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奉玉也是个不在意的,任那些人胡编乱造,随便到处传。
传到最后就变成了:谢奉玉喜欢牧风野。
牧尘燃:“听说的。”
谢奉玉:“那就信不得真了。”
谢奉玉摸着下颌:“你前面说的那个仙尊该不会就是冷珩仙尊吧?”
牧尘燃没有隐瞒,点起头,嗯了一声。
谢奉玉见后,笑出了声:“所以你朝我打听冷珩仙尊,是想要报答救命恩情?”
“冷珩仙尊救的人多了个去了,不差你这一个。而且,他也不需要报答。”
这些,牧尘燃都知晓,可就算如此,又能怎样?他就是认定了冷珩,就是认定了这是他的余生,这是他的所有,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将人追到手的。
牧尘燃哼唧了一声:“方才你还说要让我好好的上门拜谢一番。”
谢奉玉:“这不一样。”
牧尘燃:“哪里不一样了?”
谢奉玉:“若是别人,你去拜谢,还能让你进去喝喝茶。若是冷珩仙尊,你去拜谢,指不定门你都见不着。”
牧尘燃:“那又如何?”
谢奉玉听后嘶了一声,觉得很是不对劲:“你这小娃子是怎么一个回事,怎么就突然拽着这么一个人不肯松手了?”
谢奉玉猜测着:“你该不会喜欢那冷珩仙尊吧?”
牧尘燃不置可否:“嗯。”
谢奉玉:“……”
谢奉玉心中暗自道:尊主,你儿要断子绝孙了。
怕谢奉玉私底下会去偷偷找牧风野一番,牧尘燃便也直说明了了:“我爹也知道了,不用你去说。”
谢奉玉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错愕不可置信,他说什么!!他这是在说什么?!尊主他已经知道了?谢奉玉心就跟炸了一样,四分五裂,东拼西凑都拼凑不到一块,魂魄都要丢了一魂,尊主他该不会当场两眼一黑昏倒在地,长睡不醒吧?!
天色欲晚,黑夜渐渐将广阔的天空笼罩,月亮高悬于空,皎洁的月光照明着已是漆黑一片的路,还有夜空。
谢奉玉望着窗棂外的景色,抬手一挥,便亮起了数盏灯,昏暗的屋子里终于是有了亮光,人也没了模糊虚影,看的更清楚了。
谢奉玉如画般的眉头皱在了一块,不知该如何开口,抿唇许久都没说出一个字。
就在牧尘燃准备起身走时,谢奉玉一把拉住牧尘燃的手,给拽了回来。
“你先别走。我有话说。”
牧尘燃将手收回,又坐回了凳子上,如墨浸染的眼眸,黑不见底,如同没了夜的夜晚,容易让人迷失方向。就这般征征的盯着谢奉玉看。
谢奉玉被牧尘燃盯得头皮发麻,睫毛颤颤,侧了侧头,望着窗棂处。
谢奉玉实话实说:“你和冷珩仙尊不会有可能的。”
和牧风野说的,一模一样。
他和冷珩,不会有结果。
牧尘燃哦了一声,不想再听。
谢奉玉试图开导牧尘燃:“你如今还小,对情爱一事,知晓的并不多,待日后或许就明白了。你对冷珩仙尊的喜欢,恐怕是因为他救了你,你心存感激,又存有幻想,所以喜欢。就像当初我刚来玉华山时,你一直缠着我没什么区别。”
牧尘燃反驳:“这不一样。”
谢奉玉面色凝重,极为认真道:“这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一个道理。而且你们走的也不是同一条路,就算能够侥幸在一起,也不可能会长久。”
“冷珩仙尊修为高深莫测,性子冷淡无常。你靠近他,也不怕被他冻死。”谢奉玉说的也不是没有依据。
然而牧尘燃却道:“就算真的是被冻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仙元二十三年,渝州干旱成灾,长达两年未曾下过一滴雨,农耕作物全都死光了。地皮干裂,烈阳高照,眼前的事物都如同被烤化了般。
渝州百姓每隔一月都会跪求上天,祈求上天能够下一场倾盆大雨。
可天公不作美,不能如他们所愿。也听不到他们的痛苦,哀求。
短短两年里,渝州百姓渴死的、饿死的、累死的、晒死的,都不下其数,数不胜数。
这是自然天灾,就算是求他们那些修仙门派也没有用。
就在渝州百姓都绝望之际。渝州突然之间,在一个炎热酷暑的夜晚,下起了漫天飞雪,下了整整三个月之余,高热的气温也都降了许多。
自那以后,渝州再也没有出现干旱。
听闻,是冷珩偶然路过此地,顺手施了个法,救了渝州众人。
实则并未施法。
之后便有一个子虚乌有的谣言,在一夜之间迅速传开。
凡是进了冷珩周身的人,都会被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