“南宫是一个修罗的兵道组织,相当于培养武力方面人才的地方,能进去的人大多都是死囚或者各方面的重犯,进去时年龄都极小,很危险的。”
“怎么突然说这个。”
颜母没直接回答,而是道:“今早来找麻烦的那群人受的伤是被火灵源施力所伤的,而用的功就是南宫里训练的一个基本,叫‘绕折’,你哪里碰见的那人,好好说。”
“我不知道她名字。”
说真的,他记性真挺差的,确实忘了。
“我猜猜,”颜并岭冷冷道,“是不是一个手上戴着很长护腕到小臂的一个女孩子,还三天两头给自己改名字?”
无羁惊异地眨了眨眼,母亲接着道:“那就对了,以后看见她就走开知道吗?南宫的人很危险。”
“您不也是南宫的吗?”
“十四真是多嘴,”颜并岭厌恶道,“她怕是没戴指环才敢这么说。不错,我以前也是南宫的,你确实该了解一下,免得长成傻子。
“那您以前也是死……”
“不是,我是抢劫重犯,运气差,抢劫到南宫人身上,当晚就进去了,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