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才刚发生过同样的事呢。”桃地望说。
【为什么是你自己在说啊……】
【而且要说到换装,桃地不是有同样的能力吗?】
【桃地去不了三层】
【换装就不会让钢琴家留下自己名字了】
【入殓的时候他提过没带工具】
“如果是那样,”小座间乱色说,“诸星就没必要承认自己修改过死亡讯息了。既然有意让大家误会,再做澄清不是自相矛盾吗?”
“说到底,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没有找到那把死神的镰刀吧。”上月绝海大幅度挥动了一下手臂,仿佛手执着某种巨大的武器。
“肯定被烧掉了吧?”桐谷朝月说,“或者藏在咱进不去的烟囱高处。”
“黑白熊,这个可以让你帮我们吗?”有琴悠悠看向他,“我们都很难爬到那种地方去收集线索,但没有那个没法确定凶手。”
“嗯嗯,这种情况也经常会有的嘛。”黑白熊摇头晃脑了一番,“真没办法,你们还真是依赖我啊,不回应你们的期待可不行呢。”
“如果你行动前没这么多前缀修饰,我们对你的好感度可能会再加一点也说不定呢。”桃地望说。
【桃地:反正现在的好感度是-∞,加一点也还是-∞】
【哈哈哈太会说话了】
黑白熊显然不如观众懂桃地望,他好像没听出来言外之意,仍然带着一副高兴的表情——不过他那张脸真的有除此之外的其他表情吗——消失在了座位里。
大概只隔了不到十秒,让人怀疑他究竟是以什么的方式从距离裁判庭那么远的城堡如此快速来去的。他手里抱着一大堆被拆成碎片的木条与木片,重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还煞有介事地在裁判庭中央的空地里把那些碎片铺开,一点点拼出原来的形状。
“真是的,怎么可以把重要的学园长肖像画破坏成这个样子呢?”他一边嘀咕一边快速作业。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画框就已经拼凑完整了。
被撕碎被折叠,油画原本的线条和颜色已经看不真切了。画框倒是没那么容易被毁的面目全非,还能看出形状。
“等……!”千叶伊织发出了低低的尖叫,“那个固定挂画的木楔子,上面的污渍是……血吧?”
“总算找到凶器了啊。”小座间乱色皱了皱眉,“但问题仍然没有解决。就算确认凶手一定进入过烟囱,但我们没法判断,他究竟是从三层的出口,还是从一层的入口把东西塞进去的。”
“怎么忽然就确信那里一定有密道了啊小座间同学。”有琴悠悠眯了眯眼睛。
“嗯……一种感觉。”小座间乱色说。
【哈哈哈哈不愧是主角】
【自信,但不太拟人】
“很有小座间酱的风格嘛。”桃地望笑,“就暂且叫他的说法来推理怎么样呢?反正我们也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试试好像也没什么坏处。”桐谷朝月点头。
“太懒散了!”黑白熊站在破碎的挂画中央振臂高呼,“在这种重要时刻,你们应该更加慎重的做出决定!”
“我们当然很慎重,为此赌上性命的,可是我们自己。”上月绝海发出气势恢宏的宣言。
“连生与死是什么都永远没有机会搞明白的毛绒玩具就给咱站到一边去吧。”桐谷朝月说。
“不是毛绒玩具!要我重申多少遍!”黑白熊超大声抗议。
“赶快继续推理吧。”桃地望说,“这场学籍裁判已经进行了挺久了。”
诸星北皱眉看了他一眼,“你从刚才好像有有点着急的样子,难道是站累了吗?”
“我只是想快点结束,回去把衣服换掉。”桃地望拎了拎自己的裙摆,“我实在不想穿这个。”
【不!请把这件焊死!】
【我都看习惯了,差点真的以为桃地是个女孩子】
所以他才会想赶快换回去啊——桃地望忍不住闭了闭眼,推了一下眼镜。
“那就以‘烟囱是联通一层和三层的秘密通道’为已知条件推演吧。”有琴悠悠把手帐翻到了空白的一页。
“先确认手法也可以吧。”桐谷朝月说,“刚刚我就一直在想,氏家怎么会毫无反抗就被一下就刺中心脏死去的。现在想想看,应该是因为凶手当时跟她隔着一层布帘,氏家看不到凶手的动向,才会毫无防备地被刺杀吧。”
“确实,我们发现氏家的时候,她倒在布帘后面。”小座间乱色说,“但凶手又是怎么让她跑到那里去的?”
“比如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很奇怪,能不能帮我过去看看’之类?”有琴悠悠思索着,“可是这种说法有点可疑,氏家应该多少会怀疑,凶手为什么让她去而不是自己去吧。”
“是异族的诅咒,一定是这样!”上月绝海忽然又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