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意担心余玦受欺负,一有时间就教余玦战斗技巧,年复一年,余玦早就不是十岁那个任人欺辱的孩子了。
余玦的力气大得惊人,劝架的学生根本拉不住他,脸都吓褪色了,看到老师赶来,跟看到主心骨一样,慌忙找老师求助。
别人不清楚,但身为余玦老师的杨羽是知道的,余玦他哥云殊意,不仅是华国最大集团的董事长,还是他们学校的大股东,要是余玦在学校出了问题,他得给余玦陪葬。
越想越慌,杨羽大喊:“余玦!你再不住手我就给你哥打电话了!”
果然,一听到有人提起他哥,余玦立马清醒过来,最后给瘫在地上的三人一人一拳后才放过他们。
他冷冷瞥了一眼地上几人,毫无悔改之意。
杨羽头疼地让几个学生把受伤的三个男生抬去医务室,招手让余玦跟他去办公室。
几个老师直呼恐怖如斯,以一敌三,还不落下风,这个余玦深藏不露啊,待会去上课要让学生注意点,别惹到余玦了。
杨羽让余玦站在办公室里,他则拨通了云殊意的电话:“喂,请问是云先生吗?”
“是这样的,你家孩子……”
余玦站在办公室里,低头看着手背沾上的血,随意擦了擦。手上因为打架,磕到了那几个人的牙,破了皮,现在纸巾一擦,已经止住流血的伤口再次开始流血,带着隐隐的刺痛,余玦从没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听到杨羽给他哥打电话,余玦又想到了刚才那几个人说的话。
打得不亏。
就算受处分也没关系。
就是哥哥要来了,他要怎么把这件事揭过去不让哥哥知道。
云殊意挂了电话,同褚耿光两人告别:“家里出了点事,先走了。”
很快,他赶到学校。
办公室里其他的老师都去上课了,只有杨羽和余玦相对而坐,见云殊意赶来,两人全都起身。
杨羽走出办公室,让他们兄弟俩好好交谈。
云殊意则大步走向余玦,担忧地上上下下检查余玦有没有受伤,心疼地捧起他手上滴血的双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简单给他止了下血。
等到包扎完,他才把双手搭在余玦的肩上,俯身和他对视,温声询问余玦:“宝贝,告诉我为什么和别人打架?”
五年过去了,云殊意一点没变,仿佛岁月不会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他的脸庞一如既往的年轻俊美,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的自己,从稚子成长为少年,一直不变的,除了哥哥的样貌,还有他对自己的爱。
在余玦心里,云哥哥是天上的皎皎明月,洁白无瑕,不能也不应该沾染任何的淤泥。他不想让云哥哥知道那些人说的腌臜话,就算背上处分,被教训也没关系。
云殊意轻叹,没有对余玦默不作声的态度表示生气,他把已经快有自己高的少年抱在怀里,和小时候一样,轻轻拍他的背:“宝贝,哥哥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你,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告诉哥哥,哥哥会为你解决一切的。”
余玦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动,像是经过了激烈的挣扎,最终还是把手放在了云殊意的腰上。
心里暗暗想着:我知道哥哥能为我解决一切,但是我也想保护哥哥。保护他不受外界侵扰,不沾染世界的肮脏,就做那个最好最好的,最爱他的云哥哥就好。
但为了不让哥哥担心,他还是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云殊意。
说着说着,余玦眼眶红了,头埋在云殊意的胸膛,语气委屈:“我讨厌他们,他们该打。”
云殊意心下感动,摸了摸少年的头,“既然不喜欢他们,那就让他们消失。”
很快,另外三个学生的家长也来了,云殊意担心余玦手上的伤,干脆喊来竹寻和熊辛林,让他们和家长协商,赔偿医药费,但从今天起,他们几个不能出现在学校。
担心余玦听到这些话留下阴影,云殊意替余玦请了假回家,他翻出客厅柜子里的医药箱来到伤员身边。
坐在沙发上的余玦乖巧伸手。正在长身体的少年长得高高瘦瘦的,手上也没多少肉,余玦打人的时候没用什么技巧,全靠蛮力,拳拳到肉地揍在他们脸上,他是打爽了,结果手上打得全是伤。
云殊意给他涂碘酒消毒的时候,余玦的手往后一缩,又被云殊意牢牢抓住,他恨铁不成钢:“记住这种痛,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一个人动手。”
见少年低着头不说话,云殊意放缓语气:“宝贝,哥哥知道你是关心我,但你也要为自己着想,你要是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知道了哥哥。我以后会小心的。”
云殊意吹了吹余玦的伤口,缠好绷带,一直紧绷的心这才放下一点:“这才乖。”
他起身把医药箱放回原处,对余玦嘱咐道:“这两天伤口不要碰水,最近就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伤好了再去学校。”
“嗯。”
云殊意去厨房洗手,留下余玦坐在原地看着哥哥的背影。
以后一定要小心,动手不能被发现,最重要的是不能受伤,不然云哥哥会心疼。
余玦双手握拳,伤口传来的刺痛让他无比精神,甚至隐隐亢奋。要是以后受伤了,苦肉计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云哥哥会更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