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憬与湛韫四目相对,面对后者冷漠的眼神,他眨了眨眼,笑了起来,“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与湛昭私奔了,四少要污蔑人也要拿出真凭实据的。三公主,这里是什么地方?”
艾君娴狠狠瞪了湛韫一眼,走到了床边,低声开口,“我们上来了,这里是湛若星的生母曾姨娘住所的厢房,湛朦皊上来后就怪怪的,就像脑子坏了一样。”
闫憬知道湛韫时常会不正常,所以这次也没往深处想,反倒是琢磨起了艾君娴说的前两句话,“我们怎么上来的?湛昭他们能看见你吗?我们现在安全吗?”
艾君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丢到闫憬面前,“你帮我收着这个,我能不能离开迎画村就全看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上来的,湛朦皊知道,但他不肯说,我倒想监视他来着,可有一段时间我无缘无故的失去了意识,再有意识时,就在这屋子里了。湛若星刚才带人来看过你,现在说是要给你煎药出去了。他们应该是看不见我的,因为我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反应的。”
闫憬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艾君娴的双脚,她穿着漂亮红鞋的双脚此时稳稳的站在地上,又想起她刚才是从桌边走过来的。他沉吟了下,随即低头看艾君娴扔给他的东西,那是一个成年男子巴掌大小的粉红色棺材,棺盖微微露着一条缝,里面好像有东西。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个棺材,又想了想,突然招呼三个小废物回去各自的寄身物,等它们都回去了,他把寄身物都拿了下来,微侧身交给了闫悦,小声嘱咐她立即带着寄身物回木庙去。
艾君娴见闫憬让三个小废物回去时,脸上满是不解,等闫悦也不见了,她越发不解,“都说了他们发现不了我们的,你把它们都藏到哪里去了?”
闫憬握着棺材下了床,走到了桌边,站在了湛韫面前,“四少,你知道我是谁吗?”
湛韫抬头看着闫憬,微微皱眉,“你是我父亲的小妾,闫家的二姑娘闫澄澄,”他说到这里,冷笑起来,“怎么,你要说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闫憬摇头,“我既然刚才说了我没有和湛昭私奔,自然就是记得所有事情的。但四少与三公主,未必还记得所有事情吧?”
湛韫察觉闫憬的语气不对,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马鞭,可还不等他再说出一个字来,闫憬就把手里的棺材丢向了他,在他伸手去接的刹那,闫憬握着百年猛地上前一步,手臂前伸,将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肩头。湛韫痛的皱眉,抬手去抓闫憬的手,闫憬却对他连甩了两个诀,又一把抽-出了百年,随即一个膝顶,狠狠的击中了他的下巴。
闫憬袭击完湛韫,立即后退,反手抓住不知道何时过来的艾君娴的手臂,身子一矮转了个圈,手起刀落,百年就刺进了她的咽喉。他抽-出百年,看着死不瞑目的艾君娴笑了起来,“骗人呢,一定要注意细节,下次要记住哦。对了,你没有下次了。”他说完,死死抓住身子瘫软下去的艾君娴不停补刀,直到她彻底没了气息不再动弹,他才松开了手,回头看着已经起身的湛韫,“下一个就是你了。”
闫憬杀了艾君娴与湛韫二人后,浑身是血的握着百年走出了厢房,抬头看着满院的花草,深深的吸了一口,又伸了个懒腰,便用百年的刀尖敲着墙壁缓缓往右侧走去,“这样拙劣的幻境就想骗我?呵,屋子里的两个骗子已经被我杀了,其他人躲着也什么意义了,都出来吧,让我看看这次的幻境打算给我什么惊喜呢。”
闫憬将两间正屋看完了,又把院子看完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后,他无聊的蹲在院门处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叹气,“现在的人啊,真是越来不越讲究了,都弄出幻境了,就不能多注意细节吗?这么多人长一张脸,是生怕被困的人不知道这是幻境吗?”
“这幻境不是为了困住你的,你仔细看看,那些都是你的脸,这个幻境是为了困住湛朦皊。他今天必须死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