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申是大长老强塞进来的人,闻浔不想厚此薄彼,也给了他一瓶。
没想到差点酿成大错。
闻浔漠然开口:“让鬼王发泄够了,自然就放过他了。”
吴川:“他不会死吗……”
闻浔给聂悦夏喂下一枚保命丹药,“放心,鬼王不会杀了他的。”
要是他想杀,在瓶子抛出去的瞬间,鬼手就会掐断萧申的脖子,萧申不可能活到现在。
一只鬼手控制萧申的手不让其滑动,另一只手保持伞的打开幅度,既能使萧申感到疼痛,又不会撑裂。
看着像小丑一样哀嚎的萧申,云殊意眼底的猩红渐渐散去。
等到萧申晕过去,云殊意挥手让鬼手放开了他。
萧申身子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云殊意弯了弯嘴角,继续和边承堇聊天:“边先生怎么这么关心我,难道是……”
边承堇听云殊意的声音恢复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听到云殊意这么问,他的心脏如擂鼓般跳动,“对……”
“想抢我的猫?”
告白的话差点说出口:“就是喜……喜欢你的猫。希望他不会受伤。”
云殊意收回伞,将上面的血抖干净,轻笑一声,“不会,他无坚不摧。”
“你现在还好吗?”边承堇再次试探地问,“需要我来接你吗?”
“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没有直言拒绝。
还有机会。
边承堇立刻打起精神,“我和我的车都很闲,只等你点头,立马就能来接你。”
“嗯,那我把地址发您。”
云殊意挂掉电话,给边承堇把工厂的位置发过去后,抬眸看了眼闻浔,声线冷冽:“吾饶他一命,以后让他绕着吾走,下一次,就不是废手这么简单了。”
云殊意撑起伞,缓缓走向公路。
很快边承堇的车就到了。
汽车的轰鸣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逐渐靠近,逐渐变大,最后停在云殊意身边。
边承堇从后座下车,大步来到云殊意身边,“殊意!”
云殊意身上的伤比照片中更加触目惊心,脸上,下巴,还有脖子锁骨,满是不明液体腐蚀造成的伤口。
男人接过云殊意手中的伞撑在青年头顶,为他遮阳。
一只手颤抖着手试图触碰眼前人,却又怕他疼,最后又放下了手。
“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边承堇瞬间红了眼,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眼角,转头狼狈地擦掉泪水。
“你在心疼我?”云殊意的指尖抚上边承堇的眼角,上面还有未曾擦拭干净的泪,“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一股淡淡的沉香从指尖传入边承堇的鼻腔。
边承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心疼只见两面的人。
在见到青年的瞬间,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似乎要冲破胸腔去往另一个人身边。
但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
他抓住云殊意的手就往车上走,“先去医院,其他事以后我们慢慢说。”
云殊意跟着边承堇上了车,有些忧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医生有办法解决吗?明天要去见阿冕,我不想自己在他面前是这幅模样,他最喜欢我的脸了。”
边承堇在心里唾骂那个男人。
只喜欢脸的流氓!
肤浅!
转头又温声安慰云殊意:“不管你什么模样,都是最好看的。”
边承堇这话说得并没错。
那些伤痕如同神秘的纹身,看起来诡谲奇异。
但肯定没人会说他丑。
边承堇升起挡板,“把衣服脱了。”
云殊意:“嗯?”
边承堇立马解释道:“你的衣服上有血,我担心衣服上也会有腐蚀性的药剂残留。”
“可我没有其他衣服穿了。”
“我有。”
边承堇从座椅后拿出一个袋子,他出院叫助理给他带的衣服,穿了一套,剩下一套一直在车上。
他把袋子递给云殊意,“我会闭上眼睛,你不用担心。”
云殊意接过衣服,嘴角微微扬起,“谢谢。”
他脱下被血弄脏了的衬衫,从袋子里拿出一件绣有提花图案的藏蓝色长袖。
穿好后他呼唤一直闭着眼的边承堇:“换好了,你睁眼吧。”
为了避免触碰到伤口,云殊意没有把扣子全部扣上,留下顶端两枚没扣。
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云殊意还有心情调侃:“边先生三伏天也穿长袖,不会热吗?”
“不知道。”边承堇没了以前的记忆,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为什么夏天也要穿长袖。可能是维持人设?”
“人设?”云殊意扣好袖扣,“什么人设?”
“霸道总裁的人设。”边承堇现在连以前的自己也看不惯,“家里的衣柜里只有西装,装修也是黑白灰三色,就连我的助理,都是工作狂。”
“我刚醒,他就给我拿了这么厚一摞文件要我看。”边承堇用手比划着,试图让云殊意知道自己有多悲催,“到现在都还没看完。”
云殊意成功被边承堇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