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意只能被迫扬起脖子,让边承堇的唇舌侵犯他的口腔。
他被亲得腰软,全靠箍在腰间的双手,才得以保持站立。
最后边承堇干脆掐住云殊意的腰,抱起他,把他放在玄关柜上。
“放在这。”边承堇哑着嗓子,抓住云殊意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给云殊意休息片刻后,他又仰着头亲了上去。
男人挤进云殊意的腿间和云殊意接吻,看着青年被自己亲得眼角沁泪,脸颊绯红一片,不安的心才有了落点。
云殊意低下头,小心地回吻。
得到回应的男人更加激动,动作变得急躁又激烈。
“嗯……”云殊意清冷的神色被打破,脸上情欲丛生。
他偏头,微微拒绝。
边承堇没有继续亲,将人抱在怀里,手抚在他的背上,细细地顺着气。
“闻浔有欺负你吗?”边承堇问。
“没有。”云殊意把头抵在边承堇肩上,呼吸不稳,“没人能欺负我。”
“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边承堇攥紧云殊意的手腕。
这双手一如既往地漂亮,修长白皙,指尖微红,仿佛没有受过一点苦,和眼前人一样矜贵美丽。
但那浓重的血腥味是骗不了人的。
在他醒来的时候,他就闻到了那股夹杂着沉香的血气。
云殊意沉默。
忘记掩盖气味了。
“你在想下一次又要怎么瞒着我对不对。”边承堇胸膛剧烈起伏,被云殊意气得不轻。
云殊意:“没……”
边承堇又亲了上去。
离开的前一刻,还咬了一下云殊意的下唇,在上面留下一个牙印。
他紧紧盯着青年的眸子,“重新说。”
“我错了。”
云殊意委屈垂眸,解除障眼法。
这次的伤比上一次被闻浔的血伤得更加严重,一时半会好不了。
此刻手背的伤口结了痂,比方才皮开肉绽的模样好太多了。
大片的红色刺眼醒目,映入边承堇眼帘。
边承堇呼吸一滞。
“只是小伤,很快就好了。”云殊意怕边承堇担心,连忙宽慰。
奈何越解释,边承堇越伤心。
“上一次也是,你的脸上,脖子上,全是腐蚀的伤,结果两三天就好全了,那次也是障眼法吗?”
“那次不是,那次是真的好了。”
云殊意伸手准备摸一下自己的脸,结果被边承堇抓住了手,无法动弹,便就着这个姿势解释:“不小心被伤到了,其实很快就好了,朋友圈也是仅你可见。”
“我只是想要你心疼我。”
“……你成功了。”边承堇揽住云殊意的腰,把人直接抱进了卧室。
把人放在床榻上,边承堇去翻医药箱。
看着跪在床边为自己包扎的男人。
云殊意愣住。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难道边承堇不应该生气吗?
气自己欺骗他的感情,隐瞒身份……
“嘶……”刺骨的凉意一路从手背传到大脑,云殊意倒吸一口气。
“疼?”
“嗯。”云殊意低头敛眉,微微抿唇,眼神甚是可怜。
边承堇叹了口气,“……祖宗,怕了你了。”
他捧着云殊意的手,小心地吹气,声音轻轻的:“吹一吹,痛痛就飞走了。”
云殊意看着男人的发顶,忍不住轻声笑了一下。
边承堇抬眸,眼神疑惑。
“你说叠词好可爱。”云殊意弯了弯眼睛,“有点不像你。”
“不像我?”边承堇收拾好医药箱,把箱子放在床边。
“那要怎么样才像?”
边承堇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两指夹住递给云殊意,冷下声来:“这张卡里有一千万,拿去刷。”
云殊意板着一张脸,“边总,我早就告诉过您,我不会接受您的包养的。”
他拍开男人伸来的手,义正词严:“我是有原则的人,边总您不能用钱侮辱我的人格。”
“哦?可是宝宝不是早就说过喜欢我了吗?”边承堇的手拂过青年的发丝,捏了捏他的耳垂,“难道说……宝宝想吃完就跑?”
“边总,我说过,我是有原则的人。”云殊意咬住男人的指尖,缱绻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我当然会负责。”
边承堇咬破自己的唇,鲜血溢出,他凑上前和青年唇瓣相贴,低声请求:“吃了我。”
鬼王这回没有压抑自己的欲望,亲吻的间隙舔干净边承堇嘴上的血。
“那现在,宝宝能接受我的包养请求了吗?”
边承堇一直放在云殊意脸上的手,擦拭掉他眼角欢愉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