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组,曹丕穿越日本战国遇到石田三成的if线,考据稀烂,虽说是无双大蛇同人,但写到这里已经变成各种缝合怪了……原创部分的脑洞真的挺难,还能挤出来真的要感谢君君太太和我一起脑……
黑田军与西军在道明寺激战之时,另一场战斗也早已在大阪以北打响……
这场战争发生在一座经历了起起落落,几番兴衰的城池——伏见城。
它由太阁丰臣秀吉所兴建,毁于地震后在桃山又重建了一番……关原之战前,伏见城为西军攻占(由于if的鸟居元忠死在朝鲜了,没有发生特别激烈的伏见城之战,城也没被烧毁)。关原之战后,与公家人关系不错的安国寺惠琼接过了对伏见城进行维修的工作,与其说是维修,不如说是借着这个机会继续拓展自己在京都的情报网和外交影响力。
那时的安国寺惠琼怎么也没想到,这座从刚刚建成就饱经风霜的城池将会在自己修复的过程中又渡一次劫。
随着西军从美浓、尾张一带出动,伏见城的安国寺惠琼宣布,家主毛利辉元是被黑田如水胁迫的,他绝不会向黑田家称臣。惠琼本打算与西军相互呼应,然而黑田如水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整这出,竟提前命黑田长政带着井上之房、母里太兵卫围住了伏见城,并且把守住宇治的桥梁,既可防西军驰援伏见,又能拖住部分兵马,让他们无法进军大阪。
现如今,伏见城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撑到西军与他们会合的希望也愈发渺茫。
“惠琼大师,你们的家主毛利辉元已经决定遵从丰臣本家的意愿,不再支持西军了,就连安艺宰相(毛利秀元)和筑后守(小早川秀包)都已经回归了大阪,你们带着小股部队抵抗还有什么意义呢?”
伏见城被黑田军包围后,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黑田长政派人来喊话劝降,惠琼不屑一顾地看了一眼城下的士兵,故作耳背地将手放在了耳侧,高调地喊了回去:
“你说啥?老衲听不清楚……哦,你是说黑田如水那个混账东西拿我们家主做要挟,逼安艺宰相和筑后守就范是吗?我告诉你们,老衲跟那两个年轻的小伙不一样,就算是家主亲自到这里来,老衲也不会开城的!”
“身为毛利家的谱代,家主有令却还不肯开城投降,就不怕你的家主被治罪吗?你就不怕……自己被治罪吗?!你不会真的以为仅凭一千多人就能守住伏见城吧!”
城下的话让惠琼发出一声大笑,他抬高嗓音,厉声喊道:
“笑话!老衲要是交了这伏见城,就彻底成俎上鱼肉了!毛利家和可怜的家主也将成为你们召之即来呼之则去的工具……当年的信长公也好,太阁也好,我这老和尚都没怕过,现在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还想威吓我?要老衲开城,你们自己凭本事来开!”
前来劝降的士兵见惠琼的嘴还是又臭又硬,只得灰头土脸的回去。
“不愧是惠琼大师,就连这样的场面依旧能如如不动。”
跟在惠琼身边的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小伙,英姿勃发,踌躇满志,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凌厉的眼神就像刚刚开刃的宝刀一样锋芒毕露。
“孩子,你知道外交官的基本素养是什么吗?”
