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几个时辰态度大转变,鲁尔大哥说这人和沈自清从前是旧相识,她不会真的遇上断袖了吧!
身上抖动的幅度急剧增加,脑子一发热就胡言乱语了。
“不,我骗他们的,我就是想偷懒,我马上,马上起来,我现在就可以拿着武器和敌人战斗!!”
她挥着软绵绵的拳头,一点气势也没有。
裴玄朗说道:
“自清,我错了,我竟然没发现你失忆了,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处于险境中,明日起,你就到我大帐里来,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想看着你,不会以权势压人。”
听到这话她的嘴角不禁扯了一下
什么叫不会以身份压人?这人要是不会以权压人,那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先前他怎么伤她的,她可是一清二楚。
这男人的话听听就得了,嘴里没一句实话。
心里是爱怎么骂都行面上不能有丝毫的迹象,她的小命儿还攥在他手里。
“嘿嘿嘿……”
她笑一笑缓解两人的气氛,勾着手指说:
“那个,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现在不是战事告急?身为大齐的子民,我也责无旁贷,我马上起来。”
冷风又趁虚而入,冻得她瑟瑟发抖,沈时溪赶紧去找自己的外衫。
裴玄朗却一把握住了她光洁的手臂。
稚嫩、柔软的触感袭来,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抿唇不语。
沈时溪心想这次肯定暴露了,小命要不保了,但是他久久都不说话,只是摸的手臂,这让沈时溪怪不自在的。
“那个,将军,到底什么事啊?”
“我……自清你……今日我说的话是真心实意的,从前你怎么爱我,今后我也怎么爱你。”
沈时溪向后缩了一下,身体继续颤抖,她猜想的果然没有错,这还真是个断袖啊!
“啊?这个就不必了吧,过去的事要不就过去吧!”
她可还有未婚夫,小时候说定了的,她常年念着这份约定,不会更改的。
“自清,我可以等,你不要拒绝。”
说完,手自来熟地放在她肩膀上,指头竟还动了几下,搅扰得她心神不宁。
沈时溪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抓毛,这人绝对不正常,突然到她帐里找她,这时候那几个兵都出去了,这人不会是想做什么坏事吧?
不会是想捅她屁股吧!她以前常听人说,军营里面若是军妓不够,稍微有些个瘦弱、清秀的男子就会成为这些悍“兵”的玩物,不要啊!
她越想越糟糕,身上的衣服极其单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她忙把这手挪开,拢紧了被子。
“咳咳……将军,那个,还有什么事情吗?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要点上。”
裴玄朗见她这样防备无奈地笑笑。
他双手撑在她被子的两侧,庞大的身子将她整个罩住,帐子微透进来的霞光将他的身影投在床上。
沈时溪身体那个抖啊,他要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她也不敢拒绝,小命要紧,这个人转眼间就可以翻脸。
“你做,什么?”
声音暗哑,口中分泌着津液,她一句话都说不清楚,心跳一下比一下快,十指深深嵌进被子,平躺的双腿也逐渐僵硬,她是不是就要暴露了?
“我想与你在一起。”
话音一落,他直接把她从被窝里边捞出来,炽热的眼神几乎要烫进她的眼眶。
眉目修长疏朗,宛如白玉一般的肌肤,唇形似花瓣儿,颜色也若花儿般娇艳,沈时溪的喉咙不禁咽了一下。
他有力且结实的臂膀缠绕着她的一双手臂,有股热腾腾的气流似乎在她身体里乱窜。
沈时溪想,其实他这个人要是不那么凶,再别是个断袖……
她倏地瞪大眼睛,双手一左一右给了自己两巴掌。
她怎么可以对一个陌生男人有其他想法,她是有未婚夫的,和裴哥哥约好了,以后是要做夫妻的,她不能三心二意。
脸上火辣辣地痛觉这时候才传来,她想用手抚摸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男人紧紧握住,他的眼神异常凶狠。
“你打自己做什么?”
人这下又变成原来凶狠的模样,沈时溪摸不准这人的秉性如何,察言观色她还是会些的,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指不准什么时候开罪了他。
“我……呜呜……”
她扬起小脸面对他,生死关头她也顾不得别的了,得稳住这个煞神才行,“我,不记得了很多事情,在路上染了瘟疫,很多事情都忘了,我不该做逃兵的,你刚才说要与我在一起,令我感动,我一个逃兵,将军,你放心,我一定做你最忠诚的兵,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声音低沉,她嗓子都快冒烟了。
就这一瞬间,裴玄朗怔愣得像块木头,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