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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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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失败也不必忧心,对大祭司动手的是那几位祭司,和您又有何关联呢。”

兆钦料定应钟不敢对他如何,假笑变成了真笑,赞赏地点头:“那你考虑得如何了?我早就说,城主之位干系重大,有能者居之。沧溟被困禁地,无法传达政令,与其让沈夜小子独揽大权,还不如……”

他的得意霎那间变成骇然,躲过一道猛烈的杀招,不可置信道:“你竟敢对我动手!”

应钟沉沉地笑了起来。

“有何不敢?”

沾过血迹的剑泛着近乎妖异的流光,应钟拂过剑身,将之附上一层浅金色。

威力巨大的灵力爆发开来,应钟丝毫没有躲闪之意,信手放出小型偃甲,那球形小偃甲落地,遇到主人灵力增幅骤然爆发,连地面都好似被震得一颤。

兆钦眯着眼睛,法杖亮起极其炫目的光,那是城主一脉世代相传的强大法术。应钟极其熟练地躲过,法术与剑光平挥而出,雷电劈开层叠的灵力风暴。

一击不中,兆钦变换口诀,强大的法术被使用出来,招招都是夺命的招数。

二人在宽敞的宫殿大厅内过了百十余招,兆钦越打越恐惧。

恐惧于面前这家伙不到他零头的年龄,惧怕于这家伙以伤换伤同归于尽的打法,恐惧着他那至今仍然没有力竭的法术,而自己竟已经力不从心。

应钟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他经脉剧痛,勉力躲开对面疯狂的攻击,将灵力压缩到极致,挥出数道风刃。

风刃角度刁钻,应钟躲过几个,张开舜华之胄预备挡下最后几个,却没想到其中一柄转瞬割破灵力,然后去势渐尽,在他胸前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应钟余光瞟过,发觉这是一柄材质稀有的真刀。

附在刀刃上的灵力被抵消大半,仍有一丝打在他身上,应钟呼吸一滞,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

兆钦刚要松一口气,只见对面的煞神抬手,之前战斗中布置的小偃甲不知何时已结成法阵,将他牢牢困锁在原地。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年轻人缓缓走近。

“这不可能,这是城主一脉秘藏阵法,你怎么会……不,你是什么时候布下的?”

应钟丝毫没有回答他的兴致,他举起了剑。

“你不能无凭无据地杀我……是沧溟的意思?”兆钦开始语无伦次,“不过是城主手下的一条狗,我可是沧溟的亲叔父,她怎么敢……呃!”

应钟漠然一笑。那柄流光溢彩的长剑穿透了他的心脏,带起一蓬鲜血。

“你……”兆钦瞪大眼睛,怨毒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至死也没想明白应钟为何敢杀了自己。

应钟盯着尸体化为飞扬的灰烬,低声笑道:“你是沧溟城主的叔父,又不是沧溟城主……我为何要听你的?”

他收起武器,飞快用法术将胸前血迹清除,又将衣服尽量打理平整。他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丝毫不在意他刚刚杀了城主一脉除了沧溟之外,最有可能继承城主之位的人。

做完这些之后,他看向宫殿门前。门前站着一个人,那人对纷飞的灰烬视若无睹,只是目光不错地死死盯着他。

应钟冷漠道:“你想为他报仇?”

那人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沉默了片刻,平静地回答:“我父今日不幸病发,和天府祭司没有关系。”

他低下头,掩藏住眼中深深的忌惮和畏惧,往旁侧让了几步。

应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向他这个同龄人,如今神殿里没有封号的普通祭司。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一言不发地离开。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沧溟仍旧闭着眼睛,安静得犹如一尊雕像。

应钟走到她面前,半跪行礼,却突然听见女子的声音从头顶发出:“城内发生了何事?”

应钟站起身来,将城中动乱一一讲明:“兆钦意欲谋害城主,虽无真凭实据,但……已被我处死。”

他闭了闭眼,继续道:“还请城主降罪。”

沧溟并未接他的话,而是说道:“原来,大祭司也过世了……”

“是。”

“新任大祭司是谁?是阿夜么?”

“是。”

沧溟沉默片刻,复又将目光转向他:“新任大祭司必得城主加封,你让阿夜来吧……我一直醒着。”

应钟忐忑半晌,却未等来该有的惩戒,逐渐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他没了一刻之前还喊打喊杀的疯狂劲头,不敢和沧溟对视,见她不说话,只好低头认输般先开了口:“城主……沧溟,你不怪我擅作主张?”

好半晌,女子才幽幽叹了口气。

“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是。”

应钟停在禁地之前,目送沈夜消失在传送阵中。不知他们单独聊了些什么,沈夜再次出现时,手中多了一卷散发着熟悉灵力印记的帛书。

接下来的典礼便平静许多,沈夜毫无悬念地继任大祭司,众人俯首,莫敢不从。

从祭台到神殿的那一段路,熟悉而又陌生。沈夜徐徐而行,最后坐到书房里唯一一张椅子上,紧绷的脊背泄露了他的疲惫,可他却不敢真正休息。

他闷哼一声,忍受着熟悉的灭顶疼痛,过度消耗神血之力,让这波疼痛变得更加绵长且酷烈。

十几年来神血沸腾数次,可没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难以忍受,灼热的力量游走于体内,将那血肉之躯寸寸融化,又重新组装起一个叫做沈夜的躯壳。

绵长的疼痛持续了大半宿,沈夜在冬日的夜晚大汗淋漓,辗转反侧。

可就算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他竟然还是清醒着的。

疼痛渐消,沸腾的神血逐渐平息下去,沈夜脱力地躺在床上,缓了半晌才直起身子。

他身上这件衣服已被汗湿,黏在身上十分难受。沈夜脱掉层叠的里衣,目光注视着身上属于病症初期的红色痕迹,突然讽刺一笑。

“父亲啊父亲……你机关算尽,能否料到今日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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