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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天明(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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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不求陛下赏赐富贵,只求陛下答应彻查一宗民间冤案。毕家被误告杀人,如今身陷牢狱,明日就要问斩。”

殿中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件案子,寡人也略有所闻,你叫什么名字?”

“婢子叫浓浓,毕家夫妇正是小女子的恩人,这案子是有莫大冤情,请陛下彻查此案,以免无故枉死。”

参政武将游平泉道:“陛下,这婢子胡言乱语,她在说什么呢?”

梁康道:“君父,这婢子在这大殿之上完成《六合时邕》利用公主,却是居心不良”。

“陛下,今之大安,有人勾结,欲掩真相,诚甚大胆。恳请陛下,施以恩典,关注此事,彻查毕家之案,为冤屈者伸张正义。”

当有内侍官赵让喝道:“不得放肆。”

有一文臣,出班启奏:“陛下,她今日一再反驳,以为自己谱得曲子好听就可以逃避惩罚。”

上官俅看一眼乐师:“姑娘,请注意自己的态度。”

“得人心者自有其道,婢子死不足惜,陛下,请为毕家申冤血恨,”说着,那一对相思眼里却是无法轻易妥协。

“毕家案子,实有冤情,寡人亲自审理,大司寇秋营,你还不将实情说出来。”

百官屏着呼吸全部跪在大殿之中。

秋营出列,跪道:“臣实在不知道情况。”

梁恪身体前倾,一声喝道:“还在狡辩。寡人已派人明察暗访,所知甚多,倘若真凶还矢口否认,寡人只有叫证人出来,到时,莫说真凶要伏法下去,就是一干人等也绝不能轻饶,是谁杀死了夏洋?”

秋营磕头请罪,满殿的地板芳香都无法安抚他们焦躁的内心。

只见班部丛中,参政严叟出班揖道:“今日新酒节盛行,参与者众多,伏望陛下宽恩万民祈禳天佑。”

梁恪问:“凌骄骄,她所说的是真是假?”

凌骄骄出列跪禀:“陛下,是家奴王麻子一时失手,一时失手,他是不想杀人的。”

“萧景瑞,还不速速押人上来,这是为何要牵扯到毕家?”

“臣该死…臣也不知道情况…”萧景瑞羞愧而跪。

不多时,内侍将王麻子押跪至阶前:“陛下,饶命,饶命啊,我家公子对西门姑娘心有所属,而我因为一时的误会,导致了夏姑娘的不幸遭遇,还将责任嫁祸给了毕家。”

梁恪非常愤怒:“秋营,你屈服于压力,匆忙处理此案,实在叫寡人失望,作为朝廷的官员,你却不顾百姓的生死,与不法之徒勾结,犯下冤案,罔顾大安的法律。”梁恪立即命令内史起草一道诏书,并免去秋营的职务,对内外朝臣进行提点,任命殿前牧蟠为大司寇。

“谢陛下恩典。”

梁恪道:“凌骄骄,你身为高门子弟却不顾后果,反将无辜之人置于险境,作为萧府亲眷,利用上辈的权势,草菅人命,伤害忠良,错上加错,你们简直是朝廷的耻辱。幸好终于有人连夜向寡人报信,看到这种情况的严重性,寡人的子民承受冤屈,寡人享受荣华富贵,愤怒不已,留下恶名,后人亦不会饶恕寡人,多亏这一位聪慧勇敢的公主乐师,敢为朋友洗清冤屈。”

羌人看看天下独一无二的皇帝的威严,没有谁可与之相比,又见外面天色晚来,黄昏渐渐过去,一抹巧银挂空,妄惑紫夜,疑间亲星。云影一无所长,清风夜掌交馨。

萧府里玉帘高高卷起,金杯不断劝酒。欢声笑语祝贺太平盛世。每年新酒节,都要尽兴畅饮。陶醉在酒戏欢曲之中。那银汉下的露水也在风里寻踪觅乐。

殷漱因堂前喝多了酒,与上官策策逛至天井内乘凉,乘凉间隙看一眼周遭,确定无人,推了推门,院门未锁,直到庭里乘凉。

殷漱半日方才略微自在了一些,上官策策心底念念有词,趁时进到旧房。

上官策策道:“你可能不知道,不仅六盘县有多名女子失踪,就连峙峪县也有多名女子失踪。在峙峪县有一位女大财主,姓富名退,大家称她为富大官人。她是大安开国第一名将的孙女,自从她祖上平定诸国,先王便赐予她丹书铁券在家中,谁敢违抗她?她专门收留天下孤女,有五六十个养在家里当妹妹。近些年来,有许多食花贼频繁出现,其中包括她的妹妹们也失踪了。上级嘱咐我去调查案件,如果有失踪女子,家属前来报案的,我会让他们来我的府上,我会全力帮助他们。听说那些女子曾经去过萧家铸铜坊,我现在只有一些线索,却没有证据。今晚我喝醉了,难以外出。”

