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意闭上眼等待良久,最终失望地低头,看到男人依旧没有消退的欲望,他顺从地俯身——
突然听到男人一声轻叹,“如你所愿。”
秦霖制止云殊意的动作,伸手再次将他抱在怀里,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身前,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青年的双唇上。
他捂住青年骤然亮起的眼,不去思考那个吻到底代表了什么。
只是一个吻而已,算不了什么。
一边抵死缠绵,一边温柔地问:“知道我是谁吗?”
云殊意有些崩溃地摇头,哽咽开口:“不知道、我不知道……”
秦霖怜爱地亲吻青年被水浸透的身体:“我叫秦霖,霖雨的霖,是你的alpha。”
云殊意早已听不清男人在说什么,他混沌的大脑做出任何反应,却被男人逼着不断胡乱点头。
“秦霖,你是秦霖。”
秦霖无比耐心:“也是你的alpha,你要记住我。”
……
再次醒来时,云殊意的头埋在秦霖怀里,腰被男人紧紧箍住。云殊意红着着脸,手伸出被子,从床头柜上拿起秦霖的配枪,把枪抵在秦霖胸口。
秦霖迅速睁眼,眼神清明,丝毫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他一手扶住青年的腰,一手握住青年持枪的手,非常自觉地往心脏处戳,毫无生命受到威胁的自觉。
“你!”
云殊意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双腿发软,不断往后退想脱离秦霖。
秦霖嘴角扬起无赖的笑:“美人,你昨晚可是很喜欢它的,为什么要逃走。”
云殊意一把拍开他的手,从秦霖手里夺过枪,枪托狠狠敲在男人的肩头。
“闭嘴!”
omega的恢复能力比一般人强不少,特别是云殊意来之后就将这具本就强大的身体加强,一晚的疲惫过去,云殊意在床上躺了一会便能下地走了。
多谢昨晚秦霖手下留情,衣服还能穿。
云殊意从地上捡起散落的衣服,背身穿上衣服。
秦霖双手被云殊意绑在床头,放松地躺着床上,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云殊意的背。
昨晚灯光昏暗,视线模糊,秦霖游离在青年身上的手摸到一些不同于光滑皮肤的痕迹,那时他便隐隐有推测,今天一看,果然如此。
青年布满红痕的皮肤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些细长的痕迹——红褐色的,凸起的伤疤。
在军队审讯过罪犯的秦霖自然认得出来,这是鞭痕,年代已久的鞭痕,根深蒂固地附着在他的背上,足以看出当时下鞭的人用了多大的力,秦霖想象不到,一个柔弱的omega又是怎样在那样残酷的刑罚下活过来的。
随着衣服的穿上,一切都被遮掩,秦霖没有过多询问,青年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透露,怎么可能会告诉他的过去。
云殊意慢悠悠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到再也闻不到青年身上的玫瑰香气,秦霖这才挣脱束缚,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杂乱的卧室,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站在淋浴器下,他呼唤终端:“天鸽,给卡夫诺尔发消息,要他查一下昨晚和我一起的那个omega是谁。”
“好的元帅。”
“卡夫诺尔回复您:‘看来你魅力不行啊,一晚上过去连美人的名字都没问到,嚯哈哈哈哈哈……’”
天鸽用它平淡死板的声音重复“哈哈哈”,回荡在浴室里,激起一片无声的滑稽,秦霖扶额打断:“行了,我知道了。”
正当他还想继续说什么,神色骤然一凌,抓起挂在衣架上的浴袍披上,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打开浴室门:“哟,什么时候联邦狗都敢跑到我的地盘上撒野了,怎么,不要命了?”
包厢的房门被无声撬开,警报器没有发挥作用,五个看不清面容的刺客正呈包围式站在浴室门口。
他们没有理会秦霖的嘲讽,手拿武器一齐朝秦霖冲去。
“不自量力。”
秦霖冷嗤,虽然他现在没有趁手的武器,但对付五个alpha也是小菜一碟。
果不其然,五个刺客很快就不敌秦霖,败下阵来。
秦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浴袍,踢了一脚其中一个刺客:“谁让你们来的?算了,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想和你们这些傻子讲道理。”
卡夫诺尔很快就带人赶来,把刺客全部押走。
秦霖吩咐卡夫诺尔:“以后不要来这个据点了,已经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