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这样?没了?”
章信撑得手臂发酸,身体和精神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听尤朗这么一问,心头“咯噔”一下,努力回想自己是否遗漏了什么,却实在想不出来:“对不起,尤董……”
“不要说对不起,商场职场上的事情,对不起是最不管用的!”尤朗语气严厉,没有半点容情,“你既然知道不能让肖扬糊弄过去,那我就先帮你记牢这一点,撑好了!”
“啪!”话音刚落,那柄两指宽、将近一指厚的戒尺就对准年轻人的臀尖抽了下去。章信是第一次挨木戒尺,疼痛虽不比办公室里那块木板子沉重,但也相当深厚,尽管能忍住不喊,疼痛却迟迟散不去,积在皮肉之下,等待着新的疼痛来临。
尤朗也是第一次用木戒尺,握在手中不大不小刚刚好,边缘打磨光滑,根本不会硌手,比公司的大木尺和钢尺都好用多了。看着小年轻臀尖上浮现出来的一道红痕,尤朗再次抬手“啪”地落下戒尺,接近着就听年轻人“嘶”了一声。
戒尺不断落下,给整个臀部上色,一阵“啪啪啪”过后,两团肉便染上了一层大红色,戒尺再责下去,总是带起一道白,再变成更深沉的红色。年轻人越来越忍不住,连连叫喊呼痛,但姿势却保持得很好,始终没有变。
尤朗想,小年轻心里是很懂规矩的。
打了三十下,尤朗就把戒尺放回了工具箱里,问:“现在呢?想出来别的没有?”
章信脸上湿答答的,分不清是头发上残留的水珠还是方才热出来的汗,一边用力呼吸一边腹诽,都顾着疼了,还能想出什么来?
但是他嘴上不敢说,只道:“请尤董指教。”
“你知道,请人教你,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章信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就看见尤朗从工具箱里拿出了那根白色的藤条。这藤条上回打了他的手,这回终于要打他的屁股了。
章信两腿抖如筛糠,完全预想到了这藤条落下来是什么光景,大约今晚不见血,尤董也不会轻易饶过他。
藤条搭在一片红肿的臀上,还没有离开,章信的手肘便一屈,差点撑不住。
尤朗一眼就抓住了他的小动作,提醒道:“撑好,今晚还很漫长。”
漫长,这个词对于现在的章信来说,几乎等于绝望。
“啪!”藤条离开皮肤,不过一秒,便兜风抽了下来,细细尖尖地割在皮肤上,疼得章信“啊”一声尖叫。
跟戒尺的沉重钝痛不同,藤条的痛感尖锐非常,仿佛再重一点就能抽破皮肤渗出血来,实在是教训人的好东西。
“啪!”
章信死死咬着下唇,眼睛一闭头一仰,生生撑过这一下没喊,可是这一下过去,下一藤便立刻来临,尖利的疼痛跟海边的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涌来,仿佛永无止境。
幸而这海浪般的藤条只持续了十下,尤朗暂时停了手,道:“你在这个项目中的角色是什么?”
章信疼得口干舌燥,口腔里的唾沫都少了,说话有些吃力:“是,监管。”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监管?”
什么?章信有些懵,他监管了呀!怎么能说他没主动监管呢?可是他还来不及把问题问出口,藤条便“啪啪啪”落了下来。他乍一下受了疼,身体不受控制地左扭右扭,想要躲开藤条,可藤条就跟长了眼睛一样,总能落在他屁股上,每次都好好地照顾到了两团肉,让他痛不欲生。
又是十下。
“什么叫主动监管?不是肖扬把文件送来给你,你看了就行了。你要是这样,就迟早得被肖扬耍。他是个大滑头,想搪塞你有千百个理由,不想让他搪塞你,就在他搪塞你之前先堵住他的嘴,明白吗?”
消化疼痛得放空脑子,可尤朗不许他放空,章信一边咬牙忍耐,一边琢磨尤朗的话,问:“您是说,项目的进度不要等他来报告,而应该我主动去问,甚至去催,对吗?”
尤朗拿着藤条,将顶端在他臀上伤最重的地方戳了戳:“算你有点悟性。”
可是尤朗没料到戳那一下有这么疼,小年轻整个撑不住,“砰”一声跪下了。