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改变石田三成命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1-30章战国无双,30-60章信长野望,现在进入欧陆风云……原创部分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太太们陪我一起脑……本来没想写长篇……这玩意能成长篇真的感谢大家……
备中的夜雨下得很大,呼啸的阴风就像是鬼魂哭号的声音,扰得人心神不宁。
加藤清正自认不怕鬼。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有法华经的加护,更是因为他自己就曾被称作肥后之鬼,这在他看来是一种荣耀,证明他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
对于他杀死的人,他从未忏悔过,因为在他看来,一将功成万骨枯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这些鬼魂的声音只会让他想起自己的功绩。
可是……或许是死在他枪下的人太多,那些声音也越来越闹腾,让他无法入眠。
“还是睡不着吗?针已经取下来了。我去点些安神的香。”
一个轻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那个男人的口音带着软绵绵的京都腔,就算是隔着面具,他也不会把人认错。他看着那张镂金面具,良久,鬼使神差地说道:
“只是在我面前的时候,你不用戴面具了。”
药屋哦了一声,随后解开了系着面具的丝带。看着那张曾经令他恨之入骨的脸,清正居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生出厌恶的情绪……
世事无常……清正也不明白,那个曾经令他恨之入骨的人,为何会在此时令他安心下来。
“你的眼睛怎么了?你刚才哭过?”
清正发现那双眼睛似乎比平时肿一些,药屋愣了一下,随机赶忙侧过了头,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只有一个非常模糊的身影,远远地望着我。我认不出那人是谁,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我会感觉心里很痛。”
听到药屋的描述时,清正的神情因为震惊变得僵硬了起来,然后……这种神情就被一股莫名的,令人火大的情绪扭曲了。
“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吗?”
“你认识他?”
“那个不仅利用你,凌辱你,还在你浑身上下都留下伤疤的人!”
清正骤然坐起,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一把抓住了药屋的手腕,激动的情绪让药屋不知如何反应,
“虎之助?”
“我不会再让他接近你,更不会让他知道你在这里!他在到处找你……只要你离开这,就会被他抓回去继续受辱……”
他的力道很大,药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清正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冒失。他松开了手,垂着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可是……他真的是伤害我的人吗?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我并没有感到恐惧和厌恶……”
药屋的话让清正脸上的神情更加狰狞,他低吼道:“当年你在那个人手里的时候,他用了各种手段控制你,蒙骗你,好让你死心塌地为他所用……你腿上的字就是这些手段之一。”
提起腿上的字,药屋似乎感受到一股寒意,背脊微微颤抖,连手心都变得冰凉了起来。但即便如此,那个字给他带来的回忆却不仅仅是冰冷的……在那当中,还有一丝截然不同的温暖。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挣扎,清正补充道:“我曾想过……如果当初你没有在那人手里遭受那些……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我或许也不会对你产生那些误会。”
“我们之间的误会?”
药屋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清正也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他只是攥着药屋的手,低声说道:“已经不重要了……这一次,我会保护好你。”
加藤清正自认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
但与那人打交道的过程中,他学会了一件事。
掺杂着真话的谎言,永远比纯粹的谎言更令人信服。
自己到底是图个啥呢?
他告诉自己,因为眼前这个撒谎成精的家伙骗了自己太多次,所以作为报复,也要狠狠骗他一次。
但他显然不擅长欺骗自己。
察觉到这个撒谎精还在思念着某个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像被拧了一把一样,恼火极了。
“九郎以前是那么喜欢海……为什么……他最喜欢的大海却埋葬了他?”
一夜的大醉后,鹿儿岛的海风吹得秀家浑身发凉。回过神来,才发现昨日和自己一块饮酒岛津老爷子带着丰久和忠恒前来送行了。他收起折扇,向老爷子行了个礼,
“昨夜喝多了,酒后失言,还请老爷子不要介怀……”
“无妨……是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你一直思念着行长……其实,我也十分思念他。”
秀家的眼中闪过一阵灼痛,但随即又变得稳重了起来。
“我走之后,尚宁王和琉球的众臣就有劳诸位安顿了。”
“放心,这傻儿子会好生赔礼道歉的。喂,是吧?!”
