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鸽,别让云皆安告诉云殊意我易感期到了的消息,订一间隔离酒店,我现在就走。”
秦霖拿起架子上的外套,又看了眼和自己外套放在一起的属于云殊意的大衣,拿在手里大步离开家。
二楼,云殊意站窗边看着男人离开,捏碎了手边的窗框。
“要躲着我是吧。”云殊意阴沉着脸。
翌日一早,云殊意穿戴好一身休闲装下楼。
“秦伯,秦霖是又去学校了吗?”
秦伯面上笑得慈眉善目,心里早就把秦霖暴揍一顿又一顿了。
臭小子!有omega了易感期还要出去过,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少爷出差去了,应该要十天左右才能回来。”他打量了一眼云殊意今天的衣着,看起来像是要出门,他随口一问:“云少爷要出门啊,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啊。”
“嗯,身边有alpha保护我,我不会有事的。”
秦伯:“有alpha保护啊,那就好,在外面好好玩。”
等送云殊意出门,秦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秦霖还在酒店,那云殊意说的alpha是谁!?
他立马给秦霖打电话咆哮:“秦霖!你个臭小子,看你还和云殊意吵架,现在好了,你老婆要成别人老婆了!你快点回来!!!”
秦霖混沌的思绪被秦伯的怒吼唤了回来,凌乱昏暗的房间,秦霖坐在床中央,紧紧抱着怀里的纯白大衣。
“他不愿意……”
就算云殊意要和别人跑了,他又有什么立场要求云殊意回来。
他们就算上过床又怎样,肉/体的关系最脆弱,当一方想要抽身,不再联系,这段关系也将走向尾声了。
挂断秦伯的电话,秦霖把头埋在云殊意的大衣里,深深嗅闻。
这件衣服是他送给云殊意的,修身掐腰的长款大衣,显得云殊意身高腿长,不盈一握的腰肢是他最爱把玩的地方,衣领处沾上了云殊意的信息素。
现在他只有这件衣服了。
——
“云先生,我就送你到这了,以后有任何问题欢迎随时致电找我。”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双手插兜,语气温和地同云殊意道别,“那我先走了,还有患者在等我。”
云殊意笑了笑:“嗯,再见。”
明媚的阳光下,高大的alpha和美丽的omega相视而笑,看起来无比和谐,无比登对。
至少在秦霖眼里,是这样的。
他的手里还拿着云殊意的那件外套,站在远处看两人挥手道别。
他们有牵手吗,有拥抱吗,有亲吻吗……
易感期的秦霖抑制不住地脑补一切令他惧怕的事情,云殊意不愿和他在一起,那他是要离开他吗,永远离开他,再也不相见。
找一个更爱他的alpha,比如这个。
然后狠狠踹了他。
云殊意从远处走来,看到秦霖,脚步没有停留,径直离开。
紧绷的弦骤然断裂。
秦霖快步追上云殊意,不顾他的反抗,把他扛在肩上,坐进车里。他死死抱住云殊意,不留一丝空隙,鼻尖在omega的腺体附近嗅闻,没有闻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抱你了吗?他知道你很香吗?”秦霖鼻尖抵在云殊意颈侧,口腔喷洒的热气不断刺激云殊意,秦霖一句一句逼问:“他和你牵手了吗?他知道你的手很软吗?他有没有亲你?”
男人的唇吻了上来,“像我这样。”
“他有没有亲过你的脖子,咬你的锁骨,有没有咬过你的腺体。”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秦霖语气越来越沉,摘下自己的枪,一把塞到云殊意手里。
看着青年依旧淡然的冰蓝眼眸,积在胸膛的那口气骤然散了。
他无比沮丧地阖眼把头埋在云殊意怀里。
“他没有抱我,没有牵我的手,也没有亲我的脖子,没有咬我的锁骨,没有咬过我的腺体。”
“我爱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秦霖的脸贴在云殊意的腹部,“我不信。”
云殊意将枪放在座椅上,手抚摸男人的头,“秦霖,你是帝国的元帅,秦家的继承者,十三年来毫无败绩,你是被推上神坛的英雄,你要站在阳光下享受所有人的敬畏和赞美。可是我不是,我只是联邦的一个刺客,什么都没有,甚至不能被标记,不能满足你的易感期,等我老去,连这张能看的脸也不会有了。就算我爱你又怎么样,你需要的不是我,你更需要一个名门贵族的omega,为你生一个孩子,你们相敬如宾,和和睦睦地生活。”
秦霖急促地喘息,尖牙咬破嘴唇,“在我眼里,我就是这么看重名声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