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是大杂烩时间……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加藤清正和小早川秀包在九州对峙的大瓜很快就传遍了全国。
与这个消息一起抵达大阪的还有毛利家与九州诸位大名的联名诉状。这篇诉状里控诉着此次检地的诸多疑点,以及片桐且元的人在执行过程中好大喜功,虚报石高等行为。而提出联名的秀元更是以毛利家的名义恳请备前宰相出面对此事进行调停……
备前宰相宇喜多秀家本打算以自己退居二线为由婉拒,然而秀元竟通过曾经一起作为大□□事的丰臣高吉(藤堂高吉,猴弟的养子,if里恢复了丰臣的身份)登门拜访了秀家的宅邸。在得知事态的严重性后,备前宰相最终才答应出面,和丰臣高吉共同调查此次检地的账目,争取给九州的百姓一个公道的答复。
御文库内,摇曳的烛火将层层叠叠的书架影子投射在苍白的纸拉门上。秀家站在门口,望着满室堆积如山的卷宗,眉头微皱。
物是人非……昔日守候在此的二人已被赶出了这里,此处的书卷自然也渐渐无人问津。空气中弥漫着陈年墨香与纸张的味道,仿佛每一卷文书都在诉说着一段尘封的故事。
虽说此处几近荒废,但令人惊讶的事,书房内仍算得上整洁,似乎有人一直在这里打扫。
“备前宰相,请随我来。”高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近那堆书架中,目光扫过一排排整齐的书卷,熟练地从当中拿出了一些标着地名的检地资料。
“高吉,你为何会知道这些资料在哪?“
高吉停下脚步,手指轻轻抚过一卷被翻阅出痕迹的文书,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些都是老师的教诲。他曾告诉我,若想成为像大和大纳言那样的栋梁之材,便该多来这御文库学习。这些书我都曾翻阅过,不懂的地方,便去请教老师。老师他虽然已经不再来此,但这里的任何一份文件他都早已谙熟于心。”
秀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即便被弹劾,遭受那样的不白之冤,他依旧……希望为丰臣培养新一代的人才吗。”
高吉点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敬重:“我问过老师同样的话,而老师只会谦逊地说自己只不过是在报答那些令他感念的故人,将他们的东西传承下去。老师时常会告诉我养父(猴弟)的事……让我明白,养父是如何把大家凝聚在一起,调和矛盾,经营家业,又是因何成为一个可敬之人。”
秀家沉默片刻,轻声笑道:“你那位老师是个了不起的人。”
比起血脉……这些才是更应该传承下去的东西。
他如此想到。
两人在书案前坐下,高吉熟练地从书架上取下几卷厚重的账册,摊开在案几上。烛光下,密密麻麻的数字与注释映入眼帘。高吉一边翻阅,一边解释道:“这本是上次太阁检地的资料,这本是这些年各地的气候与灾害记录。”
秀家点了点头,拿起此次检地的账本,与高吉的资料仔细对照了起来。
说实话,曾经把宇喜多家财务经营得一团糟的秀家并不擅长这些算术相关的玩意……
但即便是像他这样不擅长查账的人,竟也能在这些资料中发现极其明显的漏洞——许多村庄明明刚经历自然灾害,次年的石高却不减反增。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里……”秀家的手指停在一行数字上,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意,“筑前的这个村子,前不久才刚遭蝗灾,荒废的良田不计其数,石高却加了三百石。片桐且元是当其他人都是瞎子吗?”
高吉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也变得凝重:“不止这一处。九州的多处村庄都有类似的情况。此次检地的结果,虚报得太过明显。这些虚报的石高,最终都会转嫁到百姓头上。片桐且元为了功劳,竟如此不顾百姓死活!”
秀家站起身,走到窗前,抬头望向那金碧辉煌的天守阁。
他曾无数次赞叹大阪城的绚丽与威严,但此刻,他脑海中却只剩下一句汉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九州的农民已经快要吃不上饭了……
拿着这些百姓用血汗换来的粮食,就是修筑再多的寺庙,再多的神社,真的会有人感念丰臣的这份”功德“吗?
