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曲的最后一段独白
“Knowing that I was going to get better(我深知我会变得更好)
And looking forward to a time that I would feel good again(在期盼一段能重新让我振作的时光)
Helped me to keep moving forward(帮助我渡过难关)”
江鹤川标准美式口语和耳机里的声音重叠,清澈如泉,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杂质,听起来让人感到格外舒适与宁静。
仿佛一种缓缓坠入漆黑深渊的时候,突然有一束光照下来,一只手拉住了你拼命往上拖,他说:“晚安,周珥。”
*
“许小姐,您订的花包好了。”花店老板一声呼唤让她回了神。
大年初五,许珥买了花和水果趁休息时间去安和医院看江鹤川的父亲。
上次那种情况没来得及和他母亲打招呼,对方就晕了,似是有些不妥,毕竟高中时候还帮过自己,就是不知道对方记不记得。
江家这个年过得肯定很压抑。
许珥走在住院部的廊上看到一护士轻抓着江鹤川的袖子,神情严肃。她那个可怜的想法瞬间收回。
压抑个鬼,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前几个天还在追她现在换了个人亲昵。
江鹤川余光看到许珥,往后一步离孙佳玥远了些:“你怎么来?”
许珥没有甩脸走人,只是凑上去好奇地看着他俩:“我来的不巧?”
“没有。”江鹤川接过花和水果,站在她身边,立马撇清关系。
孙佳玥看自己落空的手,大概猜到许珥误会了,她没有解释坦然笑笑:“许警官好,那江医生我先下班了。”
许珥点点头,江鹤川挥手故意说:“那个病人你就多照顾,辛苦了。”
听完他的话,许珥才知道他们刚聊得似乎是工作上的事: “杨所让我来看看。”
许珥背着双手假装一副很勉强的样子,也不敢看对方,江鹤川勾起唇也不拆穿。
两人去了病房看江镇辰,他昨天才从icu出来,清醒的时间很短,基本带着呼吸机。
而他的左臂被纱布缠得看不见原有形状,医疗设备在病房里不停地运作,发出有节奏的滴答声,让人喘不过气,林虹宁去打饭,他们只能放下花和水果出去。
“我爸他刚醒的时候很消沉,除了我妈谁也不见。”父亲出事后,江鹤川有过无数的设想: “如果哪一天我不小心跟我爸一样伤了手,你会陪我吗?”
“不会。”许珥停住脚步,淡淡看着他:“我不喜欢回答如果问题。”
江鹤川似乎已经猜到她的答案,笑容显出无奈,他对许珥永远不会失去耐心,但这回答总是有些难过的。
许珥见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情绪,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推开一旁安全通道的门把男人拽进去。
她握上那粗糙的手十指相扣,即使消毒水的味道也让人动容: “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会亲手把伤你的人抓进监狱。”
江鹤川难得表现出意外:“我……”
“江鹤川。”许珥打断了他的话,步步向他靠近直至把人逼到墙角,目光在他的脸上细细打量: “上次说的那件事还算数吗?”
或许叶静舒说的没错,两人都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人生苦短为什么不能放肆,江鹤川又帅又有钱,还有胸肌腹肌为什么要便宜别人。
好吧,许珥承认是被他的脸迷惑到了,不过重点是她很享受沉溺在其中的爱意,并愿意付出一切。
江鹤川不知道她说的哪一件反正就是点头: “算。”
许珥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压下: “那我答应了。”
江鹤川这才反应过来她指的什么,像是被惊喜砸中了头,搂她入怀贪婪地闻着寻找十年的味道:“许珥,许珥……”
他像个小孩,高兴地词穷,什么都讲不出来,一个劲地叫她的名字。
“笨蛋,高兴应该这样。”许珥抚摸上他的脸抓着他白大褂,主动垫脚吻了上去。
初时,只是轻轻触碰,细腻而羞涩。渐渐地,这份触感变得热烈而深邃,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融为一体。
舌尖轻轻交缠,探索着对方的味道,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美妙。
江鹤川反客为主,一手垫在她的脑袋,一手在腰间斯磨很久。
许珥有些痒,想挣开,江鹤川抓着她的手继续吻着,直到对方呼吸困难才放开。
银丝连线,睫毛轻颤,江鹤川轻舔鲜红的唇,露出欲望的神色:“我,终于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