望着狼狈回去的士卒,惠琼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对将伏见城围得水泄不通的黑田军,要说完全不惧,那都是骗人的。
“不论内心如何作想,都绝不能在对手面前展露出动摇。因为……哪怕让对手只是察觉到一点点,你和你背后的势力就都输定了。只是……虽然虚张声势不是问题,但打仗方面自己几斤几两,老衲清楚的很。”
“大师放心……只要我毛利胜永还活着,人在城在,伏见绝不会陷落。”
毛利胜永俯瞰着伏见城外的大军,坚定的声音依旧未曾有半分改变。惠琼知道,那既非虚张声势的谎言,也并非不知天高地厚的自负。
虽然并非出自本家(毛利胜永本来姓森)……然而这位年轻人的眼神竟像极了隆景与元春在大战之前的模样。
由于濑田、宇治方向基本被黑田如水封锁,朝大阪进军的西军分了两路,一路由石田三成、宇喜多秀家亲自率领,从伊贺上野方向进军,另一路则是直江兼续、真田信繁带领的东国部队,准备在突破宇治,救援伏见后与主力军会合。
救援伏见的工作并没有想象中顺利。黑田长政根据如水的布局死死卡在了宇治的要道上,坚守不出,以至于石田、宇喜多等人的部队都行至八尾若江一带,伏见城仍处于被黑田军围困的状态,北路军也无法及时会师。
为了引诱黑田长政出战,当年怒骂家康的大文豪直江兼续每天都会写一篇声讨黑田长政的檄文,派几位嗓门不错的士兵跟穿得花里胡哨的前田庆次一起,组成歌舞伎天团每日在宇治的大桥前手舞足蹈地表演,今天控诉黑田长政为了趋炎附势讨好家康而抛弃发妻,明天又谴责长政多行不义,竟暗杀教友高山右近,再过几天连同他在关原之战自作聪明挑唆毛利两川的事也编成了朗朗上口的诗歌反复咏唱,得亏因为伏见城的守将是惠琼,如水并没有派毛利军去北线,否则,要是此刻两军阵前也有毛利军肯定已经反了。
被跳脸的黑田长政每天都在感受德川家康当年读直江状时那种血压飙升的感觉,所幸黑田家的老臣井上之房是个老油条,每次都劝告长政千万不能中了西军的诱敌之计,一切都要按照如水的部署行事……毕竟,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人又不是他自己,要他保持冷静并不难。
然而,也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井上之房的探子打听到了一个消息——真田信繁正在暗中修筑桥梁,似乎打算带着赤备渡河绕后,像富士合战中那样直取黑田军的大营。得知这个消息的黑田长政露出了戏谑的笑容——想来那群家伙是想照搬石田三成在富士合战中的手段……先用直江的檄文吸引自己的注意,然后由真田家的小子暗度陈仓……
“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见长政有主动出击的意思,井上再一次提醒道:
“少主,这种偷鸡摸狗的小手段根本无需理会。当务之急,是按照主公的布局坚守要道……”
然而黑田长政似乎早已打定了主意,他摇了摇头,还头头是道地引用起了《孙子兵法》: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父亲他又看不到现在的情况。如果父亲知道,一定也会做出不同的判断。”
“可是,少主……出阵前主公就有令,不论发生何事,都一定要坚守不出,切不可贪功冒进。”
“我才是黑田家的家主!”
井上的一再用父亲的话来进行劝谏,这让黑田长政渐渐失去了耐心。他早就成为了黑田的家主,但这些个老臣至今还对自己的父亲马首是瞻……他这个家主难道只是摆设吗?
“既然你要坚守,那就继续坚守吧……退敌的事就由我亲自来。”
望着少主毅然决然的背影,井上之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想说超越父亲的决心是必要的,只是当下并非和父亲较劲的时候……但这样的话只会让少主更加抵触吧。
次日,果然如黑田长政所料,真田信繁带领赤备越过暗中造好的桥梁,试图绕至黑田军的后方……不仅是信繁,连他的岳父大谷吉继竟也出现在了敌阵中,想必此次奇袭还有他的授意。
真是意外惊喜。
黑田长政冷笑一声,果断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一时间,埋伏已久的黑田军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杀向了这支由大谷吉继带领的奇兵。
面对多面夹击的黑田军,大谷吉继表现出了和关原之战一样的镇定。他一边变阵,一边徐徐后撤。随着吉继的指令,信繁的赤备迅速转变成了一种及其诡异的螺旋阵型。
黑田长政从未见过此种布阵,然而自己毕竟是三面夹击,就算赤备再为勇猛也挡不住数量优势,抱着这种想法,他仍下达了冲击的命令。
那种轮状的阵型比他想象中要难啃许多,冲上去的士卒就像被圆刀切割一样……再加上真田赤备本就勇猛异常,长政一时间竟对于圆阵中央的吉继束手无策。
且战且退的大谷吉继已经撤至桥梁。因为临水,圆阵的阵型无法再继续维持,转而形成了防守为主的方阵。黑田长政抓住这个时机发起了猛攻。
“各位……一同渡过三途川吧!”
为了掩护撤离,背水结阵的真田赤备纷纷带上了系着六文钱的头巾,视死如归地迎上了咄咄逼人的追兵……午时,赤甲与血水染红了宇治的河流,在殿军的奋战下,大谷吉继与真田信繁本队总算撤至对岸。
“少主,既然敌军已退至对岸,这桥就不必留了。”
长政的副手黑田一成本欲下令烧桥,长政却阻止了烧桥的举动。他将目光死死锁在河对岸那个一袭白衣的智将身上——正是此人,在关原凭借卓越的才智与惊人的意志稳住了局势,调动了南宫山的毛利军,以至于他挑唆毛利两川的谋划功亏一篑……
“我们为什么要烧桥?我们明明赢了……难道还怕他们再过来吗?”
如果这位不可多得的智将也栽在自己手里,自己的父亲今后将再也不会看轻自己,去重用后藤基次那个外人了吧。
这么想着,黑田长政扬起倭刀,发动了进攻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