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周后。”
得到了答案,温野这才将手掏进包里,随便翻找了一下。
“呀,我忘带了。”她扑闪着眼睛,“真是抱歉……你不会生气吧?”
不知为何,祁倦秋竟真没有生气,他好像猜到温野可能会搞这一手,也可能是因为习惯了。
但他没说话。
温野瞬间委屈起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对不起嘛,我故意忘带的,我想跟你多见一面。”
她轻咬唇瓣:“你要是不高兴,你可以跟我回家,我……”
祁倦秋直接打断了她:“不用了。”
看着温野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喉咙滚了滚,终是滚出一句:“下次吧。”
温野欣然笑起来:“好!”
祁倦秋起身离开,温野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温野这才褪去伪装,点了杯酒。
借酒消愁愁更愁。
她灌了自己一杯又一杯,偶有人来骚扰她都面无表情地骂走,可越喝她的心就越乱。
一种无边的难过席卷了她,可同时,一番心计也攀上了心头。
她撑着清醒给宋裕发去消息,又让服务生收走桌上几个酒杯,等待时机。
几分钟后,她等的时机来了。
“美女,你一个人吗?”轻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野抬头望去,两个男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面颊绯红,显然是微醺状态。
又是几分钟后。
“呜呜……我不要喝了……呜呜呜……”温野断断续续地哭着,呜咽着,“我不明白……我只是个心理医生,我只是给他看了场病……为什么他们要骂我下l贱……我明明已经离开那里了……”
温野的话尽数落到了沈胜意耳中。
与之而来的还有动感的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告知着她现在在一个什么地方。
温野演戏间隙抽空看了眼终端,终端闪烁,说明他在听。
对面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已经懵了。
刚不是还好好地吹牛拼酒吗?怎么突然就醉了?
“没事吧?是不是喝多了?”男人A问。
“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男人B问。
没想到温野突然爆发:
“别拉我!起开!呜呜呜……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姐在圆月酒吧有人!”她指着对面目瞪口呆的两个男人,“你们要是敢对我图谋不轨,我让你们子孙嗝屁!啊——”
两人瞬间懵逼:“???”
我们动都没动!
温野掐准了时机,巧妙地“误触”挂断了通话,猛地一抬头,整个人又像是瞬间清醒过来,高冷而妖艳。
她摇晃手中骰子,冷眸投向对面两个男人,语气淡淡:“继续。”
另一边,沈胜意的车“轰”地一声,飞一般的卷出去了。
他现在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有些心疼温野,承受那些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又有些生气,敢一个人去酒吧喝酒。
甚至,她今天下午刚去过医院。
他一边开,一边通过几个朋友要到了宋裕的联系方式,“叮”一声响,宋裕的通话接进了车里。
“宋裕,宋副处吗?”沈胜意问。
“我是。”宋裕答。
“我是沈胜意。”
“嗯。”
到了沈胜意这个位置,已经不需要做介绍,名字即为名片。
只是宋裕略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沈胜意陷入泥潭已经这么深。
不仅进了温野为他设的局,而且还为这件事找他通话。
“温野是我朋友,我知道她和你有些不好的传闻,但是我不想她总为这事伤心。”沈胜意声音很平静,但轰响的油门声却能听出他的焦急。
“我相信摆平一个谣言对宋副处来说不是难事。”
宋裕摩挲指尖,沉声道:“我知道了。”
说完“啪”挂断了通话。
沈胜意没想到他会突然挂断,不过结合传闻来看,这位严正清廉的宋副处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冷酷。
但能解决事情就可以了。
车尾一甩,沈胜意将车停在了圆月酒吧门口。
门童略有讶异,今日小小的圆月酒吧竟然光顾了两台顶级豪车。
车门一开,一抹身穿黑色皮衣的身影就冲了下来,将车钥匙甩给门童后,跨着长腿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