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看手机一眼,极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以至于本就看着痞坏的样子,更添了一份野性。
沈屹这小子,又玩失踪。
自从那天台球厅打了一场球,酣畅淋漓。
晚上到没到家也不说一声,早上都快日上三竿了给他发消息又不回。
靠。
陈经真是拿这兄弟没办法。
看着挺病气,哪个大男人像他那么细皮嫩肉?
小白脸一个!
一开始交个朋友,纯粹是看他一幅没精打采样儿。
眼里都不带光的,怪可怜。
同情而已。
相处久了,他倒上了点心。
对他跟亲儿子似的,连出去玩天冷了都提醒他多带件衣服。
人家倒是不领情,指定嫌他烦,多管闲事。
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这婆婆妈妈样儿了!
陈经往烟盒里扯根烟,摸裤兜。
操,打火机忘带!
诸事不顺!
又瞧着手机里给沈屹连发三条真切问候。
“到家了?”
“回消息”
“你死哪去了你爹问你话!”
跟上赶着当舔狗似的,陈经气。
黑着脸往回走。
他蹲在大马路牙子上,轻松跳下。
周围挺热闹,是小吃街,吃喝玩乐开宾馆的,一应俱全。
马路对面就是他们学校—西勤职高。
市里边儿出了名的“脏”“乱”“差”。
且这里的学生以此为荣。
过了马路,走回学校路上,碰见学校里几个活络的,击掌互道哥们。
“哎,经哥你听说没,隔壁班那黄毛,就搞大好几个女的肚子那个,被人搞了”
陈经觉得讶异,问道:“昨天晚上我还搁球厅看到过他,怎么了?”
还和女的打了一架来着。
“对!就昨晚上的事儿!被几个前女友家长联合逮着了,暴打一顿,要钱。没个几十万这事儿结不下来”
“我今儿早上还看他被叫到教务处,简直惨不忍睹!被打得都认不出是他了!”
“家长到学校里面闹呢说要给个说法,估计啊,那小子极大可能被退学”
陈经嗤地笑了一声,不可置信说:“不会吧?他昨天晚上才跟一女的打了一架的”。
“对!就昨晚上!被一群家长架着抓走围殴,听人说被打得可惨了,叫的跟杀猪似的”
有甚者吊儿郎当。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玩几个女人而已怀孕了那就打掉很正常,爹妈也管不住裙子会不会自己掉啊”
“这事儿就怪在这点上,真要闹早闹了,舔狗都换几批了这时候说人要负责,这不摆明着纯找事么”
陈经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蛛丝马迹悄然攀附,又转瞬即逝。
他什么也没想出来。
不过反正也不关他的事,爱干嘛干嘛。
“哎,要我说吧”陈经被不正经地肘击了一拳臂膀。
紧实的肌肉绷着,线条纹路清晰,弹性十足。
“还是经哥帅啊,说真的,那黄毛跟哥比跟猴儿似的,一群女的跟不要钱特么的上赶着送”
“嗐,你这话,人家经哥看得上那群骚货?哥拒绝多少美女了你不知道?”
“哎哎哥,你们班那仇莹…你看着觉得怎么样?”
陈经被几个兄弟油腔滑调地缠上,腆着脸追问他。
陈经被缠不过,想了想,记忆里是有仇莹这名字。
貌似是同班,一说起仇莹就和校花挂钩。
“记得不哥,不会连仇莹都入不了您眼吧?妥妥大美女啊”
“我听说啊…”
“你哪听说那么多小道消息的”
“…你听着就得!我听说啊,那仇莹靠莉莉姐赚了不少钱,嘿嘿,怎么赚,你懂的”
“不是假的吗?要真有这事,要咱经哥和莉莉姐说道说道去,别让哥这颜值白白浪费了”
“是啊经哥!傍到富婆还上这劳什子的学!早日脱离苦海啊!”
陈经回应地敷衍。
一直听这帮混子说着什么男人女人,他觉得好笑。
一帮混小子是没见过世面!
陈经平时总一幅吊儿郎当的臭屁混样儿,抽烟喝酒打球,样样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