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摇头道:“哎呀,你还亲眼所见,你那只眼睛瞎多少年了,死人都能看成活人。”
独眼龙拿着棍子锤地说:“黄虎,我跟你抬轿子抬了这么多年了,人家都来杠我了,你也不维护我。”
胡老板摇头,听不下去了。
吴佚道:“行了,别吓到人家姑娘了,你咋跟他一样呢?”吴师傅从包袱里掏出馒头分给胡老板一块了。
黄虎道:“大家在这鬼地方是够憋屈的,天亮就是奉神节了,忍忍吧!”
黄虎看着灵轿,查看里面的骨灰盒,他透过轿帘,看向殿外,殿外电闪雷鸣。
门口进来一个守林人,他提着马灯,进入殿里,摘掉斗笠,把斗笠挂在墙上:“这闪电都冒烟了也没见落下来啊,诸位今天够累,好生休息一场吧!”
欢婶道:“我摊子还没收呢!”
胡老板道:“对呀,虽说明天是奉神节,可是我的茶楼那可不能没有我啊。”
吴佚道:“外面都是秃布奴,这咋整?你们回去?”
守林人道:“你们要有气呀,就冲出去啊,”他翘翘拇指头:“我还不想跟瘟兵处一块儿。”
殿外,红斗篷来了,列队而站,号角大响,却被牛翚阻止了。
只见领神司率领瘟兵进殿,兵丛里押着那一名神仙居的小喽啰鲁近,身后十人扛鼎。
进殿,一个红斗篷伸出一脚,踹一下守林人的臀,守林人被踹趴在地。
殿内众人俱站起来,有些害怕,黄虎后退一步,躲到胡老板的左侧和茶保站在一起,众人看向门口,拱礼:“拜见牛舍王。”
牛翚冷脸而入。
曹高道:“前有神仙居的鲁远,今有神仙居的鲁近与瘟水舍为敌,已被捉拿,”只见两个瘟兵押着小喽啰鲁近上来,曹高继续道:“此人罪责巨大,故得神启,活饲于鼎。”
众人见怕。
小喽啰扬声:“瘟水舍残暴不仁,罪大恶极,历任掌衙慑于你们的淫威,成为你们的走狗,我哥哥鲁远为欢都鞠躬尽瘁,死而无憾,我只恨不能手刃毒神。”
曹高指着他:“大胆鲁近,你死到临头还妖言惑众。”但见两个瘟兵押着一个小喽啰进殿,瞥见瑚瑚,曹高道:“看什么,你们不认识他吗?都把门给我看好了,现在开始,谁都不准给我进出。”
瘟兵道:“是。”
曹高恭着牛翚,牛翚找了一条石凳坐定。
吴佚悄悄道:“神仙居专门对付瘟水舍,这下有他苦头吃了。”
胡老板道:“我跟你都说啊,千万别吱声。”
曹高长吐一气,另外一个瘟兵拿起鞭子就去抽打小喽啰,打得他趴在地。
曹高道:“都听好了,不怕告诉你们,如今这些神仙居的反抗者都被我们给端了,那些漏网之鱼都伏法了,今晚谁要是闹出动静,明日拿他祭河。”
守林人在旁边捡酒坛。
牛翚道:“待会跟兄弟们说一下,这帮人盯紧了。”
曹高道:“王,你就放心,都说过了,这些蠢蛋,不敢造次。”
吴佚道:“你说怎么还碰见瘟兵舍?”他摇了摇头。
黄虎道:“忍忍吧,备不住一会儿就天亮了。”
吴佚道:“这还能活命吗?”
黄虎道:“别吱声。”
柱子旁的一个醉酒的独眼龙猛叫:“黄虎,快走啊。”
众人吓一跳了。
独眼龙道:“我刚说到哪了,说到桃鬼刨棺了吗?”
曹高刚要骂他。
牛翚抬手:“给他继续说。”
“是,”曹高领命。
胡老板道:“抬轿子的,你打住吧,先想想今晚咋整吧!”
欢婶道:“不要整出动静了。”
黄虎道:“没事儿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独眼龙道:“黄虎,我都说了,三危河不能去啊,那地方闹鬼啊,你咋不信呢?”
胡老板连忙过去,堵住他的嘴巴道:“牛舍王,他喝醉了,抬轿的,你睡你的觉。”
黄虎推了推胡老板:“行了,你也别吵了。”
欢婶道:“五年前,我去绿槐村进布料,但是我在那里听的故事和他说的不一样!”
独眼龙多嘴一问:“哪里不一样的呀!”
瑚瑚怯怯转身,挨着柱子。
曹高给牛翚递酒,牛翚命欢婶继续说下去。
欢婶道:“不是桃鬼刨棺而是有一个叫疍冶的木匠娶了一个桃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