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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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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秦方好不置一词。

他不了解朝堂纷争,他还不了解独孤明么,他哥外有驻边大军,再揽个京师兵权,独孤明恐怕要寝食难安,不把秦家杀绝誓不罢休。

下一个掌管京师兵权的,便是御前新宠权门新贵,会是谁呢?

秦方好猜不出来,独孤明好像谁都不待见。

独孤忠见秦方好蔫蔫的没什么精神,许是闷坏了,趁着今日秋风暂歇,便领着他去后园的靶场练射箭。

独孤忠善骑射,收藏良弓无数,献宝一般搬到秦方好面前,一一介绍。

这是霸王弓,玄铁所造,重达一百二七斤,一两不少;这是神臂弓,弓身长三尺三,弦长二尺五巴拉巴拉……

对牛弹琴。

秦方好选了把柘木小稍弓,引弓射了几发,箭矢飞出一段距离后飘然落地。

独孤忠哈哈大笑,走到秦方好身后,贴着他后背手把手教他架弓:“双脚要同肩宽,重心在脚上,背部挺直,肩膀放松下沉,握弓要稳,三指勾弦,身体微微后倾,瞄准靶心,放箭!”

咻!

正中靶心!

“中了!”秦方好喜出望外,激动得几乎要蹦起来,“我这弓射天赋堪称后羿在世了!”

“呃……秦兄,”独孤忠食指点了点秦方好勾着弓弦的手指,“咱们的箭还没离弦……”

“……”秦方好愣怔一下,“是哦……”

两人一齐回头,见独孤明手持弯弓冰雕一样立在不远处。

“陛下?!”

两人赶忙收弓上前行礼,独孤明面色如常,眼皮锋利,秦方好知道他在生气。

果然,独孤明开口便是对独孤忠一番训斥:“秦相正满城寻子,你却私自将秦方好藏匿于府中,可曾念及他双亲心中煎熬?秦方尚且年幼无知,而你年长数载,理应知晓轻重,何以如此轻率行事!”

独孤忠汗流浃背,连连点头道:“陛下教训的是,臣冒失了。”

秦方好忙辩解:“是我不许他声张,陛下不要……”独孤明一道眸光掷过来,秦方好缩了下脖子,声音微弱许多,“怪亶王……”

独孤忠胳膊肘暗暗碰了下秦方好以示感谢,秦方好碰回去,意思是有难同担。

独孤明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绷紧下颌一字一字:“秦、方、好!”

“到!”秦方好站得笔直,像军训点名一样大声回应。

独孤忠不明所以,但觉得跟着做应该没错,赶忙也学秦方好站直身子。

独孤明用力闭了下眼,像是要气出内伤了,旋即忍无可忍般扔下弯弓,拂袖而去。

两个憨货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又见独孤明驻步,头也不回地扔来一句:“还不走,准备在这过年吗?!”

“哦哦哦……”秦方好一面跟上独孤明,一面回头对独孤忠道,“有空一起喝酒!”

独孤忠挥手道:“随时奉陪!”

马车上,秦方好蹙眉思忖该如何跟独孤明解释,他一个权臣之子为何会躲在藩王府邸,忽地听见独孤明冷冷“哼”了一声。

秦方好回神,伸出手覆在独孤明搭在膝盖上的手上,笑着问:“你怎么了?”

独孤明甩开秦方好的手,冷声道:“别拿碰过别人的脏手碰朕!”

秦方好:“……”

他扯起一块衣摆,撒气一般用力擦手,擦的皮肤通红,擦完了将手伸到独孤明面前,“擦干净了,可以碰了吗?”

独孤明把脸撇一边,不理睬他。

马车橐橐,车厢里寂然无声。

那只略带凉意的手没有再次覆上他的手背,独孤明转眸望去,见秦方好眼帘半掩,松松垮垮靠在车壁,显然是有脾气了。

独孤明心中烦躁更甚,胸腔起起伏伏半晌,憋出一句:“放肆!”

秦方好依旧垂着眼,沉默片刻后,冲前面赶车的流云喊:“停车!”

流云正要收缰,又听独孤明低喝道:“不准停!”

两个半大小子凑一块,好一阵歹一阵,流云早就习以为常,也不当回事,踏踏实实赶自己的车。

秦方好见马车没有要停之势,起身一手扶着厢壁站起身,一手掀开轿帘,“不停车我跳车了!”

流云吓得猛地勒住缰绳,马车骤然减速,秦方好一个趔趄差点飞出车厢,好在腰间被一只有力臂膀勾着捞了回来。

有惊无险,秦方好愣愣喘了几口大气,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坐在独孤明怀里,刚要起身又被独孤明按下。

“放开!”秦方好想掰开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独孤明掐着秦方好的腰把他转过来横坐在自己腿上,一言不发地盯着秦方好那张倔脸,不明白他在闹什么。

挣扎不开,秦方好干脆放弃抵抗,只转开脸不看独孤明。

“朕看见你和亶王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心中烦闷,气极之下口不择言说了重话,朕给你道歉。”

独孤明握住秦方好一只手,捏了捏他掌心,“你又是为何事跟朕置气?”

短暂的沉默于等待回应的人而言却胜过三秋,手被无意识加重的力道捏得生疼,秦方好还是心软了。

“我很好奇,”他转过头与独孤明四目相对,“你有多钟爱沈蒹葭,才会连宣风都对她毕恭毕敬。”

“那天你让流云给沈蒹葭带了什么话?”

独孤明少有的懵了。

闷在心口好几天的浊气像拧开了阀门般迸射而出,秦方好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独孤明,“如果那天我没有如你所料的出手给蒹葭馆解围,你会怎么办。”

“从前种种就罢了,这次你既然知道我会站出来,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为什么总是这样,一定要通过耍手段来达到目的!”

越说越激动,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他会克制不住地说一些伤人伤己的话,秦方好长长吐一口气,声音有些虚弱。

他说:“别这样,这样不好。”

像在对独孤明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独孤明的目光一直在秦方好脸上逡巡,看他从漠然不语到濒临爆发再到极力克制后的沮丧无力的模样。

少顷。

“去蒹葭馆。”独孤明对流云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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