老爷子敲了敲忠恒的脑袋,还没酒醒的忠恒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回到大阪后,我会好好和秀赖公商议接下来与琉球合作的事宜,并且喂岛津家争取到代理的机会。但此番与琉球交恶虽然是一场误会,本家恐怕还是会降罪……因此,开始几年和琉球经商的利润很可能……”
“我明白,我已经一把年纪,比起我还能捞着什么好处,更重要的是怎样才能造福子孙。”
老爷子说罢,晃了晃眼前的傻儿子,“真是的,一点也没继承我的酒量。萨摩男儿怎能不会喝酒?”
看着眼前这对这么多年都还能继续打打闹闹的父子,秀家的心情变得格外复杂。如果不是老爷子将两个同样酩酊大醉的傻儿子从床榻上拉下来给秀家送行,秀家今日便是孤身一人回大阪了。
昔日,宇喜多骚乱之后,若九郎没有上洛……自己应该也是这样吧?
正这么想着,鹿儿岛的海港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备前宰相,请慢走!”
“兵库头(小西兵库头,小西行长的嫡子),你不是该在宇土?!”
看见兵库头穿着和父亲相似的南蛮服朝自己跑来的时候,秀家的视野一时间变得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睛,又将泪水憋了回去。
“我听说了……你和尚宁王化干戈为玉帛的事。父亲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傻孩子,你专程从宇土赶来,该不会只是为了……”
秀家的声音有些哽咽,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在这孩子面前哭出来。兵库头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是的。我想告诉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会像你一样继承父亲的遗志,把宇土经营得很好。你也要保重……总是为别人考虑,偶尔也要考虑下自己。我会向上帝祈祷你一切安好。”
望着那枚曾经戴在九郎脖子上的十字架,秀家的眼神有些落寞。你们的神……真的不会唾弃我吗?
或许是不愿让兵库头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他轻轻抱住了眼前的男孩,
“太傅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秀家登上去大阪的船只后,兵库头在海港呆呆地站了很久。小时候,他也经常站在码头,目送父亲出海……每当父亲登船之前,都会抱着年幼的兵库头温柔地告诉他,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他依稀记得,去隐岐诸岛清剿海贼的那次,父亲没有像往日一样抱着他说同样的话……那时的父亲注视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兵库头已经是个男子汉了,自己不在的时候,要像一家之主一样保护好这个家。
或许那时候……父亲就知道自己此行会凶多吉少吧。
“父亲……我会保护好这个家的。”
兵库头瞪着水汪汪的眼睛,遥望着渐渐消失的船帆,眼眶已经变得微红。他告诉自己,作为一个已经成年的男子汉,他必须成为小西家的支柱,绝不能再轻易落泪……直到一只手牢牢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的父亲也走得早,所以我明白这种感受……”
失去父亲岛津家久之后,伯父岛津义弘(虽然论坛体一直叫鬼叔叔但其实应该是伯伯,我的错)就成了自己父亲一样的存在。伯父对自己视如己出,不管去哪都把自己像亲儿子一样带在身边。现在的备前宰相对于兵库头来说也是这样的意义吧。
“好不容易来趟萨摩,不如在这边多呆几天?我可以带你去鹿儿岛周围转转,啊……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家里有很多猫的话,也可以住我家。”
丰久刚说完就被义弘老爷子往屁股上踹了一脚,“你还好意思让人住你家啊?先把你那狗窝一样的屋子收拾好再说!”
“收拾过了!已经收拾过了!每次收拾完都被猫弄乱了嘛!”
此时,从九州出发的秀家尚未得知,自己在九州处理琉球事宜的时候,大阪发生了几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