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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阪秋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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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遇到石田三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原创部分的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脑……本章某个厨具会让人高血压请注意。

究竟是怎样的傻瓜……才会在一场非胜即死的战斗中希望自己判断错误,押注失败呢?

西军的大本营,石田三成营帐中的烛光直至深夜还未熄灭。他已经心事重重地在沙盘边站了将近一个时辰且不自知,直到某个被灯光晃得无法入眠的家伙披着浴衣,板着一张欠条一样的脸朝他走来。

“右府大人今天是不打算休息了吗?”

“抱歉……”

“对于大阪的攻略已经进行了这么久,也不急于这么一时。就算要想什么计策,吉继跟行长,兼续跟信繁明天早上又不会回老家……”

眼看脸颊紧绷的三成依旧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那人一边抱怨,一边为三成倒上一杯葡萄酒。他的目光扫向了沙盘上的国崩炮,以及那些被标注出来要打击的目标……

在上一次大阪审判的时候,这些地方确实都不是居民区——前提是黑田如水没在战时改变大阪城内的布局。

“你在担心什么?城内的百姓吗?”

三成并未否认。

毕竟,上一次他和曹丕大吵一架还是因为曹丕暗中推动九州一揆伤害无辜百姓的事。

谁又能想到,现在的自己却成了那个为了取得胜利,给大阪城内的百姓带来恐惧与不安的人?

那些在大阪审判中坚信自己无罪的百姓,现在是否还会这么想呢?

“你觉得天守里的人会在乎听到炮声的百姓怎样吗?如果我是你,我会直接轰击距离天守更近的地方,恐吓正确的对象……”

深知精神内耗有多毒的曹丕索性将国崩炮挪了个位置,打算鼓励某位右大臣换种思路,然而他激进的方式显然刺激到了三成,

“那是你……我绝不可能伤害秀赖公。这种僭越之事……绝对不行!”

在曹丕继续说下去之前,三成厉声打断了他。

“我知道。不仅是我,黑田如水也知道你对本家绝对忠诚这个简单的事实。”

提起这点,曹丕的神情变得异常讽刺,

“除了丰臣本家……所有人都相信你的忠诚。但凡本家对你有这样的认知,那群天守阁里的人或许还值得你去辅佐。”

三成无法反驳他的话。如果说……在大阪审判前,他还曾有本家也是身不由己这类的幻想,那么在被宣为朝敌后,他和本家之间的裂痕已是他无法忽视的存在了。

即便如此……

“天守阁里……是太阁托付给我照顾的孤儿寡母。”

“但是那个老猴子却忘了告诉那对孤儿寡母他们该信任谁。”

这刺耳的真相……正是三成一直不愿去面对的东西。但他越是想回避,曹丕就越是会反复提醒,直到他能正视这个事实为止。

“你其实希望这个计策失败,对吧?你希望本家相信自己绝不会用国崩对准天守……因而不会出城迎战。”

曹丕说着,将黑田的旗帜从大阪城中挪向了城外的国崩炮旁边,

“早做准备吧。用不了多久,黑田军就会大阪城杀出来。或许……还会有本家的人马也说不定。”

当象征着丰臣本家的千乘葫芦也被挪至城外时,那双桃花般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明亮,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难以言喻的痛楚。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上那人的路吗?曹子桓……是不是只要我也做出了和那人一样的选择,你就能和那段过去和解,原谅他对你的后代所做的一切?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原谅那人,也原谅自己的理由……”

“事到如今你还会产生这种愚蠢的想法吗?”

曹丕静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冰冷的眼底浮动着汹涌的暗流。

“我从未要求司马懿对我的后代也同样忠诚,也从未期盼过……他会像孔明对待刘阿斗那样对我的后代。我在世之时,他尽了人臣的本分。我离世之后,他辅佐元仲(曹睿)从孔明手里保住了大魏的基业,但那也是在元仲倚仗他,重用他的前提下做到的。至于后来发生的那些……是我的后人咎由自取,根本轮不到我来原谅。”

他苦笑一声,摇曳的烛光下,他的身影似乎有些颤动,“说白了……我一个本身就得国不正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的臣子世世代代给我的子孙当牛做马?”

