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的因果早已消失在时间的长流中,无人能决断这段“缘”。
她说她杀了她,那她是如何杀了她?既是杀了她,她又如何站在了她的面前控诉她?
一切的一切都找不到原因,寻不到起源,那又如何判断对错呢?
江畅皱着眉,回忆着那一幅幅画面,心里的某个角落被撬开,黑暗被光笼罩。
里面的女人,里面的少女,都是同一个人,那是他的…妈妈…
被他遗忘了的妈妈…现在…来找他了…
他心悸于刚刚那片刺眼的红,到处都是,到处都是,到处都是...
江畅恐慌地四处看,周身忽地变得冷极了,他蜷缩成一团,身体不住地颤抖。
“红的...红的...全是红的!”
夏书林疑惑地看了看四周,心跟着紧了起来。
明明是无边际的白,为何成了流淌着的红。
他用力地握住江畅的手,试图以这种方式给对方一点力量。
是力量,而不是温暖。这需要江畅自己克服,没人帮得了他,夏书林能做的,只有抱住他,好像这样江畅就不会离他远去。
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着实可怕,一副随时会撒手人寰的样子。
夏书林也是个17岁的孩子,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心中虽然不免害怕,但爱江畅给了他勇气去保护江畅。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江畅。
“我在”
所以你可以放松一点,这里没有猛兽,只有一个爱着你的我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江畅的呼吸声总算平静下来,不再“小进大出”。
他本来没哭的,但肌肤相触的温暖,让他感受到了人世间,真正存在着的人世间。
刚刚那一刻将他带上了玄幻的虚无世界,他很害怕,孤身一人。
他不是“他”,他不想知道什么真相;他是他,梦里与现实总是相叠。
“夏书林”
“我在”
“夏书林”
“我在”
“夏书林”
“我在”
听着这毫无丝毫迟顿的声音,他才总算是笑了。
可一转身想到刚刚糟糕的自己,又猛地给了夏书林一拳。这一拳打在胸口,轻飘飘的,很轻易地就被夏书林接住了。
面对所爱之人无理取闹般的行为,他只说。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