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玖安这个版本大概率是结合了外面传的最广泛的几个版本的留流言,结合陆兆礼那段时间的心情变化,外加对他人品的恶意揣测,又融合了时下小说的流行套路,杂糅而成的全新版本。
懒得和程玖安废话∶“好好说话,事成请你们吃饭。现在外面的流言更新到什么版本了?”
……
江写忆来到花店时,店里只有沈绮罗一个人在。
“巧了啊。”沈绮罗像是在观察什么稀有物种,将江写忆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她们几个刚走没多久,你就来了。真可惜,你们没撞上,不然估计会很精彩。”
“采访一下吧。”她左手握出了话筒状,放在了江写忆的嘴前:“有钱人为何如此想不开?跑到我这小店假扮无业游民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
“澄清一下,我是真没钱,也是真的无业游民。”江写忆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而且你说的对,我是来辞职的。”
沈绮罗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准备回去做全职白月光了?”
“……”
“外头的流言是怎么传的?”
谈到八卦,沈绮罗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这个可就精彩了。”
江写忆细细听来,颇有些哭笑不得。对于二人关系的揣测,确实流通着许多版本。其中也不乏像程玖安揣测的那样,颇为猎奇。但大致划分下来,主要还是分为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是说陆兆礼自小钦慕他哥哥许多年,但始终得不到回应。他因此因爱生恨,联合外人将他哥哥从位子上拉了下来。而他正当他准备收获胜利的果实,准备强取豪夺之时,他哥哥因为陈年旧疾去世了。陆兆礼因此悲痛多年,直到某次在国外出差之时遇到了与哥哥面容相似的江写忆,才重新敞开心扉。
而第二个版本,是说陆兆礼的兄长早就察觉到了一切,因此在事发之前就提前跑去了国外,找了一个陆兆礼鞭长莫及的地方。而过了整整五年,陆兆礼某次出差时在街头偶遇了失踪了整整五年的哥哥,他因此大喜过望,当机立断把人掠走开始强取豪夺。
总之,各有各的道理,也各有各的离谱。
沈绮罗甚至兴致勃勃的问他∶“所以到底哪个版本是真相呢?”
作为当事人的江写忆知道多少并不好说,他避过了这个问题,转而反问起沈绮罗来∶“你先抛开那些主观臆想。告诉我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看,市面上流传的版本和我猜测的也大差不差嘛!我跟你还比较熟,肯定比那些外人猜得准吧!”
程玖安先称赞了一下自己,不知是出于对陆兆礼的关心,还是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欲望,他向陆兆礼询问道∶“我们这些外人只知道你当年联合你大伯将你兄长赶下了那个位子,在这之后他就失踪了。陆氏官方声明说他因病去世,而你也不许任何人在你面前提他。结果五年后你反而带回来一个长成这样的……”他语气变得微妙了起来∶“那些小姑娘没事瞎传的八卦不会是真的吧?你这个反应……我都要开始磕你们俩了。话说江写忆是不是你哥哥他本尊啊?是吧是吧是吧?我觉得还挺像,就是气质不大对劲。你哥哥凶得很,他嘛……”
程玖安没看到本人,但在那些流传出来的照片里,江写忆与当年那人相似的,只有一张脸而已。
至于陆兆礼的感情问题……他还是倾向于是外面乱传的。
怎么会有人爱上自小养大自己的哥哥嘛,又不是人人都是……
“滚。”回敬了一下程玖安的胡言乱语,陆兆礼颇为诚实的回答道∶“事实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父母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我哥把我养大的。”
“刚开始还好,后面他天天忙着工作,和我的交流也变少了。再加上我大伯从中离间,导致我和他产生了隔阂。”
“最后我联合我大伯把他赶走了,就这么简单。”
“我是真的喜欢他。”
程玖安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硬生生的换了个问题:“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那个大美人,他到底是不是……”
算了算了,他这个人一向想得恨开。
只要陆兆礼喜欢,能出什么事呢?陆家现在是陆兆礼在一手遮天,总不会像祝家那样……
抛弃掉心里隐隐的担忧,程玖安开始期待起陆兆礼的答复来。
如果江写忆就是本尊,在他对陆兆礼没那种感情的情况下这行为妥妥的恩将仇报。而如果江写忆真的只是个替身……那陆兆礼还是白眼狼,怎么都说不通。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沈绮罗顿觉荒谬∶“是就说是,不是就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本尊?”
江写忆倒是十分坦然∶“我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