“你这家伙……又在说违心的话了吧。就算道理都明白,又有哪位君王不会希望……自己的托孤大臣能像孔明那样对待自己的后人呢?”

“但现在……我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了。忠诚不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东西……”

曹丕打开帐帘,三成紧随其后跟了出去,夜风拂过两人的面颊,他们在星月下并肩而行,遥望着那座大阪城……

“这座城的天守阁上君临天下的人,曾是一个和我一样得国不正的家伙。他生前给自己的托孤大臣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

秋夜的凉月此时正倾泻在大阪的城墙上,远远地看上去像是一道断裂的冰川,本身已经摇摇欲坠,却还是将想要守护它的人拒在了城外。

“现在,他的托孤大臣替他没用的后人收拾着这个烂摊子,却被忌惮,被污蔑,被视作奸佞。”

曹丕紧攥着拳头,心中的愤懑与不平再难自抑,

“说到底……他的后人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心安理得地享有其他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的忠诚,还敢将其视若敝履?”

“子桓……你醉的不轻,该去休息了。”

三成轻轻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尽管他的手心也并没有多少温度。

曹丕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怒意一同吞噬。他转头看向三成,眼中的寒意隐约褪去一些。

他回握住了那人的手,寂静的月色中,两人相对无言。

返回营帐的路上,天已经蒙蒙亮。三成看见了行色匆匆的传令兵。

那个消息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

“摄津大人负责看守国崩的部队……遭到了突袭!”

虽然早有准备,但得知消息的三成仍然僵在了原地。曹丕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他即将掉落的折扇。

“宇喜多家,岛津家和立花家现在在哪?”

“国崩周围的钓野伏已经准备就绪了。只是……”

看着那名传令兵脸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曹丕隐隐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只是什么?”

“后藤又兵卫的部队突然从后藤丸杀出……直接朝着本阵来了!”

三成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又兵卫的用意……

出城袭击国崩是丰臣本家的旨意,却并非如水本意。因此……如水希望在君命不可违的情况下把损失降到最小。

“知道国崩周围一定有陷阱,所以直接突袭本阵吗?不愧是黑田如水的弟子……”

三成重新握稳了那把写着大一大万大吉的折扇,“传令下去,准备迎战。”

第四次川中岛之战时,武田信玄采纳了山本勘助的啄木鸟战法,信玄公本人率领本队约八千人于八幡原布阵,而另一方面则由高阪昌信、马场信春等人率领支队一万二千人夜击妻女山、将上杉军驱赶到八幡原后予以挟击。

然而,谦信公早已察觉到了武田信玄的打算,趁着高坂昌信的队伍抵达前便以“车悬之阵”压向了信玄公的本阵,以至于武田家损失惨重,几次陷入濒临崩溃的境地……

那是真田信繁的父亲——真田昌幸的初阵。每每提起那一战,他的父亲都会赞叹信玄公在气势汹汹的车悬阵前不动如山的模样。只要主公稳坐本阵,哪怕眼前已是天崩地裂,武田家的将士心中依旧会怀着取胜的希望。

直到现在,信繁才切身体会到这份不动如山的沉稳有么可贵。

后藤又兵卫趁着浓雾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本阵附近时,西军曾一度陷入慌乱——宇喜多、立花、岛津家早已分兵在国崩周围准备钓野伏,本阵的防守一度十分空虚。因后藤丸的打击一蹶不振的前田军最先陷入崩溃,紧接着是心怀怨言的伊达军,甚至没有进行像样的反抗就放任又兵卫突破了防线。

“很好……趁着这场浓雾,直接取石田三成的项上人头!”

下一道防线上,只有不足一千的真田军和正好造访信繁营地的大谷吉继。

得知又兵卫借着大雾率领几千人突袭本阵的消息时,真田信繁最担忧的并非自己,而是刑部的安全。在关原之战近乎全军覆没的大谷吉继早已没了自己的兵马……

像是察觉到了信繁的关心,坐在轿撵上的吉继将茶碗放下,从容不迫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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