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憬听了这话,呆了呆,看着古月荔满眼狐疑,又把他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的坟为什么在那里?你什么时候死的?为啥要埋在这里?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你能来,怎么就不能回去了呢?还有你给我带了我师父的符纸,这事要么你是早有准备,要么就是来了之后又有什么法子联系上了我师父,才能拿到的。到底是哪个?”
古月荔啧舌,“闫老师,你自身都难保了怎么还八卦我的事呢?你刚才把从来到这里后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就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尤其是再次进入湛家之后。”
闫憬沉思了会,还别说,被古月荔这么一提醒,他还真觉得再回到湛家后,总有违和感,但因为他对湛家的大多数人都不熟悉,所以一直没能找到这违和感的来源。他抬头,把空杯子推给古月荔,“是有说不出来的违和感,但我之前一直以为这违和感是来自湛琪或者湛昭和湛中律,可现在听你这语气,不是他们啊?”
古月荔又给闫憬倒了一杯可乐,又拿起一个苹果慢慢的削皮,切出兔子的形状,一块块在盘子里放好,又放上两个果签后,将盘子推到闫憬面前,“听你的叙述,他们对你都是明着来的,既然是明着来的,也就没必要再玩阴的,毕竟他们还有求于你,你若出事了,他们的计划多少都要受到阻碍的。你还没想到是谁?”
闫憬此时又开启了跟随大腿躺平自己绝不动脑模式,叉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哎呀,我在这整天不是动脑子就是动手的,真是太累了,你既然猜到了就直接告诉我吧,这会我只想当只咸鱼摆烂,啥都不想啥都不做。”
古月荔双手叉腰,狠狠的一跺脚,又换上了伪音,“真是气死人家了,人家因为你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时间线还是乱的,害得人家不得不一个人扮演整个家族,现在还要为你分析你那情郎家的事,哼!可恶!”
闫憬听到最后两句话,被呛得不停咳嗽,嘴里的苹果渣喷了一吧台,他抓起杯子猛喝了两口可乐压惊,“呃,呃呃!你、你、你不要,呃,瞎说,呃,什么情郎?我不过是,呃,守信用,呃,答应了的事,呃,我自然要做到的。你,呃呃,不要瞎说!”
古月荔早就后退了好几步,满脸嫌弃的看着疯狂打嗝疯狂狡辩的闫憬,“呵呵,笑死我了,闫老师你什么时候是个守信用的人了?啊?之前是谁放了我好几次鸽子的?啊?哦,换了湛韫,你就守信用,换了我和旁人就不守了是吧?哼,说你对湛韫没别的心思谁信啊。早知道你会看上他,我介绍你认识陆郁宁啊。”
正擦着吧台的闫憬疑惑的抬头看着古月荔,“什么叫我会看上他,你就介绍我认识陆郁宁啊?这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吧,我也不喜欢替身文学。”
古月荔又冷笑两声,“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一模一样的脸吗?闫老师,我知道你迟钝,但我没想到你竟然迟钝到这地步,你到现在都还没发现湛韫和陆郁宁长得一模一样吗?不过一个是稚嫩些,另一个成熟些。”
闫憬擦吧台的手顿住了,整个人如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呆呆看着古月荔,连眨眼和呼吸都忘了。不一会后,差点憋死自己的闫憬大口喘着粗气,“我就说怎么感觉湛韫那张脸熟悉呢!可我跟陆郁宁接触也不多,就死活没能把他们两个联想到一起去啊。等一下,他们两个为什么会一样?我之前好像进了个幻境,看见了湛韫,他说他去了我的世界,那你们是不是见到他了,才发现他和陆郁宁一模一样的?”
古月荔摇头,“有人跟我说了,但我没见到他就来了这里,我想联系你,可因为我的时间线是乱的,不得不先等待时机。国梦真人要给你的符纸,是托万祜侯送来的,他想把我带走,可因为时间线太乱,他担心受到影响就自己走了。你上次不是见过他了?无寂观。”
信息太多,古月荔又想到哪说到哪,闫憬已经完全跟不上了,他神色呆滞动作机械的擦着吧台,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古月荔说什么。等他终于消化了一部分信息回过神来,就听到古月荔说到了湛霜月,他一怔,“二姑娘怎么了?”
古月荔皱眉,“怎么了?我刚才说的你没听到?我说,她很可疑。你不觉得她在湛家的话语权太大了吗?上面有祖母与太太,同辈有长嫂,为什么一直是她管家呢?当然你要是用她最终要成为王妃现在管理湛家来练手作为解释的话,也不是不行;可关于你的事,她怎么就能全权做主了呢?还能直截了当的让你在她出嫁后掌管湛家,以你的身份,你就一点都不觉得不合理?再说了,湛老太太与湛大帅都不希望湛韫回来,为的是湛家长远之计,她却非要湛韫回来,除了姊弟情深,就没一点点别的想法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