次日,片桐且元虚报检地成果的疑点被呈现在了秀赖面前。接下来,只要由长束正家和安井道顿等人针对其中一些地区进行验证,答案就不言而喻了。在本家已经理亏的情况下,加藤清正不得不从筑前撤兵……而秀包也得以继续和九州一揆的百姓进行谈判。
除了对九州重新进行检地之外,让石田三成回归朝野的呼声越来越高。人们开始怀念第一次太阁检地时,那个严格,不近人情,同时又十分公正,实事求是的石田治部。而正是这些呼声让丰臣秀赖本就不足的威信变得愈发岌岌可危。
当然,丰臣家仅仅是丢了脸,片桐且元需要想的可就多了。
天守阁外,片桐且元手中的折扇无意识地敲打着掌心——他已经让侍卫通报了很多次,但秀赖依旧没有见他的意思。
他抬头望向天守阁的方向,金碧辉煌的屋檐在阳光下刺得他眼睛生疼。枯坐在回廊下,身边的侍从们行色匆匆,却无人搭理他,生怕沾染上什么不祥之气。
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正当他陷入思索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缓步走来。
“大藏卿局!”
片桐转过身,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堆着笑走向了大藏卿局,希望能通融通融,让他见见秀赖公,换来的却只是一声刻薄的谴责。
“片桐大人,您还是先想想怎么解释那些虚报的石高吧。百姓们可是怨声载道,连带着丰臣的名声都被你败坏了。”
片桐且元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安,低声说道:“这些都是为了丰臣家的利益,我——”
“为了丰臣家?”大藏卿局打断他,语气陡然变得尖锐,“还是为了您自己的腰包?片桐大人,您可真是好手段啊,中饱私囊不说,还把主君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片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勉强稳住身形,低声说道:“大藏卿局,此事必有误会,我——”
“误会?片桐大人,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自保吧。”大藏卿局冷笑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片桐且元愣在原地。
望着大藏卿头也不回的背影,他猛地意识到,自己为了丰臣敛财,如今却成了丰臣家甩锅的对象……
当初,他以为自己能凭借这次检地稳固地位,成为丰臣的核心人物,可如今却要沦为平息众怒的牺牲品。到头来,自己和织田有乐,大野治长等人也并无什么不同吗?
他深吸一口气,额角冷汗涔涔。大阪城的空气仿佛骤然变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到头来,他们这些所谓的谱代家臣,在丰臣家不过是随时可以被舍弃的棋子罢了。
接下来,想必自己也会被推出去顶罪,然后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吧?
“不……不行……”
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咬紧牙关,转身离去。
如果丰臣家要卖掉他,那他就必须先找到另一条生路。
秀赖公……既然你对我不仁……
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当夜,片桐且元悄悄来到了秀家的宅邸。他跪坐在廊下,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备前宰相,求您救我一命。”
门扉缓缓打开,烛火映照在秀家冷漠的面容上。
“片桐大人,您这是何意?”
秀家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片桐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惶恐,
“此次检地已经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秀赖公不愿见我,大藏卿局更是要将我推出去顶罪。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秀家放下酒杯,沉声问道:“片桐大人,您可知罪?”
片桐苦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知罪?你这又是何苦呢,备前宰相?为丰臣卖命的人有几个能得到善终?石田右府是如此,小西摄津守也是如此,如今轮到我了,你觉得,你会是个例外吗?”
“住口,你没资格与太傅相提并论!”
提起行长,秀家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而他的反应也让片桐且元确认了一件事——自己手里确实有秀家想要的东西。
“备前宰相,我知道,您至今还未放弃调查隐岐岛海战的真相。如果您此次高抬贵手,留我一命,我可以告诉您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隐岐岛海战之时,丰臣家调遣援军的命令下达得极晚,恰好错过了战机。”片桐且元慢条斯理地说道,“命令书上……可是盖着秀赖公的印。”
秀家听后,表情未变,只是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酒。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去怀疑我心爱的弟弟?”
片桐微微一愣,随即掏出了一封陈旧的命令书……秀家接过文件,半信半疑地打开。烛光下,秀赖的印章如一道鲜红的伤口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手不自觉地紧抓住那份命令书,像是想要撕裂什么东西。
“你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压抑着情绪,但片桐却依旧能感受到快要溢出的怒意。
“我只求保住我的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