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憬出了木家双生姊妹的院子去了湛霜月的院子,找怀萱询问了湛霜月住进梅花酒店的事,前天晚上怀萱回来跟闫憬说是湛霜月让她回来听闫憬差遣时,他想着别的事就让她先回了。他坐在主屋里吃着茶,听怀萱说了湛霜月从离开湛家到住进梅花酒店再到她回来湛家找他的所有事情,得知没出什么意料外的事后,他心里松了口气,嘱咐怀萱看好湛霜月的院子,有什么事就去找他。
闫憬回了自己的院子后,直接带着大王过了月洞门进了湛韫的院子,他记得湛韫说过院子里那只黑毛巨兽是湛大帅找来的,目的是为了镇压看守湛韫,可不知为何那黑毛巨兽现在虚弱不堪。闫憬想着既然它那么虚弱了,那就趁它病要它命,省得日后是个隐患。他这么想着,带着大王在湛韫院子里到处溜达了一圈后,眉头就皱起来了,他没能发现黑毛巨兽的踪迹。
闫憬径直回了自己院子进了卧房找湛韫,刚进门,闫悦就从他胸前钻了出来,直接扑到床上,把蜷缩成一团睡的正香的湛韫揉醒了。湛韫睡眼惺忪神色茫然的看着还在揉他脸的闫悦,等回过神来,便慢慢抬手想推开她的手,却没想她突然收手,然后一把抱住了他,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好可爱的小弟弟”这样的话。
闫憬挑眉,正要纠正闫悦对湛韫的称呼,愿喜在外屋里说愿平有事回报,他只得嘱咐闫悦别欺负湛韫了,就先去外屋见愿平。愿平拿了玉牌后亲自出去找了小荣,恰好遇上秦寒舟从柿意庄回来,带了些东西说要交给闫憬,还有厚厚的两封信。闫憬只接了信,让愿平把小箱子交给愿喜查看。
秦寒舟这段日子很忙,一边忙着在天京城里布派人手查闫憬交代的事,一边忙着在柿意庄给陈芷荷颜心朵处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就在他焦头烂额之时,闵禹回来了,说是已经联系过段希维,以后天京城这边的事务由闵禹全权指挥。秦寒舟当时大喜,还以为能轻松些了,可没想到闵禹和陈芷荷谈了半天后,把他和颜心朵都带回了天京城,让他负责闫憬与外界的联络,而颜心朵则准备着等时机合适就进入湛家留在闫憬身边。
闫憬看秦寒舟在信里先絮絮叨叨写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事,忍不住嘶了一声又长长叹了口气后,一目十行继续往下看,直到看到闫泠泠三个字,才重新仔细看起来。闫泠泠与张昊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两家婚期已定,帝上闻信赐了不少东西,让艾坤送到了闫张两家。艾坤先去了张家,后在闫家留宿,当天夜里闫家突然闹起来,直到天快亮时才消停,同时有个小姑娘的尸体被偷偷从后门运了出去,草草埋在了天京城外的乱葬岗。
闫憬看到这里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初他在闫家时,闫家的丫头都是年近二十的女子,就连闫静宁身边的丫头也是如此,所以当闫欢喜以假名六儿出现在闫静宁身边时,才会让他起疑,才会有后面的事。秦寒舟在信里提到小姑娘时,他第一反应就觉得是闫静宁。他深呼了口气,端起茶碗喝了两口茶,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往下看。当看到秦寒舟让人把小姑娘的尸体刨出来确认了身份后,他才松了口气,也才终于想起闫静宁带着闫嘉新被闫家人绑着送去了奉天城夫家。
那被埋在乱葬岗的小姑娘是闫家旁支的女孩子,因家中遭难,全家变卖了田产房屋,到天京城投奔了闫潇,因有些钱财便在浦旗巷租了间小院住着,又因闫太太喜欢那女孩子,家里便留她在闫家陪在闫太太身边,谁曾想还没在闫太太身边待几天,就莫名没了。秦寒舟在信里写道已经派人打听艾坤留宿闫家那夜发生了什么,他觉得那小姑娘的死定与艾坤留宿一事有关。
闫憬记下了这事,想着过几日让愿平再去问秦寒舟查到什么没有,随即又接着看信。秦寒舟写完了闫家的事,又写了柿意庄的事,无非就是之前的管事们不服,但陈芷荷用了各种法子拿捏他们,又打发了一批不安心的下人,现在庄子里很好。最后写到另一封信是段希维让人送来天京城让他转交的。
闫憬把秦寒舟的信收好放下,打开了另一封信,段希维就比秦寒舟靠谱多了,什么废话都没有,上来就写着聚仙庄的一切都按照闫憬吩咐的运作中,他又自作主张购买了长宁镇上位于各个路口的几个小庄子,安插了自己人,时刻注意着长宁镇里外的异动。随后又说了木佛容与黄淑柔的事,在闫憬离开长宁镇没几天,她们也离开了长宁镇,跟着她们的人说她们是往天京城去的,她们入住的那个庄子还没查到主子是谁,但庄子里的管家对外声称要卖了庄子。他想问问闫憬,需不需要把那个庄子买下来。
闫憬看到这里,想了想,看向在不远处整理东西的愿喜,“秦寒舟都送了些什么来?”
愿喜已经理了一大半,“都是些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