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份未知,地位特殊的甚至可以不用参与组织任务,并且在组织里存在了许多年的代号成员,对方在组织中的地位只高不低。
可就是这样一个极有可能位高权重的组织高层,又怎么会突然成为这次任务的负责人呢?
还是说这场任务中有什么对方一定要出现的理由,而自己没有发现呢?
只是可惜,贝尔摩德注定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那个狡猾的女人当时只是耸耸肩膀。“轩尼诗一向只和boss直接联系,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加入这场任务。”
当然想到这里,安室透也想起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朗姆大人为什么会如此重视这个任务?”他如此问。
而贝尔摩德只是斜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朗姆啊,他已经老了。”
安室透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贝尔摩德的言外之意:朗姆老了,能力和魄力也大不如前,但和他的实力相比,他的野心却是愈发大了,就是这样一个贪心不足的人,真的会容忍一个连他都不知道底细的组织高级成员出现吗?
看来轩尼诗干邑,远比他想的还要重要。
“他和朗姆关系不合?”他试探性的问。
贝尔摩德听到这句话,只是嗤笑了一声。“如果有人以为自己可以成为轩尼诗干邑的敌人,那才是最大的愚蠢。”
安室透扬了扬眉毛。“为什么?”
那个披着中年男人外皮的美丽女人的眸色暗了暗,她轻哼了一声,不明所以的说。“没有人会为一只无关紧要的蜉蝣而倾注视线。”
安室透敏锐的察觉到贝尔摩德所隐瞒的东西,他想要继续追问下去,而贝尔摩德闭口不谈,不愿意再多提一个字。
看来这个女人和那个轩尼诗干邑应该有所交集,但安室透心里知道,想要打他更多的信息,就要付出更多筹码了。
轩尼诗干邑,他在心中整理了这个组织成员的情报。
姓名未知,身份未知,可能是个中年或老年,男人在组织里身份特殊,极有可能是boss的亲信,行事神秘,和朗姆的关系微妙。
安室透并没有理解贝尔摩德到最后的那句话,那个女人这么说,也许是在暗示轩尼诗干邑并不把朗姆的挑衅放在眼里。
可他想起贝尔摩德那个复杂的眼神,又觉得这句话没有这么简单。
不过不管怎么说,轩尼诗绝对是一个危险但重要的组织成员,看来这一次任务里一定要想办法收集到这个人的情报了。
他把最后一把餐刀放到餐桌上,抬起头,就看到一个有点古怪的身影。
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高中的女孩子,这个女孩穿着一身朴素的浅棕色套装,盘着头发,头上还戴着一个贝雷帽,安室透注意到她那不同寻常的粉色的发丝。
这个女孩戴着一副黑色的平光镜,她不堪明显的左右打量着这里,但安室透还是发现了她不同寻常的古怪行为。
现在还没有到宴会的时间,这个女孩也不可能是客人。
会是朗姆派来的人吗?安室透垂下眼睛,不过如果真的是这个孩子的话,那组织还真是罪恶多端呀。
还不知道来东京没几天就已经路过全世界的樱井美奈敏锐的发觉了那一道视线,但她没有抬头找,而是快速的转了个身,离开了宴会大厅。
她一向对陌生人的视线十分敏锐,和昨天在便利店遇见的那个男人单纯打量的视线不同,这次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警惕和危险。
她抿了抿嘴,在如此忙碌的大厅里一眼就看见了不起眼的她,樱井美奈表示这是巧合就见鬼了。
她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放在嘴里,熟悉的甜腻的味道让她冷静下来。
从昨天看到晴子小姐的死训开始,樱井美奈就认识到事态的发展有些不大对劲了。
她和香取晴子认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那时的香取晴子在美国参加学术研究会,在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咖啡厅遇见了樱井美奈。
那时的香取晴子已经快要30岁了,而樱井美奈却和她意外的投缘,于是两个人加了对方的聊天方式,这两位年纪相差近10岁的女孩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
随着两人关系渐渐升温,香取晴子也知道樱井美奈是一位记者,于是她委托樱井一个任务——调查议员水谷本一。
樱井美奈不明白自己的朋友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一个议员,但她还是接受了这个委托。
于是他在找到了水谷本一的罪证之后,就坐上了前往日本的飞机。
可她在踏上这片阔别已久的土地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却是香取晴子的死训。
晴子小姐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虽然对方在许多小问题上表现的有点过于苛刻,甚至有点偏执,但樱井美奈依然觉得对方其实是一个在本质上非常温柔的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坚忍而温柔的人,又怎么会突然在家中自|杀呢?
她费尽心力的搜查有关水谷本一的罪证,她告诉自己的好友要来日本,可就在她坐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的那一天,晴子小姐却再也不会醒来了。
那作为记者的她,又如何为已经死去的受害者申冤呢?
更何况香取晴子莫名其妙的死在这个节骨眼上,樱井美奈不相信这里没有猫腻。
于是她来参加这场宴会——她知道水谷本一也会参加。
只是时间未免有点太仓促,就算是她也没有办法弄到邀请函,于是只能偷偷溜进来了。
可是没想到出师不利,不仅在宴会前踩点被发现了,而且自己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派来的。
可是到了眼下这一步,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她咬咬牙,准备先去探索一下别的地方,于是背着监控离开了一楼的走廊。
……
另一边,东京某高级住宅区。
一辆高级轿车平稳的驶入一栋别墅的车库,一位司机拉开后座的车门,一双精致的小皮鞋踏在地板上,从车上下来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迎接他的是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老人,那个老人开口说。“欢迎回家,小姐。”
水谷娅子没有在意管家的问候,她懒洋洋的问。“爸爸妈妈呢?”
老者听到这句话,安抚性的笑了笑。“姥爷和夫人参加宴会了。”
水谷娅子听到这句话后,生气地鼓起了嘴。“他们又出去!又不带我!”
管家实在拿这个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小恶魔没有办法。
这时一位女佣捧着一个粉红色的礼盒,开口说。“小姐,这是您的快递。”
果然水谷娅子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她本就是想找个机会发脾气而已。
她接过礼盒,这个盒子并不沉。“这是谁送的?”
那个佣人迟疑的摇了摇头。“抱歉,这上面没有写名字。”
管家的表情瞬间变了,出口呵斥。“没有署名的东西,你也敢给小姐?”
水谷娅子瞥了瞥嘴。“这有什么?”
她看着礼品盒,上面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八点整把它打开的字样。
水谷娅子扬了扬眉毛,她到底是个小孩子,控制不住想要打开。
可她想了想,也许是什么人送给自己的惊喜,于是她着礼盒,不顾管家的阻碍,跑回自己的房间,一边跑还不忘说。“我今晚就要吃巧克力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