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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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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儿,永远记着你姓向,是向家子孙。”向云松拍拍他的小肩膀,温和的眼神落在他脸上,“记住你太祖父和祖父是怎样的人。”

昊儿的眼圈又红了,看着向云松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稍后,又犹豫着小心问道:“我爹,是他自己做错了,不是被大娘克死的,对吗?”

孩子小心翼翼的求证眼神看得向云松不忍又欣慰,他深深地看着昊儿,“没有谁能克死谁,犯了错就要自己承担责任。”

“昊儿会记住叔父的话。”昊儿说着,张开手抱住他的脖子,向云松揽住他的小身体,再拍拍他的背,给他一个男人间的拥抱。他这个叔父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春日晨风吹来,烟尘味道散去,太阳爬升到天际云层之上。向云松拍拍昊儿的肩,“去吧,到了京城,要好好读书,做个有学问懂道理的向家子孙。”

昊儿抬起头,郑重点了点,“叔父保重。”

他转身走向王氏,王氏抱起他,向有余把他们娘俩扶上马车。

向云松起身目送。身后秦氏眼见几人离开,再一看此刻阳光下朝天漏着一个巨大黑窟窿的向家庄,到底心有不甘。等到掬夏和向有余也爬上马车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恨上心头。

向有余是向东海的这二十多年里,对她这个堂弟妹讨好谄媚得不行,在她面前人都没站直过,眼下通过王氏这个前儿媳横插一脚,拿走了整个向家庄不说,还把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扔给他们,这叫她怎么忍得下?

“向云松!”她小跑过来,声音尖利神色愤恨,“你就让他们这么走了?!不行,他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向云松无语地看着她,这一刻真感到一股无力的悲哀。他这个娘,原来是真的有脸跟孙子争一争儿子的利。

秦氏一见他这不合作的神态更是气急到不行,狠狠推了他一把,“你倒是给我去把人撵回来啊!”

向云松哼了一声就往回走,“要撵你自己去撵,我撵不上。”

干干脆脆的拒绝,眼见马车动起来开始往村口驶去,秦氏终于方寸大乱,跟在向云松身后拍着手掌大骂,“你这个不孝子,红口白牙胡说八道,你从小到大学的那些武功都去哪了,怎么会撵不上?!你就是不肯撵你……”

秦氏披头散发扯着他叫骂不休,就连向云荷看着这样子都又急又气,哀哀地赶过来,喊了声“娘”又喊了声“二哥”,最后还是把期冀的眼光投向向云松。

向云松更加失望,冷冷道:“都别指望我,我学武是为保家卫国匡扶正义,不是为了跟侄儿争利!”

秦氏逮着他这话头就唾骂,“什么匡扶正义,呸!家里被人放火烧成这样,你匡扶一下怎么了?!你就是不肯,你你个不孝子,没良心的东西,有了媳妇忘了娘,我就不该生下你!”

眼看他步上台阶,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秦氏像耍赖撒泼过头的孩子快要不被父母搭理,更加着急激愤起来,瞅见门口站着的卫宁儿时,立刻好像找到了新的攻击点,有没有用的都不管不顾抓来用了再说,“卫氏你也有责任,你的责任最大!你不是保管地契吗?你为什么不问王氏拿?!你端着你那清高的面子,眼看着王氏这个贱人把向家庄偷着卖了你就是不吭声,你装什么装呀?!”

卫宁儿转身,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个她喊了十三年“娘”,又喊了五年“婆婆”的女人,本来耳听得她数黄道黑痛骂她儿子,他想着他们毕竟是母子,还轮不上他这个当儿媳妇的插嘴,也就当没听见了,真没想到她会居然这样角度刁钻地怪到他头上来。

当下再也忍不住,冷冷道:“当初婆婆不是当着众家亲戚的面说地契在你那里吗?你帮王氏兜底,不肯把地契拿出来给我,到头来反怪我不问王氏拿,婆婆觉得这样耍赖有意思吗?还是觉得我看着好欺负可以任由你乱扣黑锅出气?!”

说话间语声中到底带上了嘲讽,“王氏现在是婆婆口中的贱人了,当初可是婆婆一力护着的。婆婆这么精明强干,怎么没料到这种事情呢?”

秦氏没想到卫宁儿能直接嘲讽她,心里的气犹如火上浇油登时爆炸,一句“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之后,一屁股在门槛上坐下来,指天咒地痛骂起了向云松卫宁儿和王氏。

骂王氏是不要脸的贱人,卫宁儿假清高装正经,向云松是只会听老婆话的软脚虾,当初同意把王氏收房根本什么事都不会有。

她一反过去几十年在向家温言细语面貌柔善的样子,骂出口的话怎么难听怎么来,好像疯了一样。

这一次,就连女儿向云荷都惊呆了,极为陌生地看着这样的秦氏,再也不敢说什么。众下人们更是面面相觑,这回可算是见了世面了。

本来已经散去的帮忙救火的村人和早起的路人也纷纷驻足,这一下,向家失火后向家夫人疯了的消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脚就要飞奔出去。

向云松铁青着脸看着这样的秦氏,怒吼了一声“娘”之后,真是气得无话可说,正要吩咐下人把秦氏拉回后院去,向老夫人站了起来,走到秦氏面前,“这分明就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你却总想把责任推给别人。你要护着王氏不肯把地契给宁儿,又怪宁儿不问王氏拿地契;你痛骂王氏贱人,又怪松儿不把这个贱人收房,如此自相矛盾,说来说去,不就是个钱字嘛。”

“也罢,你要哭钱,就在这里哭个够吧。柳儿的死,除了听心术不正之人的谗言走错了路之外,是不是也有你这个做娘的贪慕虚荣还总不知足的原因呢?你坐在这好好反省。想骂就骂,想哭就哭吧,谁都管不了你了。”

言毕,领着梅娥进了大门。向云松拉了卫宁儿也干脆地进去了。向云荷踟蹰半天,走到秦氏身边想劝慰,然而秦氏根本还是疯狂一般痛骂不休,门对面路口的村人指指点点,向云荷一个未出阁女子还是挡不住这样的眼光,过了一会儿也就抛下她进去了。

秦氏直到连丫鬟银杏都站不住走到门内去了之后,还在哭喊唾骂。这时,一双脚走到她面前停下来,接着那人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声音里带着哽咽的哭腔,叩首到地,“伯母,您要怪,可以怪我。我就在这里,不走不逃。我爹对不起向家和您的……我会努力还。”

秦氏一愣,接着更大声地嚎哭起来。

接下来,整个向家进入了非常时期。

那日向云松坐在书房里思考了许久,最后去了二进东侧院跟向老夫人禀报自己的想法和决定。结果向老夫人根本没等他开口,直接就说让他全权决定,不用问她的意见,她也没有任何意见。

向云松看着向老夫人白发皓首,在这些天里忽然间好像衰老了许多岁的样子,到底心有不忍,“孙儿这样做,最对不住的就是祖母您。”

“怎么会?祖母很欣慰,你跟你哥哥不一样,跟你父亲也不一样。你身上,有你祖父的影子。”

从向老夫人那出来后,向云松马不停蹄投入后续的诸多事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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