殷漱指尖搭言:你想要查找线索,我可以帮助你,我是出于善意。

上官策策因酒的缘故,心中七颠八倒的发闷:“周密与我说了你在六盘县里的事情,我常常听得府中人说郡主性格乖僻,与人不亲,却原来都是虚里,我们不如一起找找线索。”

殷漱寻思道:既然如此,有什么亏了我呢?

于是,殷漱找了房里的柜,蹲了柜子下面,搜了柜后的暗门。那上官策策在房里熟门熟路翻东翻西,拂了几处案头上的落灰的礼器,三五把刻着记号的剑,见他手忙脚乱,她也跟着寻东觅西。上官策策与殷漱两个人搜了半个时辰,殷漱并不着急问他。上官策策搜得辛苦,把案子轻轻地敲着说:“昨夜我离开之后,这里有人来过。”殷漱的目光献惑。上官策策解惑:“昨夜,我潜入此院的时候就觉得微不对劲,方才留心到铜架上有被东西擦过的手印,把东西擦得很急。”

殷漱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昨天夜里有人来过而且还搬动这个铜架。

上官策策点头:“对,就是它。”

这个大铜架摆着一些龟甲、还有一些兽骨以及灼刻文字用的金铜小刀。上官策策让殷漱后退一步,只见他伸手扶住铜架,将阔的铜架向后一移,给他移开了铜架,随即敲了敲墙。

遂举手而问:有没有新发现?莫非这里有机关密道。上官策策道:“我愿如是。”

两人蹲身敲着地砖。

殷漱手里流言:若那个人只是进来看看你有没有查出密道,今夜我们可能会有发现。”

上官策策一面称是,一面在房里搜涉过长,将疑潜想。

殷漱看一眼窗外的墙,上官策策眼中不详:“你看什么?”

殷漱没有打算欺他的意思:上次奔出来睬着那面墙做手影,我须不明白阿兰是什么道理?

殷漱的话让上官策策忆起自己亦见过汀兰总在墙前照月光,难道他不应该在房里找密道:“她做的是什么手影?”

蝴蝶。

所以她演示的是后花园,上官策策与殷漱顺着猜想找过去,只见满园绿丛漏一簇簇蝴蝶花,蹲下去拔蝴蝶花,发现一块空心土砖上的月光蛋,赶忙旋转。枯木丛露一口,起身进去探看,飞着灰尘的漆黑,蛛网缠眼,两人并肩过一条道子,那道子像一条吊睛白延在地上。走下石阶,穿过拱门,见到地下空城。黯藓堆满,浮尘迷墟。石窗石室,石凳石花。石窟石珠倚挂,满地石葩蒙尘。石锅石灶无火迹,樽罍靠案不见渣。石座石床暗交染,石盆石碗见棱。石竹石松缀花,浑然像个人家。铜丝迷住石砖,石案铜器倒歪,地上倒置木牍,百支毛笔伏砚。

殷漱见到帛山书海,翻出一册与花子栝同款旧帛,甩去灰尘,帛字发糊,亦是铸铜笔记,握着旧帛发想,莫非这就是她师父的手札,怎么会在这儿做手札?

上官策策不知殷漱的意思,殷漱展示心中半些点儿的猜测。

“看来有人曾经囚在这里。”蹲下来,捡起一条锁链,顺着锁链的方向过去,一条锁链绑住一个柱子:“这分明就是铸铜库,却像个囚室。”

莫非,花子栝的师父被囚禁在这儿了?

走向里间,一扇一扇的石门用铁链紧紧锁着:“郡主,快来看,这有好多紧锁的木门,有什么意?”

铁锁上面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纹路。

上官策策用力拆着铁链:“打不开,郡主,你能把这门打开吗?”

殷漱去袖里掏出一把铁锤,一锤一锤,果然破门,门后藏着一口巨缸,缸里吊着一只巨大的蜡烛,没有捻儿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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