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回来了!”
苏运用钥匙开了门,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刚一进屋就被凯撒扑了个跟头。“这狗真是的……哥,张钊他到底会不会管狗啊?不会管就教给我,凯撒它又扑我了!”
哈士奇的体力太旺盛,扑几下人还觉着不够,见着苏运就兴奋发抖。苏运只好先把塑料袋放在桌上,一边换鞋一边撸狗,等到撸得狗毛满天飞的时候才见着亲哥,还有他亲哥身后跟着的男朋友。
“真是奇了怪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苏运走过苏晓原的旁边时还嘀嘀咕咕,但嘀咕的声音也不敢太大声。他哥,一个肤色堪比雪媚娘的清秀男生,为什么非要找一个肤色堪比脏脏包的人啊。
“你别来劲啊。”张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没听清楚苏运说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你说你都高三了,怎么还往你哥这里跑啊,你自己没有社交活动吗?没有哥们儿姐们儿吗?”
苏晓原走路还是很慢,受伤的腿到了冬天总是冷,还额外套上了一条护膝:“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不吵架啊?大过节的,吵架不好。”
“那得问问你弟,什么时候能不缠着你。”张钊没好气地翻腾起苏运拎回来的大口袋,拿起最贵的那盒冰淇淋直接开炫。苏运一个洗手的功夫,回来就发现冰淇淋空了两盒,连忙跑到苏晓原旁边告状:“你是不是找了一头猪?”
“你别说了,一会儿他打你,我可拦不住。”苏晓原真的服了他们两个,一个大三,一个高三,凑在一起的智商还不如三年级,“他吃你什么了?”
“哈根达斯!”苏运瞪向张钊。
张钊故意打了个饱嗝:“嗝,还挺好吃……我们这练长跑的平时都不敢吃高热量,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啊。”
苏晓原一听,这俩人真是什么都能较上劲,连忙安慰弟弟:“一会儿我再给你买回来,你让他先吃吧。你吃晚饭了吗?锅里还有新蒸好的年糕呢。”
“你就向着他,胳膊肘往外拐,他现在呲着大牙狂笑,我看一眼就饱了。”苏运胆大但人怂,初三时候被踹那几脚的印象记忆犹新,“我要是不过来,他又要那样了是不是!”
他指着苏晓原的脖子问。虽然运动衫不是低领,但是有点什么痕迹都遮不住,刚好亲哥又是一个很容易留下印子的肤质,这会儿这里一块红、那里一块红的,不用细想,一定是狗啃的吧?苏运生着气去锅里翻年糕,转手把手机里张钊的备注从“黑疯狗”改成了“登徒子”。
“啊,你别说这个。”苏晓原的脸皮薄,要是别人说他也就算了,亲弟弟看出来那可不行。他连忙将领子往上拽,再将领口的抽绳勒紧,在下巴底下端端正正系了一个蝴蝶结,衬得他那颗小脑袋格外圆。
张钊一看就想笑,就想起自己以前吃过的香草冰淇淋球:“唉,这有什么的啊,咱俩都老夫老妻了,留个吻痕那都是正常事。有人看不惯就别看呗,心里有话就忍住了。”
苏晓原气得只想跺脚,这回坐实了他俩在小运进门之前正在干点什么。他一步一颠地走到张钊背后,狠狠地掐向他的后腰,使劲儿地一拧。结果这人的肌肉太硬,掐住了,愣是没拧起来。
“宝儿,你别掐了,这位置是腰子。”张钊一把抓住他,当着苏运的面摸小手,“一会儿手再酸了。”
“都是你……你别说了。”苏晓原从桌上拿了一块稻香村的糕点,照直了塞进张跑跑的嘴巴当中。张钊也不含糊,就着这个姿势啃起来,变成了被人投喂,整个过程给苏运看得直皱眉头。
真够肉麻的,俩人一有机会就往一起腻乎。不知道爱情美妙的苏运走向茶几,抱着凯撒上了沙发,忽然发现茶几上有一个多面骰子,每一面都有不可言说之词!
什么“亲一亲”、“抱一抱”……简直不堪入目。苏运攥紧了罪证,开始审判登徒子:“这是什么?谁带回来的?你要干嘛?”
张钊刚把糕点吃完,正准备继续摸小手,结果这不开眼的苏运又要出幺蛾子。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走过来:“玩游戏的工具,你没见过啊?就是往盘子里一扔,扔到哪一面就做哪一面的事情。我说完你可别生气,你哥刚才扔到‘亲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