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住她的耳垂。
他咬她。
他用力地咬她。
几道金焰遮目,她闭上眼睛。
她没有反应,彼时她的心里抗拒而静,她不安攥手。
他反而想读出她心底的声音,想见她挣扎。
几声吮吸后,像棋盘上的对弈,他轻轻落子,她无处可逃,他恰如其分地撕掉她为仙的伪装。
下一刻,魔伯垂眸,近乎狠辣地荼毒她的耳垂。
殷漱顺从阖眼,他冰冷的手掌又紧一寸,又紧一分,她绵软的腰肢被他牢牢把控,牢牢扣搂。
她的左耳垂被他啄撩,还被他啄肿了。
她穿着一层一层的月白袍子,她发丝凌乱堆在脖颈间,露出她光滑细腻的脖子。
她是倚他而站的,她的腰随着他手中的力道不断加深,她那一只结音锤委屈巴巴地撞向了地面。她身上白色的外袍被他的吹出的鬼焰轻易焚掉,她周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裳,她蜷起脚趾,那裳裙上绣着一朵妖艳的自由的幽蓝孔雀,终是因为他吹出的鬼焰碎了,没影了。
地面冒出一只山神的影子,殷漱蓦然通透过来。
她知道,他要她清醒地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她沦陷了什么。
他眼神晦暗,他灵台清明,他对着一把年纪的山神摆了一道眼神,示意他回去。
山神得令,真的就不管殷漱了,山神真的走了,消失于地。
那一件单薄的萦绕仙泽的小肚兜就要滑落下来,连带着她桀骜不驯的仙骨。她的脊梁骨贴着他的胸膛,目光折冷,她没有看清楚他的侧脸,她笔直地一动不动地站着,她排斥着他的不良接触。
魔伯没有呼吸,殷漱呼吸惊慌,她的耳垂于他的口中,他莫名被她的耳灵吸引,莫名不能忍,他那胸腔之中,并无脏腑,他不过一具尚存于世的魔体。他没有五脏六腑,没有心源,当他嚼出她仙泽滢润的耳灵时,他千年万年不曾紧绷的喉骨却发紧了。
殷漱一动不动,招惹了他。
他挨近她的脸颊,近在眼尾,他闻着她的吞吐之息。
他咬住她的耳垂,她垂眼而怒,这一次他印上了一枚鬼印,那一瞬间,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久违的欲念绕上他的唇间。当他的唇离开她的耳畔时,他展了展手,魔诀一起,他掌中握着一件绣着幽披风,砌上她的肩膀,他为她轻轻拢好披风:“神女,你们不会有重逢之日,”他的音色沉着阴森。
殷漱听不懂他的话,心里煎煎,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向魔低头,她抬着下巴,撩话:“魔伯,我们重逢之日,就是你的死期,即便翻遍八荒六合,天涯地角,我都会杀了你。”
魔伯冷笑一声:“我等着你,等你杀魔伯。”
他沉着脸,许久,不知不觉离去了,还留下一地晃眼的舜华。
面对魔伯轻薄,她没有哽咽,有她自己的骄傲,她掩藏得很好,只是平静地握拳,再握拳。魔伯没杀她,她是第一个完好无损站在不坠山的仙者。她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楚,以后还想盗魔胆啊。
魔伯走后,不坠山的魔焰消散了,殷漱在一口山泉中释出一颗菩提珠,四周顿时天色晴明,花香遍地。此时不坠山的山神现身,出来问殷漱:“殿下你可知不坠山为何叫不坠山吗?”
殷漱摇摇头。山神又问殷漱:“殿下,世音自在否?地狱空荡否?生灵释然否?”
殷漱皆是摇头。
他却叹了叹气,道:“那殿下此行何用?”
“我寻破咒之法,”殷漱轻轻道了一句:“种上善之水,一善扶一魂。”
山神一听,又是叹气,直道一句:“难,难,难。”话落,便堕入空中,消散不见了。
这个山神好生奇怪,殷漱帮他赶走魔伯,他也不谢殷漱,反而替魔伯挽尊,莫非已降于魔伯。
当时的她回到离荒,浮厝知道她找了魔伯,他看着她救族心切、大义凛然的顽徒,连连摇头,殷漱都敢挑衅魔伯了,浮厝万般无奈之下,亲去无极仙洲挖出最后一颗不息果的种子,浮厝将不息果的种子在她的元神中,他告诉她只有她以最醇厚最圣洁的仙术供养不息果,方能灵活运用它,破开淞泽咒,重塑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